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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陛下他又争又抢》 100-110(第4/18页)
她酸涩地笑了:“谁知道呢?他很调皮,也许是个男孩儿吧。”
于她而言,这个无缘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
蒙责这张时刻紧绷的脸上难得露出如此放松的笑容,不知他此刻想到的是一个拧眉瞪眼的小陛下,还是鬼灵精怪的小娘娘。
“其实女的也很好。像你。”
素素就很像南启嘉。
“孩子的事,还是早些与陛下说清楚吧。总是瞒不过的。”
“我知道。”
这话只是南启嘉说来敷衍蒙责的。
经过昨夜那一番彻骨思量,她已决定舍弃腹中胎儿,她再不愿与殷昭有任何牵绊,更不能让这孩子陪她一同受苦。
随后的半个月,南启嘉天天将自己关在寝殿中,一步也不曾踏出。
她让穆子卿去鸿文馆借了好多医书,说自己闲来无聊,想自学医理,调养脾胃。
除此之外,她还频频让人去太医院取药,用以研究药性,每次不贪多,只取一两味。
这些医书和药材进承元殿之前,自然都去正宫过了一遍,殷昭逐页细读,确定没有古怪,才肯放穆子卿回去。
这般东拼西凑,一副完整的堕胎药,就快要凑齐了。
雪越下越大,殷昭记得很清楚,距上一次见她,已有半月之久。
整整十六日,他未曾见过她一面,只能凭穆子卿的只言片语,和她从鸿文馆里借得的这些旧书,知悉一二她的近况。
没有生辰宴,没有重大祭祀,他连个能够正大光明见她一面的理由都找不到,郁结于心,火气大得吓人。
好巧不巧,在殷昭自怨自艾的节骨眼儿上,高敬带着祁雨心进来了。
他窥视陛下的神情,并无异样,却仍不敢懈怠分毫,毕竟书案下洒了一地的纸团和碎屑,已阐明了刚才殿中发生的一切。
这半月来,几乎每隔两日,陛下便会情绪失控地发一通气。
斯百年收回呈报上去的折子,见那上面的朱批笔走龙蛇,张牙舞爪,可见执笔之人心境已乱得不成样子,他入仕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殷昭乜了眼杵在他案边的祁雨心,语气不善:“有事?”
祁雨心还是头一回在他面前如此低眉顺眼,忍下一肚子火,低声道:“我来是想问问,我月份大了,再过两月就要生产,届时再出宫去,颠簸折腾,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怎么办?”殷昭自己的事已让他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去为她周全,便想也不想就道,“嫌麻烦你就在宫里生!没事别来烦朕!”
祁雨心见他这副态度,从入门以来强抑的脾气哗啦啦地全都爆发了,指着殷昭的鼻子大骂道:
“好你个出尔反尔的竖子!说好的只要我帮你气气你那宝贝疙瘩,你就保全我母子性命,现在要翻脸不认,这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不让你生吗?”殷昭也不示弱,“再说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也配跟朕提条件?”
祁雨心被他气得肚子疼,撑着柱子,好一阵儿才缓过来。
“嫌我没做好?反正我是尽力了,是你自己把人家心伤透了,让人家对你彻底死了心,还好意思来怪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比一个倔,不是我打击你,你这辈子都犟不过她!”
当初祁雨心来到雍都时,就已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听闻殷昭要纳她入宫,以为殷昭是好色之徒,誓死不从,还将自己有孕的事告诉了他。
岂料他听闻此事,非但没有要求她打掉腹中胎儿,反是很高兴地与她讲好条件,只要她配合自己给承元殿那位找些气受,对外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他便保他们母子平安。
自己给自己扣绿帽子,祁雨心也是头一回见。
殷昭本以为让南启嘉知道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她就会多些顾虑,收敛锐气,结果越弄越糟,直至把事态搞到今日这般无法收场的境地。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祁雨心是局外人,看得真切,他确实犟不过南启嘉,这辈子都犟不过。
他与祁雨心逢场作戏,早已疲倦至极。
看南启嘉如今这副决绝的模样,断不会主动向他低头,若他再执意僵持,他们这一生,怕是要走到头了
高敬见他神思恍惚,打了个手势,示意祁雨心先走,他来劝说陛下。
他躬身踱步到殷昭跟前,满脸笑纹:“陛下啊,容臣说句该死的话。您与娘娘尚无嫡子,若是让这祁氏把孩子生在宫里,那日后您再有亲子,您生的小皇子,可就做不成皇长子了!”
这个道理殷昭岂会不知?当初也是被南启嘉气极了,才会病急乱投医,想出这么个损招来还击。
高敬又道:“好在这祁氏心眼儿不坏,没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可外人他不知道呀!臣劝陛下最好是依了那祁氏所求,在她生产之前,就放她离开雍都,切不能让她把孩子生在宫里,占了我们小皇子的长t子之位!”
他也觉出自己说话好没来由。
南启嘉不能生育这事,现在虞宫已不是秘密,而他看陛下那样子,怕是永远不可能亲近其他女子,什么小皇子小公主,全都是没影的事。
可他心里就是隐隐有种感觉……
殷昭听完高敬这番劝谏言辞,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淡笑。他倒是想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可在哪儿呢?
且不论南启嘉能不能生,便是她能,她又怎会愿意?
连大人都留不住,还谈何孩子!
“明天一早,送那姓祁的出宫。”
殷昭早烦透了她。
这黎国来的小公主,脾气古怪,性格倔强,娇生惯养,不懂规矩,跟她待在一起,哪怕是简单的呼吸,都让他无比烦躁。
也不知她之前的男人喜欢她什么。
脾气古怪,性格倔强,娇生惯养,不懂规矩。
这全都是蒙纪以前用来评价南启嘉的词。
殿外正在下雪。
柳絮般纷纷扬扬,没完没了。
殷昭脱了外袍,步出殿外,独自在雪地里站了好久。
回来后,他对高敬说,我们去承元殿吧。
我想她了。
退一步,真那么难么?
似乎也不那么难。
高敬喜笑颜开地抄了殷昭的斗篷,撑开了伞,主仆两个正抬了腿要向外迈步,便远见承元殿的内官三步一摔地奔了过来。
二人呼吸同时断了一瞬,直觉是南启嘉出了什么事。
高敬立时丢了伞,和殷昭前后相跟着跑去迎那报信的内官。
“这节骨眼儿还跪什么?这是怎么了?!”
那内官一双泪眼糊满了雪渣,带着哭腔道:“娘娘、娘娘她流了好多血!她晕过去了!”
殷昭登时急火攻心,连缘由都没问,便一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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