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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125-130(第9/15页)
不能贪心,她如是对自己说。“你干娘那,可还能收留孩子?”第二日在学堂,鹿鸣意戳了戳唯一相熟的友人,眼眶红红微肿,瞧着是哭了许久。
    边临第一次被她主动找,茫然之余还有些兴奋,“小师祖愿意理我了?”
    鹿鸣意不适应她太亮堂的眼睛,忍了忍才继续,“我可否去?”
    “啊?”边临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要去云疏峰了,”她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凑过去小声道,“小师祖同仙尊闹矛盾啦?”
    她一针见血,很是成功地勾动了鹿鸣意的烦心事。
    “算是吧”银发姑娘一顿,低头声音低落道,她偷听完昨日师尊那话后,现在连往常十分喜欢的课都听不下去,双目无神呆坐着。
    “我不想再留在朝眠峰了。”反正师尊也不想要她。
    边临意静下来,直觉出了什么大问题,但鹿鸣意鲜少提起自己的事,也不怎么同她说仙尊,毫无头绪的她也提不出什么建议,只好答应。
    等这日学堂放课,鹿鸣意便跟着边临去了掌门殿所在的云疏峰,边临起先还只是以为小师祖开玩笑,不过是去她峰上玩玩,结果眨眼就见这人当真背着一个包袱。
    她才晓得,原来小师祖是认真的。
    “我想住一段时日。”鹿鸣意准备齐全,包袱里全是这几年记下的笔记,用来温习功课。
    边临只看一眼都快要晕过去,“你真是”“我现在是愈发好奇你那个徒儿了。”水倦云与她商议完,忽扬了扬唇,轻道。
    沈鸣筝不想同她多谈这个,起身理了理衣摆,“届时你便知,何故现在多问。”
    “我只是没想到你,”水倦云欲言又止。
    “我先走了。”但粉衣女人没再久留,只一句话,彻底切断了这次座谈。
    她眉梢沉沉离去,眼中没有半点与旧友重聚的喜色,谈过之后更加忧虑。
    沈鸣筝一路行出首座府邸,飘飘然回了客栈,她与小徒儿两间客房连于一起,一左一右,只消回房后用神识往旁一探,便知对方在哪儿。
    嗯?
    这孩子是在
    但她素来对朋友十分慷慨,还是让鹿鸣意在自己屋里住了下来。
    两小只人不大,睡一张床上也不拥挤,鹿鸣意不是很习惯与师尊之外的人靠太近,拒绝了边临要同她盖一床被子的邀请。
    这是她的底线。
    这姑娘走得决绝,还专在师尊屋里留下一封书信。
    可怜沈鸣筝不过是和人商量完事的功夫,回来峰上就只剩下她自个了。
    女人回来的晚,她算了算,想到这个时辰应是徒儿放课归来的时候,怕被撞见,于是掐诀直接闪入屋里,连桃树都没经过。
    结果一入门,就瞧见这信大大咧咧用笔搁压在桌上,沈鸣筝眉梢微动,若有所思拾起,不用打开也能猜出来是谁放的。
    果然是小徒儿的字迹。
    这孩子的字不知跟谁学的,娟秀里暗藏了几分锋芒,不过的确好看,瞧着舒心,沈鸣筝这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她认真把这封信读过一遍,才愣住。
    师尊亲启: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徒儿自知劳烦师尊多年,又无长进,多惹师尊不快,想来您已忍许久,那日的话其实徒儿听见了,这儿本就是师尊的居处,哪有主人离去客人留下的道理,您不必为了躲我而离开,徒儿自会搬离朝眠峰,不再于此碍师尊的眼。
    望尊康健。
    沈鸣筝乍然被这信唬住,眼底流露出错愕神色。
    小徒儿这意思,是离家出走了?
    年长女人后知后觉,昨日商量离峰的事应当是被这孩子听了去。
    她头疼扶额,终于意识到,小徒儿已到了十三四岁这人崽子最麻烦的年纪。
    本是决意离开一阵的心,此时又有些动摇。
    这几年来,她一是因那卦象四处奔波,为自己的计划作准备,二是每每看小徒儿的面庞,再见这孩子的火灵根,就不住的想起记忆里那人。
    不敢亲近,不敢多见,自己已试着放下她许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只一遇见鹿鸣意便被打回原形,止不住的心痛。
    沈鸣筝愈感痛苦,叹息把书信收好。
    养孩子这么些年的弊端终于浮现。
    她到底是不忍心任这姑娘在宗门里自生自灭。
    还得去把人捡回来,沈鸣筝又展信,打算看看小徒儿在哪儿。
    可细看两遍,那简陋的书信一点儿也没写这倒霉孩子的去向。
    沈鸣筝凤眸冷然,没忍住
    猛一下把书信捏皱了。
    不过师尊似乎特别急?
    鹿鸣意看着等自己喝完茶就起身要出发的师尊,缓缓感到一丝疑惑,师尊急什么?
    她虽不解,却没多问,归根结底是对这女人太过信任,想也不想便跟着。
    首座府位于蓬莱仙山最高峰,一道白玉长阶自山顶垂下,似一张符纸锁住整座山头,辉煌森严。
    比上清宗更像话本里那些劳什子仙宗。
    “师尊,为何上清宗不建成这样?”银发姑娘坠在后头轻飘飘问。
    “嗯?”沈鸣筝正想事,得她问话愣了一下才是答,“早不是说过,这蓬莱仙山是仙家之地?”
    “这儿对辈分十分看中,仙山内规矩也繁多复杂,建筑自然也是同样风格。”
    “我们上清宗只能算是新生门派,祖师娘娘当年捡了太多小萝卜头没地方放,只好建了个宗门养着,建筑都是按着行凡人之方便的样式来修,与这传承了几千年的仙境当然不一样。”
    沈鸣筝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弯了眼捏捏她手心,“徒儿现在的年纪,也算是小萝卜头。”
    白萝卜头皱了眉,对师尊的比喻略有不满,“我已经十八了。”
    说到这儿她又闭嘴,十八岁的年纪放在凡人堆里确实算得上大人,但真要与这些修士对比,那的确是小姑娘。
    太过年轻也太过脆弱。
    一根指头就能碾死。
    “您的师尊是祖师娘娘捡回来那些人里面的一位?”她好不容易得此了解师尊的机会,多追问了几句。
    沈鸣筝意味不明哼笑一声,转脸悠悠拉着她往府邸飞去,“为师就是祖师娘娘座下的呢。”
    “嗯?!”鹿鸣意惊了。
    “不过为师倒不是她捡回来的。”沈鸣筝垂眸慢补道,将她带回宗门的另有其人。
    鹿鸣意慢慢点头,缓想起在学堂听的一些宗门历史,沉思良久,念头忽拐到些奇怪的地方,抬头问她,“上清宗创立虽说不算久远,但也有千年,而祖师娘娘三百年前也已飞升,师尊您岁数”
    沈鸣筝未尽的笑容顿时僵住。
    “为师是何年岁这不重要。”她打断了这倒霉孩子的问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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