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训夫手札: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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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严问晴的娘家人打成一片。

    “晴姐姐!”小严问晴几岁的少年喝得摇摇晃晃,仍不服,卯足气想为姐姐出口气,朗声道,“拿骰子来!我最擅长掷骰,定能胜他!”

    严问晴扶他一把。

    她看了眼微醺的李青壑,道:“你姐夫家风严明,不玩这个。”

    “姐夫”。

    李青壑悄悄偏过头去。

    “不就扔个骰子吗?”少年嘟囔声,醉醺醺一头栽进严问晴怀中。

    立马有仆从上前揽住,将他扶到客房休息。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严问晴见天色将晚便对李青壑道:“该回了。”

    李青壑这会儿神思清明,但脑海中始终反复着方才那个严家少年扎进严问晴怀中的画面,他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不知怎么,起身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往严问晴的方向倒去。

    严问晴向后退了半步。

    一旁的仆从眼明手快上前搀扶时,李青壑却已经扶着桌子站稳,面上酒气蒸出的酡红似乎悄然蔓延到了耳后。

    上马车的时候,李青壑没忍住扭头。

    他朝严问晴出伸手,眼巴巴道:“一道回去呗。”

    严问晴面不改色:“我在家里住两天,你何时想明白了,再来寻我。”

    许是酒劲姗姗来迟,李青壑有些委屈,哑着声道:“我想明白什么?晴娘,你莫不是想抛下我?”

    要不是他有个“李家少爷”的头衔,严问晴真想一纸休书贴他脑门上再使把他扔出去。

    有得必有失。

    不能只想着李家少夫人的好处,全不管这烂摊子。

    严问晴如此自我劝解一番后,冷着脸吩咐下人将李青壑送回李家去。

    李青壑再不情愿,奈何身边都是严家仆从,三下五除二将他塞进马车里,驾着马车疾驰,好似赶着把讨人厌的东西丢回去。

    待垂头丧气的李青壑归了家,又被杜夫人唤去主院。

    杜夫人明知却故问:“晴娘为什么没和你一道回来?”

    “不知道。”李青壑理不直气壮。

    杜夫人被他三个字气得心口真切的疼,她深吸一口气,反问:“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李青壑浓密的眉毛拧作一团。

    他抿了下唇,摇头。

    “晴娘只说想陪陪她的狗。”

    杜夫人:……

    “你不觉得,归宁日丢下新婚妻子去为一个女乐赎身,比为了陪狗在归宁日留宿娘家更离谱吗?”

    李青壑琢磨了一下母亲这番话,终于回过味来。

    “娘你的意思是,晴娘是生气了?”李青壑皱眉思索,“不应该啊,是晴娘叫我去的,还嘱咐我快去快回呢。”

    杜夫人恼得狠拍桌面:“我只问你,成婚三日和旁的女子纠缠不清,他人当做何想?”

    李青壑才想明白其中意味,他心下慌乱,嘴上却不肯认,犟道:“可她若不想我帮忙,直说就是,我又不是上赶着为人赎身的冤大头。”

    “你能不能动点脑子。”杜夫人头一回觉得这么些年纵着李青壑玩乐实非明智之举,“晴娘不知你与那女伶是何关系,若横加阻拦,惹得你不快,在家门口闹起来当如何是好?”

    李青壑却更委屈了:“这说明晴娘根本就不信任我!”

    “世上那条规定成为你的妻子就得对你深信不疑?你未能令其无忧,又安能使之不疑?”杜夫人讽笑道,“昨夜里还答应为娘好好待她,你应下的话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李青壑知误会了晴娘的意思,无心之举又惹得严问晴伤心,自己正难过着,又听杜夫人道:“你去小祠堂跪半个时辰,写一份言辞真切的告妻书,明早带上礼物将晴娘请回来。”

    “我不跪。”

    李小爷在安平县横行霸道惯了,腿打不得弯,连拜堂时都是作揖,除了敬茶那一遭替晴娘赶场,他连爹娘都许久未跪过,怎能说舍就舍膝下黄金,去跪灵堂里牌位死物。

    “好,那你滚。”

    杜夫人平静下心绪,说:“什么时候把晴娘请回来,李家的门什么时候为你开。”

    就这样,铮铮铁膝的李小爷在新婚第三天的大半夜,被亲娘撵出家门。

    带的现银全拿去给孟蝶赎身,李青壑也没脸用身上值钱的东西抵押留住客栈,在长街上徘徊一阵,终于还是腆着脸寻好友留他一宿。

    收留李青壑的人名唤高元。

    虽然与高县令同姓,或许几千年前是一家人,但高元家实是累世在安平县经营。

    他同李青壑自幼相识关系不错。

    去年冬天约李青壑走马被拒后,竟使人送上一筐针线,笑话李青壑在家“待嫁”,成功从李青壑处讨得一顿打。

    高元嘴贫道:“老实说,新婚后自家、岳家都不收留的女婿,我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见。”

    李青壑闷声道:“我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直接同我说清楚不就是了,怎么能当我是在外胡乱沾花惹草的人呢?”

    高家家风不比李家,高元早有妻妾,只是见李青壑不开窍,他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几乎没和李青壑讨论过风花雪月。

    难得在李小爷面上瞧见苦恼。

    高元调侃道:“这位严娘子确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气性,竟在归宁当晚留宿娘家,叫你一个人回夫家……”

    不待他说完,李青壑便打断他:“话也不能这么说。”

    “晴、严娘子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她也是为了我着想才咽下这口气,她心里也不好过,被我气得都不愿跟我回来了。”

    高元闻言自觉闭嘴,不去置喙这小两口的事儿。

    见他不说话,李青壑反问他为何不言。

    高元心道:我这还说什么?

    他只问:“那你待如何?”

    李青壑犹豫道:“我该怎么让妻、妻子消气?”

    “无非金银珠宝相赠,软语温柔劝说。”

    李青壑上下搜索遍,兜里半个子儿也无,再摸摸自己的嘴唇,觉得后一条路也是难于登天。

    活了十七年,李小爷头一回体味到捉襟见肘的滋味。

    他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李家后门蹲守,堵到一名眼熟的仆从,令他唤来竹茵。

    竹茵得知主子要他去取栖云院小库房里的财物,忙摆手道:“夫人说了,不许为您取用金银。”

    “我不取用。”李青壑敲了下他的脑袋,又道,“你找几个人,把我那些金银细软、房租地契、古董珍玩,全拉去严家。”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耽误了小爷的正事你吃罪得起吗!”

    这几乎要搬空栖云院的动静自然瞒不住杜夫人,她由着李青壑去,前日见过严问晴处理账目的本事,杜夫人属意将庶务转交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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