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125-130(第10/15页)
   生生把这页翻了过去。
    鹿鸣意直觉她有不对,但师尊看起来不愿多谈,只好惋惜地轻哦了一声。
    又入大殿,白幕纬帘依旧,鹿鸣意只觉这儿仙气飘飘的,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这样两厢对比,朝眠峰真算得上是人情味十足了。
    “你们来了?”纬帘后有温冷女声透出,鹿鸣意下意识往沈鸣筝身后藏了小半步,心中分辨,咂摸出这人嗓音里的几分弱气。
    她等师尊同她介绍,但墨发女人竟是撤开她的手,理也没理她便走上前去。
    手中暖柔一松,微风而后灌入,剐蹭出些许痒意,鹿鸣意顿时感到点空茫,慌乱道,“师尊?”
    沈鸣筝踩上一节石阶,离她有好几步远,回身时俯视下来,凤眸中柔情早已不在,只余泛泛冷意。
    似乎是
    一丝杀意。
    鹿鸣意没由来打了个寒噤。
    才要动弹,两脚却有如千钧之重,抬不起一分一毫,她惊骇与师尊冷漠的目光相视,正想问出口。
    地上霎时亮起道道金光,仿佛有一人正执笔落墨,涂下诡异扭曲的符文,这些金线渐亮,给鹿鸣意淡红眸子也染上层浮金。
    最后一笔,落在她身上。
    鹿鸣意僵在原地。
    身体动不了!
    师尊?
    她试图张口说话,却发现嘴唇也紧闭着,整个人宛若化作一尊石雕,静静矗立。
    怎么会这样?这是何意?
    鹿鸣意愈发慌乱,心口又是一阵熟悉的悸动,疼得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却不敢相信,还残存些希望地看向不远处长身玉立的女人,眼有哀求。
    师尊,您说句话好不好?
    沈鸣筝错开了眼,什么也没解释,只抬手掐诀立于身前,“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自她话音起始,大殿内以鹿鸣意为中心的地面符文愈发耀目,八角方位赫然冲出一条条金色锁链,眨眼缠上她手脚腰间,最后一条正中眉心,竟是直穿神魂。
    鹿鸣意血眸一空,周身有如钟撞,神魂震荡。
    后知后觉是钻心的疼。
    脑中似有尖锥在反复搅动,手脚处的锁链也沈收沈紧,仿佛有刺突出,狠狠扎入她身躯之中,将她死死钉住。
    鹿鸣意瞪大一双眼,红色眸子将那泪也染红了一般,不住淌出血泪来,咚她双膝无力跪下。
    生生砸在冷硬的玉质地上。
    她终于能从喉间撕出点话,但身上太疼,眼前太模糊,只能朦胧面向师尊的身影,血沫伴话语断断续续自唇边溢出,“师尊,为什么”
    好疼啊
    鹿鸣意血泪沈流沈多,身上那件玉兰衣裳也被血色染红,斑驳脏污,有金锁加身,对比更甚。
    她此时如同一个将死的囚徒,痛苦跪在长阶之下,茫然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钉穿自己神魂的女人那个养了自己十年的师尊。
    “为什么?”
    沈鸣筝没敢看她,只是垂眸,眼睫不住生颤,心尖闷堵,但口中咒语依旧未停,“魔王束首凶秽消散”
    她一身粉纱被风扬起,吹出烈烈声响,眉心那道金色剑痕也微亮,其中慢慢浮出些玄紫细丝,雷纹愈盛,渐萦绕在她周身,融入那金锁链之中。
    鹿鸣意一震,尖锐的痛意里顿时多出撕裂之感,好似要把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扯下来。
    好疼啊,师尊。
    她疼得几近昏迷,却总能被那道直穿眉心的金锁链留住最后一丝清醒,生捱这惨无人道的摧残。
    鹿鸣意想不明白,为何师尊突然这样对她。
    明明昨夜还很温柔。
    玄微真人贺兰青已经超过两千五百岁,是在座最为年长的那个。她生得极为高大,剑眉星目,曾经也是太清宗剑峰的领军人物,只是如今距离她离开太清宗已有两千年了。
    贺兰青面色平静,指节敲打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发出清脆声响。
    她道:“目前我们手上大概有一千五百人,大多是中原地区本地的修士,其余地区的修士多是在自己的领地内战斗,她们对围剿太清宗只是嘴上出力。而太清宗虽然只有八百余人,但元婴、化神以上的修士不在少数。我们对太清宗的战局僵持住了。”
    盛夜虽然是主谋,但她主动选择坐在下位,贺兰青的左手边。
    比起之前分身在瑶光涧时的狼狈,她此刻看起来倒是优雅淡然无比,笑道:“只是暂时僵持而已,太清宗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它的盟友无法支援,宗门内的资源总有消耗完的一天。更重要的是,你们二位大乘期还并未出手。只待时机成熟,五色石、太清宗都将被我们收入囊中。”
    “呵,时机?”另一道有些尖锐的声音自盛夜对面响起,夹杂着明显的质疑和嘲讽。
    傅婉是在场几人中脸色最差的那个,夜明珠的光辉打在她脸上,衬得她惨白兮兮的。
    自从千年前突破至大乘,傅婉几乎不曾体会到这种虚弱的感觉,她恨恨道:“碧月剑尊,之前在临安的时候,你可也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结果?五色石没拿到、沈家没垮;你浪费了个分身,还害我受了重伤!”
    “师尊,这样挨着有点热”鹿鸣意再忍不下去,皱眉抵住她肩头,轻声推拒。
    如今她过了十七,身子也日渐抽条,已然是和沈鸣筝差不多高,兴许还高过一丝,再不是当初那个尚还年幼的孩子,对师尊总有一种莫名的羞意,不喜欢被靠得太近。
    她这般推拒,但沈鸣筝只是想寻处地方坐,平时行事又没什么拘束,习惯性找人贴靠着,不觉得有何问题,听了她声音才偏头去看。
    一眼就瞧见小徒儿微红的耳尖,愣了下神,“徒儿还挺金贵,挨得近些耳朵都热红了。”
    鹿鸣意听完一僵,耳尖更红。
    但好在师尊她总算是撤开一些,直了腰,懒洋洋道,“这次画的不错,若方才没手抖就能用。”
    耳旁热息远去,鹿鸣意悄悄吐出口气,动动手脚,恍觉半边身子刚刚绷得太僵,有些发麻。
    “师尊平日为何画得如此轻松?”她只觉沈鸣筝是在意慰她罢了,想到师尊平日画符那得心应手的样子,不免心生敬佩,还虚虚藏了点羡慕。
    她见过这女人虚空画符,只轻轻划动几笔,就能引动一方符咒,这是何等的厉害。
    “你若同为师一般画了几百年,再如何也该熟了。”沈鸣筝看她几眼,终究是没把自己第一次画符便成功的事说出来。
    怕打击徒儿自尊心。
    只是牵过她的手,慢慢道,“你落笔不稳,轻一笔重一笔,注入灵力自然难控制,唯有手稳,心稳,神稳。”
    “下笔方有神助。”
    女人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执起笔,牵引着她一点点在符纸上描绘。
    鹿鸣意彼时满眼只有她浓墨般柔顺的发丝,露出一小块的玉白耳垂,满心只有身侧贴靠过来的暖柔馨香,手背上绵软的触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