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又争又抢: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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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归结为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与南启嘉成婚六年,他已经三十三岁了。

    原以为殷家的血脉要断在他这一代,岂料,他的孩子已经在他心爱之人的腹中悄悄长了五个月,而他居然浑不知情,还险些亲手断送了他们刚刚萌芽的t生命。

    更不忍去细想这五个多月以来他对南启嘉做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足够让他的孩子在阎王殿前走上好几回。

    他让她日日为祁婕妤煎坐胎药。

    他让她在长乐宫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还让她在自己面前刺伤了膝盖。

    他刻意当着她的面与祁雨心恩爱缠绵。

    他对她说尽了这一生所有刻薄绝情的话。

    ……

    殷昭细致地回忆,一遍又一遍地想。他都做了些什么,他还对她做了些什么。

    他颤抖着,将手轻轻覆在南启嘉肚子上,里头那两个无比微弱的小生命似乎感觉到来自父亲的温度,狠狠踹了一脚。

    竟真的会动!

    殷昭猛地缩回手,像是害怕惊扰了他们似的。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两个孩子到底长得像他多一点儿,还是像南启嘉多一点儿。他想带他们骑马狩猎,想教给他们毕生所学。

    他想把一个父亲所有的温柔都给他们。

    大悲大喜过后,殷昭失了全部力气,就这么坐在她床头下,直到高敬和穆子卿哭够了,扶他起来,他才扯出一个释然的笑。

    他输得一塌糊涂,他永远都赢不过她。

    输了就输了,又怎样呢?

    南启嘉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早晨。

    她仍能感受到里面的小家伙在动,心中疑惑丛生,她撑着身子坐起,拼命回忆着昨日的事。

    昨日,她终于集齐了熬制一副堕胎药所需的全部药材,便照书中所载,细火慢炖,煮了两个时辰,然后她便喝了,只觉腹痛难忍,裙底一片湿滑……

    可肚子里怎么还是如此闹腾?

    穆子卿端了肉粥进来,见她醒了,笑得合不拢嘴,问她道:“娘娘,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样子,这胎没落成。

    而且殷昭一定也知道了她肚子里偷偷藏了个孩子。

    “子卿,我们出去走走吧?”

    陛下上朝前特意嘱咐过,若是娘娘醒过来,她要做什么都由她做,不能让她情绪波动过大。

    穆子卿万分小心地搀着她到了庭中,却被她赶出宫去。

    她趁穆子卿不备,爬上了玉兰树下的石桌,要挟他和其他宫人道:“你们出去好不好?你们伴我多年,我不想为难你们,我现在要是摔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你们若是不肯出去,那我就跳了!”

    穆子卿自然要护她周全,不敢轻举妄动,连声答应她:“娘娘,你别乱来!我们马上出去!”

    殷昭下朝赶来,只见得承元殿前站满了人,宫墙上也爬满了禁军,监视着里头的一举一动,唯恐娘娘再做出伤身之举。

    紧闭的宫门后面传来阵阵巨响——那是南启嘉,用木板和长钉,将宫门从里面死死封住。

    穆子卿解释:“娘娘用自己的性命,胁迫我们给她找来榔头和长钉,还让我们全都出来……”

    殷昭对接连失责的穆子卿已忍无可忍,厉声道:“滚!”

    那宫门后的声响极大,连高敬都很惊异,一个虚弱的孕妇,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

    殷昭踯躅在宫门外,进退两难。

    若是拆门而入,以南启嘉的性子,一定会走极端,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一尸三命。

    可若是任由她把自己锁在里面,也不敢保证她就会乖乖待着,说不定又会用尽各种方法寻死。

    而且太医说过,她需要好生滋补调养,她一个人在里面,谁去照顾她?

    高敬看殷昭为难,出了个主意。

    “陛下何不找来幸月姑娘?娘娘看重她夫妻二人,一定会听他们的劝!”

    结果幸月和左芦连门都不给宫里传旨的太监开,不管他说什么,一律当作放屁。

    左芦一脸漠然地讽刺:“怎么?又想拿我们的命去要挟我们姑娘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顾惜这条贱命!我们不去,要杀要剐恶听尊便!”

    幸月应和:“对,悉听尊便!”

    还敢骗他们说姑娘怀孕了,真当他们傻?

    那些人灰溜溜地回去向殷昭复命,他没有震怒,是他自己做了太多混账事。

    他更不会再去残害左芦和幸月,那样一定会让南启嘉不安。

    现在没有人可以帮他,原来他手中那点儿权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殷昭在承元殿外站了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好像能体会到一点点当时南启嘉跪在祁雨心寝殿外的失望和无助。

    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当初是疯了吗?为什么要那样做!

    天黑以后,南启嘉睡醒,一脸懵然。

    殷昭就坐在她床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凝视着她。许是为了翻墙方便些,他着一身玄色骑服,怎么看怎么陌生。

    她吓得魂飞魄散,脸“唰”一下泛出苍白,旋即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这个动作令殷昭哭笑不得,他苦涩地半扯唇角,道:“别藏了,我已经知道了。”

    南启嘉并不意外,仰起脸庞,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那你想怎么样?”

    他想怎么样?

    他自然是想她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殷昭欲给她披上外衫,不出意料地被她躲开,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把衣裳放在她身旁,让她自己穿。

    他看她笨拙地穿衣,目光不自觉流转到她挺起的小腹上,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啊,他竟丝毫没有察觉,究竟是有多蠢!

    “就你这点警戒心,还敢跟我置气呢?”

    他翻墙进来,坐在这里看了她大半个时辰。

    她睡得极沉,还在梦中拿手背擦拭过嘴角的口水,全然不觉自己身边有个大活人。

    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也会成为一种习惯吗?

    即使他做了那么多恶事,有他在的地方,还是能让人安然入睡。

    殷昭想好了,待南启嘉气消下些,他就立马跟她道歉,从此以后拿命疼她,比以前更疼她。

    但她不肯给他道歉的机会。

    她满怀敌意:“所以你来做什么?要我跪到祁婕妤满意为止?还是要我再给她煎几百碗坐胎药?我还有一条腿是好的,还有两只手,你要哪个?”

    殷昭恁住,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

    最后,还是南启嘉先开口。

    “殷昭,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你,可是恨来恨去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孩子是无辜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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