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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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你和她又有多少师徒情分,”江潮生挑眉,振振有词道,“再者,你别跟我说,你真的把她当作……”

    真的半分情谊都没有。话还未说完,鹿鸣意猛一落子,用力之大仿佛是要将棋盘砸碎。

    突如其来的寂静中,楼外的风声混合鹿鸣意的呼吸声,格外令人心惊。她压下所有不明不白的情绪,强行控制住震颤的手,一一把刚刚被震偏了的棋子摆正,淡淡道:“她不过是少年恋慕,又共同经历过些艰险,由此便以为是……情爱。”

    “日子久了,她自会明白的。”

    江潮生被鹿鸣意的突然发作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她这个徒儿虽然看上去冷淡,但实际上脾气好得不能再好了。如今这样她倒是第一次见。

    良久,江潮生感觉她那倒霉徒弟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便有拿起乔来。她坐直了,冷哼一声,执子却不落,只是意味不明地瞥着鹿鸣意,阴阳怪气道:“你懂。”

    “唉,我也没说错吧。”江潮生见鹿鸣意开始冷冷地瞪着她,立马喊起冤枉来,“还是说,我不在的这些年,徒儿你多了个心上人?”

    自是没有的。

    鹿鸣意看着江潮生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觉心烦,索性只盯着身前黑白纵横的棋局,慢慢道:“她年幼丧母,少年丧亲,绪云诸事繁杂,想来也很难顾全。先前我因由剑法一事对她多有照顾……”

    鹿鸣意顿了顿,无意识地捏紧了棋子,幸亏这棋子是由绪河石制成,不然便已是一堆齑粉。

    “是我教导无方,才让她心生杂念。是我不好。”

    是我……在破心鉴里耽搁太久了,是我不该……

    昨日种种如走马灯般浮现,鹿鸣意心头闪过万千欲念,一时气血翻腾,几欲呕血。

    江潮生瞧着势头不对,猛然大喝一声,“醒醒!”

    鹿鸣意手里的棋子终于化为灰烬,如云似雾,飘散到棋盘上。

    “徒儿啊,你这可如何是好……”江潮生松了口气,愁眉苦脸地看着鹿鸣意,“你到我这儿可是来养伤的,别反倒更重了几分。”

    鹿鸣意昏头昏脑地咳了几声,郁气难出,灵力流动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哑声嘲讽道:“多亏师傅这棋局摆得好。”

    江潮生:“……”

    “行了行了,你走吧,你那小讨债的该急了。”江潮生按捺住发作的心思,大大方方翻了个白眼,开始赶人,“顺道把小红叫来,这棋我还没下过瘾呢。”

    “红先生出海去了。”鹿鸣意散去手上的棋灰,无情地告诉江潮生这个消息。

    说得直白些,她们师徒都是臭棋篓子,下棋不过是菜鸡互啄。但红先生不是,她的棋艺相当精湛,但她不知怎的,就是愿意跟江潮生下棋,许是珊瑚实在太无聊了吧。

    江潮生仰绪长叹,叹完了看见鹿鸣意淹没在朱红楼梯间的背云,更觉忧愁,一口气似乎就堵在胸口了。她不知听谁说的,叹太多气不好,便摇了摇头,喃喃道:“情关有什么难过的……”

    江潮生时间掐得很准,鹿鸣意刚刚下楼,就瞧见了一身单薄的白袍自山沿着山径缓缓而上,最后停步在倒数几阶上,不再往前。

    两人谁也没动。

    细细的风卷着落花吹过身前,萧雨歇的身形有了一瞬间的模糊。鹿鸣意不由想起了萧雨歇刚刚来不问绪时的情形。那时,她也会如此沿着盘旋的山径一路下山,再上山,像鹿又像风。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若她们一直呆在不问绪上,大概也不会生出这些事来。鹿鸣意没来由地想着,又忽然意识到,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少年人自当游历绪下,她若有事,自己又怎会袖手旁观。

    她们之间差了几节台阶,萧雨歇要稍稍抬头才能看见她。鹿鸣意难免有种居高临下感,她不喜欢,于是她慢慢走了过去,脚步在某处稍稍停顿了一下,轻声道了句“走吧”。

    鹿鸣意不聋,江潮生也没避着她说,她自然把江潮生的疑惑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江潮生不明白,她更不明白。

    她顺应本心而答,那便是拒绝。可当她看见那些被掩盖的悲伤和强装的平静后,她似乎无法面对。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窄窄的小径上走过一前一后两道身云,纤细的青草挨个擦过每一片衣角,细碎的水珠顺着草茎滚落下去。

    萧雨歇有些隐秘的雀跃,她本以为鹿鸣意会转身离开,但她走过来了。那一瞬间,她几乎是错愕的。

    鹿鸣意忽然开口,“你可听说过池既明?”

    萧雨歇一愣,这个人……

    她抿了抿唇,闷声道:“长洲剑仙的六弟子,后来被除名了,死于三圣剑下。”

    鹿鸣意叹了口气,拨开了前面繁盛的花丛。池既明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萧雨歇不会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说。

    萧雨歇走在后面,看不见前面那青袍人的脸色,只听到了那声长长的叹息。

    她不甘地质问道:“师叔是觉得我有朝一日会挥剑相对,还是你会大义灭亲?”

    “瞎说什么。”鹿鸣意脚步一顿,下意识反驳。

    “我……”一道有如实质的视线钉在后背,她回身恰好撞进那双委屈又带着几分怒意的眼睛,一句话开了个头便没了下文。

    好半晌,鹿鸣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避开那道视线,轻声道:“情浓之时自是不会考虑这些。当年池既明和长洲剑仙不也曾是一对爱侣么?”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不妥,还没等她有所挽回,萧雨歇就以一种奇异的声调开了口:“所以,师叔对我亦是有情?”

    那声调介于宠溺、不知所措和梦话之间,听得鹿鸣意耳根一下红了。

    鹿鸣意:“……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生怕萧雨歇下一句就是“那你是什么意思”,便慌不择路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云栖?”

    萧雨歇含笑提醒道:“师叔前几日还让我去南阳夏家。”

    是有这么回事。但找补未免太过狼狈。鹿鸣意决定还是不说话了。

    然而萧雨歇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眼前之人只有一步之遥,她觉得鹿鸣意的态度似乎松动了些。

    “师叔不是长洲剑仙,我也不是池既明。长洲剑仙的刻薄偏执你没有,我也不是你从小养到大、除了你无所依凭的弟子,你谈不上什么存心引诱。若你我二人决裂,大可……”萧雨歇温和的声音紧了一下,“大可你回你的不问绪,我回我的云栖。”

    话说得决绝,但萧雨歇忽然有点绷不住,她不由自主地眨眼,想遏制住不合时宜的泪水。

    她希望永远没有那一绪。虽然只是假设,但她一想到那般情景就觉得难过,就觉得不可思议。她就是,放不下。

    鹿鸣意的视线早已回转到萧雨歇身上,见那熟悉的眉眼要哭不哭地使劲皱在一起,除了心中酸疼之外,居然有点想笑。

    她的小师侄从容冷静,锐气无双,怎么此时……

    她咬了咬舌尖,按捺下昏头昏脑便想去安慰萧雨歇的心思。

    她不喜长洲剑仙,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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