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训夫手札: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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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晴,不过她虽对晴娘品行满意,还是想多一重保证,正好藉由此事试一试晴娘对财帛的态度。

    手头有钱的李小爷底气又回来了。

    一车车金银财宝在严家后门一字排开,引得过路人频频觑看,门房不敢放任这些财物如此丢在门外,赶忙请示严问晴后,将赶车的人请了进来。

    只有李青壑被落在门外。

    他顶着随时间推移逐渐热烈的围观目光蹲守在后门外,直勾勾盯着紧闭的朱漆门扉,全不管周围这些人议论着什么,那眼神足以在门板上烧出两个洞来。

    可惜单靠目光推不开这扇门。

    严家的门房不让他进,李青壑只得大马金刀往门槛上一坐,以待溜进去的良机。

    围观人群里有好事者观望半晌,见他在严家后门蹲坐,既无叫骂也无打砸,觉着传闻里飞扬跋扈的李小爷不过尔尔,遂嘲笑道:“李少爷,怎么不去陪新欢,在岳家门口守着做什么!”

    李青壑懒懒地抬眸扫他一眼。

    转瞬间,银光闪过,只听“哆”一声,刚还说着闲话的人群立时鸦雀无声,齐刷刷扭头盯着没入树身的匕首,其下钉着一块头巾。

    这时候刚刚出言的好事者才觉出头顶发凉,哆哆嗦嗦地后退。

    李青壑往门板上靠:“再有胡说八道的,小爷我削了你的脑袋!”

    他又道:“爷和那个女伶丁点关系没有,是我家娘子见她可怜,才为她赎身放她自由。本来不过随手做件好事,倒叫某些无知的家伙以你们的小人之心度我们君子之腹。”

    正说着话,身后的门板突然被人打开。

    李青壑一时不察险些倒栽进去,却叫门房拿膝盖抵住,又将他顶出严家。

    他一个鹞子翻身蹦起,上前殷勤道:“可是许我进去了?”

    门房客客气气地堵住门:“娘子今日不见客,李少爷请回吧。”

    “我哪里是客!”李青壑不服。

    但门房不让,李青壑也强突不得,他不肯走,照旧蹲在后门处,指望着严问晴出门时动一动恻隐之心,把他捡回去。

    可惜严娘子是出了名的不爱出门。

    围观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只因插在树上的匕首还泛着凌凌白光,无人胆敢闲言碎语。

    直到快宵禁的时候,怕被巡夜的衙役逮到牢里更见不着晴娘的李青壑才怏怏离去,照旧往高家打秋风,他现在确乎是身无分文,不过转念一想——晴娘既已经收下他的礼物,想来很快也会愿意见他。

    沮丧的心境随之轻快许多。

    至高家,李青壑挑灯夜读,不知翻了多少告罪、怀妻的诗词歌赋,好一通临时抱佛脚,才憋出百来字平仄不贴的悔过书。

    高元在旁瞄了眼,道:“你这个典用错了,这是怀念亡妻的。”

    李青壑立马伸手挡住墨迹未干的纸张,连声道:“快滚快滚!我的悔过书,你在旁指手画脚什么!”

    “哎?你这人!”

    高元好心被当驴肝肺,也不管他抓耳挠腮的可怜样,甩袖离开。

    待他走后,李青壑盯了会儿糊成一团的墨迹,复翻起那些看着就头疼的典籍,逐字查解自己的用词,将歧义一一改正后,重新誊抄一遍。

    刚誊抄完时,李小爷很是满意。

    可他看看书上端方的字迹,又看看自己这双鸡爪子写出的字,抿了抿唇,重起一张再抄。

    直到天际大白,李青壑打了个呵欠,将差强人意的悔过书晾干,细致叠好放进信封里,再在信封上写下练了无数遍的“晴娘敬启”,这才枕着书信小憩片刻。

    只是待李青壑揣着悔过书兴冲冲出门,却听闻晴娘昨日便已着人将他送来的财物尽数归还李家,盖因李青壑一直守在严家后门外,竟到现在才知道此事。

    李小爷顿时如霜打的茄子。

    他握着绞尽脑汁挤出来的悔过书,心里又没了底。

    晴娘饱读诗书,哪里看得上他这篇狗屁不通的悔过书?

    李青壑在严家门外徘徊了一阵,终究还是没有叩门的自信,又揣着悔过书回高家去。

    却不知,里头的门房刚刚得了令,出来时发现方还在门口踟蹰的李小爷已不见踪迹,只得为难地挠挠头,转身向主子回禀去。

    严问晴做事惯留有余地。

    她留在娘家,也非对李青壑失望——严问晴从未对李家纨绔有过期待,又何来失望?

    不过是一来借此事试探婆家的态度,二来她后无依靠,更要强硬处事,免得外头那些闲人什么流言蜚语都敢往她头上堆。

    婆家不曾出面压她,还将李青壑撵出来请她回去,严问晴对此十分满意。

    她晾了李青壑一天,见他还算乖觉,看在杜夫人的面子上,严问晴已打算下这台阶,将李青壑召进来再敲打敲打便随他归李家去。

    谁料他又跑没了影儿。

    许是李青壑因求见不得,又素无耐性,不肯继续在门外受人耻笑,到外边寻快活去了。

    严问晴压下心头躁火,处理完严家柜面上的要事,听严大来报,最近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娘子常在严家附近探看,非是被李小爷引来的闲人,行踪有些鬼祟。

    “先查查是何来历。”

    正说着,又有仆从拿着个风筝来禀。

    风筝是从外头飞进来的,一连飞进来十数个,样式不一、做工精湛,最重要的是每一个风筝上头都写了一行横七竖八的烂字,生生破坏了风筝的精美。

    拿到严问晴面前的这个上边写着“卿卿,看看我”。

    这风筝是哪个衰货放进来的,一目了然。

    原来李青壑到高家,转手把自己亲手写的第一封悔过书以二百两的奸商价强卖给高元,随后购置三十来个风筝,亲手写上肺腑之言。

    写称呼的时候,若写“晴娘”,李青壑担心风筝不慎飞到外边去有损严问晴清名,犹豫再三写了“卿卿”二字,既是夫妻私语间的称谓,晴娘一看便知是谁飞进来的。

    李青壑围着严家放风筝。

    严家仆从已经陆陆续续捡到十几个写着字儿的风筝,每一个上边的内容还不一样。

    李青壑刚控着新的风筝飞到严家上空,正准备拿剪子绞断风筝线,由得风筝落下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做什么呢。”

    李青壑猛地回头,见严问晴就站在他身后,一袭间色长裙随风微动,她沉静的眸子抬起,望着半空中晃晃悠悠的风筝。

    风筝本来就飞的不高,掌线者又无暇顾它,眨眼功夫便颤巍巍落下来。

    严问晴一抬手,恰抓住掉到面前的风筝,二人的目光越过风筝稍一碰撞,李青壑慌里慌张地别开眼。

    她扫了眼李青壑,拿着风筝转身。

    线拐子还握在李青壑手里,他这时倒聪明了,立马循着风筝线跟上去。

    亦步亦趋。

    这样子,倒像是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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