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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陛下他又争又抢》 100-110(第5/18页)
停地跑到了承元殿。
太医正在殿内为她施针,穆子卿跪在殿门边上哭成了泪人。
高敬蹲下身去,急切地问穆子卿道:“娘娘怎么突然病了?严重吗?太医怎么说?”
“不、不、不是生病……”穆子卿哭得快断了气,“是娘娘她、她喝了堕胎药……”
殷昭身形猛然一晃,心脏筋脉抽搐乱绞,扯得他眉头紧皱。
高敬顾不上手捂胸口喘不上气的陛下,继续追问道:“这平白无故的,娘娘喝那玩意儿做什么?”
殷昭亦满眼通红,等待着他的答复。
穆子卿这几日一直往返于鸿文馆和太医院之间,疏忽了对南启嘉的照顾,只见娘娘成日把自己关在殿内倒腾药材,并未多想,还道是娘娘总算想开,不再将自己困囿于和陛下恶劣的关系里,决心好生爱惜己身了。
哪承想,今日午后,他从太医院帮娘娘取了两味草药回来,推开门就见她脸色煞白地蜷缩在地板上,再细看,她浅绿色的罗裙上竟有一小片暗红的血迹……
“说啊,娘娘喝那玩意儿做什么?!”
穆子卿抹干了眼泪,对殷昭和高敬说:“因为娘娘她、她怀了陛下的孩子!”
第104章
娘娘她怀了陛下的孩子。
高敬抚按胸前,气息错乱,直觉不可思议。
再看陛下,犹如被人抽了魂儿似的,整个人僵在殿门前,脸上表情既无欣喜,也无哀惋,只余下心如死灰的惨白。
她怀了他的孩子。
可她不想要。
她为了扼杀他们共同的骨血,潜心筹划,密谋良久,每日翻看医书到三更,苦心研究各类药材。
只为了要打掉他的孩子。
穆子卿对陛下此时的痛苦歉疚感同身受,那每一味药,每一页书,都是他亲自奔走取来的,是他的愚蠢无知,害了娘娘腹中的小殿下,他万死难辞其咎!
震惊,错愕,悲愤,遗憾,哀怨……
殷昭怀着各种复杂的心绪,迈开那沉如千钧的步伐,缓缓步入内寝。
凌□□了针灸袋,回转过身,骤然撞上陛下这张白如柴灰的脸,吓得浑身一抖,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半晌吐不出来。
心口剧烈的疼痛使得殷昭额头上青筋凸迭,手背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他靠着床沿滑坐在地,凝视着床上那同样面色苍白的人,只觉呼吸都快停滞了。
她分明长着这样温柔可爱的一张脸,怎么能做出这般狠绝无情的事来?
便是个猫儿狗儿,她寻常也下不去手,那可是活生生的一个孩子啊!是他们的血脉!
她怎么能?怎么能!
就因为那是他的孩子,她便恨成了这样。
恨到容不得留他在腹中,恨到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除之而后快。
一位年轻的小太医不合时宜地向他阐述南启嘉的情况:“陛下,娘娘确是怀有皇嗣,已经五个月了,还是双生子……”
殷昭再也没能强撑,伏在南启嘉床头上,泪如决堤。
双生子。五个月了。
手脚也长出来,会动了,能踢她了。
她日日都能感受到她腹中那鲜活的生命,还是走了这条路。
怎么下得去手啊?
怎么这么狠心啊?
南启嘉,你太狠了。
殷昭伏在床沿边的身躯起起伏伏,高敬知陛下定是在埋首痛哭,竟连天子的威严也不顾了,无助得像个孩子一般。
高敬心疼陛下,更心疼那尚未来到人世就殒命于娘娘腹中的小殿下。
陛下盼了这孩子多年,他又何尝不是?
他这一生注定无儿无女,若只是陪着无趣易怒的陛下到老到死,这茫茫余生还有何意义?
主仆两人哭做一片,再加上还在外头鬼哭狼嚎的穆子卿,殿中氛围异常悲戚,凌太医根本就插不上话。
殷昭抹了把脸,侧眸问凌互:“娘娘现在怎样?”
孩子没了固然可惜,好在大人还在,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他怎么办?要他怎么活?
“陛下,高公公,容臣多嘴问一句,”凌互皱起白花花的眉毛,不解道,“二位在哭什么?娘娘只是失血晕过去了,腹中皇嗣尚还健在,您二位哭成这般模样,是否……不太吉利啊?”
“什么?”高敬和殷昭面面相觑,“皇嗣还在?”
凌互道:“是啊。臣查看了穆公公捡下的药渣,是堕胎药不假,可娘娘学艺不精,这副药品类虽全,但比例斤两全错,是以,根本达不到落胎的功效。”
殷昭呆呆地看着凌互,嗫嚅道:“当……当真?”
“臣不敢在此事上对陛下有所欺瞒。”凌互道,“好在皇嗣已有五个月,胎已坐稳,娘娘此次落胎不成,但到底是动了胎气,须得好生调理。”
尽管如此说,殷昭的四肢还是没能立刻停止住颤动。
久蹲在殿外的穆子卿耳尖,闻声跑了进来,喜极而泣道:“真的吗凌太医?小殿下还在吗?”
再次得到凌太医的肯定,他和高敬忍不住相拥抱头痛哭。
这么多年了啊!
他们守着这俩人这么多年了,终于开花结果了,他们就快要有两个小殿下了!
殷昭总算放松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他四肢仍旧酸软无力,站不起来,索性就坐在榻边,仰头问凌互:“不是说她……不能怀孕么?”
凌太医捋了捋胡子:“臣也很意外……或许,这就是有缘吧?”
医术诠释不了的东西,好像只能用缘分这种玄乎的东西来解释。
殷昭闭上了双眸。
真好,有缘。
“对。他们与朕有缘。凌互,娘娘这一胎,你们一定要确保她平安生产,日后的调养,你要多费些心思。”
他不放心,反复交代:“一定要他们平安!”
“还有一事,陛下,”凌互呈上南启嘉的脉案,“相较于胎气惊动,更严重的是,娘娘心脉受损。陛下您也知道,心病难医,若是伤及心脉,再想调养如初,那是异常艰难,轻则精气神散,重则影响寿数……”
帝后间的矛盾,便是清静如太医院,也有所耳闻。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这陛下便是个傻子,也能明白。
他若是还想要人,过往那些荒唐事,是一件都不能再做了。
心脉受损是何滋味,殷昭焉能不知?
他原以为南启嘉的心铁做的,永远都不会疼,他原以为,痛的只有他一个。
之后他还是没能忍住,转过身去,直愣愣地盯着南启嘉,眼珠子转也不转。
她肚子上那个凸起的幅度,是他所梦寐以求的。刚才太医说,已经五个月了!
自责,悔恨,愧疚,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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