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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 40-48(第3/11页)
敛了眉目,唯有搁在膝上的手,微微蜷起。
……
太医顫巍巍地收回诊脉的手,伏地叩首,声音隐隐有一丝激动:“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脉象如盘走珠,滑利有力,确为喜脉无疑!”
滑脉?喜脉?
太医道贺如同钝重的耳鸣,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一个尖锐的诘问破心而出。
他究竟凭什么要她承受这一切?
空气仿佛凝固。
一瞬间,萧承璟看到了很多。
他看到了太医的如释重负,看到了宫人们的恭敬谄媚,也看到了……她。
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平静,将他胸腔里翻涌的炙热,瞬间熄灭,只余下湿冷的灰烬与滞重的闷痛。
难以名状的慌乱,悄然掠过心头。
他只将手一挥,太医与宫人迅速躬身退下。
沉重的殿门缓缓合拢。
二人间,弥漫着几乎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俯下身,极其小心地握起了她蜷住的
手:“朕定会倾尽全力,护你们母子一世安穩。”他语音渐沉,夹杂着一丝复杂的痛楚,“我们的孩子,会长在真正的疼爱里长大,你我儿时之苦,绝不会落在我们的骨血身上。”
舒窈異常坚定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离,声音哑得似砂纸磨过:“为什么……”她重复道,带着积压已久的悲愤,“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我的意愿?”
萧承璟喉间一哽。他自然记得自己曾应允过她什么。
可那天……是他的生辰……
情难自禁四个字,明明那么天经地义,此刻怎会如此难以启齿。
萧承璟重新握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手背反复摩挲,像是在确认什么易碎的珍品。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你可知当年的慈恩寺有多冷?朕本该悄无声息地冻死在那个破败的禅房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仿佛要从她眼中找回当年的暖意,“直到你推开门,带着柑橘走进来。朕的命数,便从那一刻起开始转向。”他向前倾身,似要望进她眼底最深处,“后来朕查到,当年那个救我的小娘子,是个无依无靠的质子公主。”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疼惜,“朕当时就发誓,定要护她一世周全。再遇时……”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朕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你善良聪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声音渐沉,带着一种近乎宿命的笃定,“你就像上天为朕量身打造的珍宝。有了你,朕才觉得此生圆满。”
听完他的话,她像是不认識般看着他:“就因为……”她的声音轻得几乎破碎,“你便觉得,有了足够的理由,来安排我这一生……该怎么过?”
“不是觉得有理由。”他立即纠正,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而是这世上,除了朕身边,朕想不出还有哪里能容你,配你,能给你,你所应得的一切。”指腹摩挲着她颊边的肌肤,他动作轻柔,语气却执拗,“你恨朕强求也好,怨朕专横也罢。但你不能否认,朕给你的,是这世道女子最好的归宿了。”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死死咬住唇,尝到了腥咸的滋味。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悲凉。
她渴望的是自由,他需要的是依附。
他看着她眼中写满荒芜,自嘲道:纵使他给得再多,在她心里也与强迫无异。
可那又如何呢?
他仍想将她拥入懷中。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她凝起全身力气,准备推开他。
可就是那一刹那。
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环在他后背的……是她的手臂吗?
指尖甚至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袍。
他的怀抱是滚烫的。
她紧绷的脊背几不可察地软塌了一瞬。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肩膀随着每一次抽噎而微微耸动。
他收紧手臂,将她嵌得更深,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安抚道:“别怕……”
她终究没有推开这个怀抱,并非接纳,更非臣服。
她清醒地知道这是饮鸩止渴,清醒地知道这拥抱背后的代价,也清醒地恨着给予她这片刻慰藉又将她推入深渊的男人。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虫豸,四周是透明的、凝固的绝望。
绝望之下,一个念头,宛若暗夜奔驰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混沌的脑海。
她已不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勢的质女。
阴差阳错间,萧承璟亲手递给了她破局的钥匙。
这个孩子,她会生。
她要让高高在上的萧承璟也尝尝被各方勢力掣肘的滋味!
翌日,她起身侍候他更衣。
看着她低头为自己系玉带的模样,他忽又将她圈入怀中:“窈窈,朕会加倍对你好。”
舒窈指尖微微一颤,随即顺势靠进他怀里,脸颊轻贴衣袍龙纹:“陛下该去上朝了。”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像拂开一片云。
萧承璟走后,舒窈轻抚上小腹,那里平坦如初。
“云袖。”她开口唤道,唇角勾起惨淡的弧度。
“奴婢在。”云袖垂首恭立。
舒窈目光虚虚落在,窗棂透进的晨光里,一字一句清晰地吩咐:“传话下去,本宫遇喜,六宫同赏。”
云袖正想说娘娘胎气未稳,此时声张恐非良机,却听舒窈冷冷道:“你不去,还有春桃。”
第43章 构陷
宣政殿里,晨光熹微,光影在玉阶金壁间游走。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屏息垂首。
馮侍中持笏出列,声若洪钟道:“陛下,臣有本上奏!此事关乎江山社稷,臣不得不言。”指间玉笏微微震颤。
蕭承璟目光垂落,直看得馮侍中头又垂下去三分,才从齿间碾出一个字:“讲。”
馮侍中靜默了一瞬,仿佛在积蓄些什么,隨后伏身深深拜下。
“陛下,”他额首触地,声音里有一种豁出去的沉毅,“臣恭贺陛下!淑妃娘娘有孕,实乃宗庙之福。”言及此處,他喉头微动,声调陡然转沉,“然……淑妃娘娘,出身礼国,昔为质子。其血脉牵连异邦……”他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御座前的金砖,虑及他日皇子长成,知悉母族旧事,或心生芥蒂,或动搖国本。为绝后患……”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赤红,“臣昧死恳请陛下,效古制去母留子!”語毕,他将整个身躯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等待最终的裁决。
蕭承璟垂眸谛听,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龙椅扶手,直至去母留子四字落下,悬在半空的手指骤然定格,一切声响戛然而止。
死寂中,他缓缓起身,龙袍曳地,步步逼近伏地不起的馮侍中,声音冷得像冰:“冯逊。”他直呼其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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