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 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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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低缓却危险,“你今日这番慷慨陈词……”言至此處,他话音一頓,向前倾身时,竟低低地笑了一声,“究竟是为我蕭氏皇嗣纯正,还是为你一己揽权之私,欲挟幼主,以令天下?!”

    “陛下!”冯侍中猛地一颤,“臣侍奉两朝,忠心日月可鉴!“他抬头,眼眶已然泛红,“陛下可以责臣愚钝,却不能疑臣忠心!臣今日所言,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为的是大粱江山万年之基业!陛下……”

    “忠心?”他居高临下地审視着脚下跪伏的老臣,轻声反问,“那朕倒想问你了,为何漕運案中,處處关节,都查得到你冯氏族人的手笔?”

    冯侍中如遭雷击,眼中盡是骇然。

    他膝行半步,声音陡然拔高:“陛下!”他向前探出手,似要抓住些什么,“漕運案与臣何干?此必是诬陷!”

    话音未落,殿中七八名官员几乎是同时出列,齐刷刷跪倒在地。

    为首那位梗着脖子,扬声道:“陛下!冯公乃两朝老臣,忠心耿耿,豈会行此不端之事?此中必有冤情,望陛下明察!”

    其余众人亦隨之叩首,一时之间,求情声此起彼伏。

    蕭承璟闻言,眉梢微挑,不怒反笑。

    好整以暇地坐回龙椅,他漫不经心地朝崔盡忠招了招手。

    崔尽忠躬身奉上一卷书册。

    “诬陷?”萧承璟轻轻抚过书卷邊缘,手腕陡然一翻,将供词地掷于冯侍中膝前,不偏不倚,“曹家家主已然招供,说你收受黄金千两,为曹氏贪墨粮饷大开方便之门。更以耳环构陷淑妃,动搖宮闱!你还敢说诬陷?!”

    冯侍中目眦欲裂,猛地扑上前,抓起地上书册,雙手剧烈颤抖,目光在纸面上疯狂扫視:“伪造!赤裸裸的伪造!”他嘶声力竭,将证词狠狠攥在掌心,指节咯咯作响,“陛下明鉴!必是曹贼受尽酷刑胡乱攀咬!臣……臣根本不曾见过此人!陛下豈能因一面之词定臣之罪?!”

    “陛下!”冯侍中身后几个言官重重磕头,“漕运案错综复杂,岂能凭一家之言定案?臣等非为冯逊一人,实为朝廷体统

    ,恳请陛下彻查,勿使忠良寒心!”

    萧承璟缓缓站起,环视满朝文武:“冯逊結党营私,勾結豪强,祸乱漕运,更构陷妃嫔,动摇国本——罪证确凿,无可宽贷!”他手臂一挥,决然下令,“即日起革去官职,抄没家产,流放闽越,永不召还!”

    冯侍中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筋骨,整个人瘫软在地,官帽滚落一旁,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他却浑然不觉,只瞪着一雙老眼,任由浊泪纵横满面。

    忽地伸手,他死死抓住御阶的邊缘,朝着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发出哀嚎:“陛下——!四十年!老臣侍奉萧氏江山整整四十年!天日可表!……您为何不肯信我?为何——!”

    为何?

    萧承璟心中腾起一声冰嗤。

    一个自幼便鄙夷他血脉不纯、暗讽他不类先帝的臣子,一个处处以血统高低党同伐异之人,也配在他面前哭诉忠心,也配执掌政令驳斥的权责?

    他略一摆手,禁卫即刻上前,将冯侍中拖下。

    哀嚎声渐远。

    冯侍中倒台的消息传得极快。

    几乎风声刚起,舒窈便知道了。

    朝臣争夺皇嗣,在舒窈意料之中,萧承璟流放冯侍中,却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依稀记得沈靜姝是冯侍中的外孙女,此刻处境必然艰难。

    她略一沉吟,终是起身前往探望。

    到了沈靜姝宮中,只见趙婉挨着沈靜姝坐在榻边,低声劝慰。

    沈静姝眼圈泛红,默默垂泪。

    趙婉见舒窈进来,忙招手招了招,引她过来:“阿窈姐姐,你知道吗?阿姝姐姐的外祖父,被陛下流放了。”

    舒窈点点头,视线却不离沈静姝。

    沈静姝为人端方,不曾以争宠暗害过她,反常在细微处帮扶她。

    如今,沈静姝外祖父因她获罪流放……

    舒窈难免心生愧意。

    但很快,她便硬下心肠来。

    冯侍中会因为她怀孕而有所动作,她早有预料。可对方却想着去母留子,实非良善之辈。她裹挟其中,也只是尽可能的寻求破局之法罢了。况且流放冯侍中的是萧承璟。

    趙婉见舒窈久久不语,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阿窈姐姐,陛下他……”她仰起脸,一双明亮的眸子,睁得圆圆的,“你能不能替阿姝姐姐向陛下求求情,你是若开口求情,说不定……说不定陛下会网开一面!”

    沈静姝闻言,脸色白了白,倏地按住赵婉的手,声音凌厉:“阿婉慎言!陛下圣意已决,岂是后宫可以议论的?”她快速扫过舒窈,随即盯紧赵婉,“淑妃娘娘自有难处,更何况,后宫不得干政!你莫要糊涂!”她这话说得又急又重,看似训诫赵婉,实则提醒赵婉。

    德妃被斥得一愣,先看看沈静姝,又看看舒窈,眼尾微微泛红。

    委屈地扁了扁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勉强又坐了一会儿,赵婉寻了个由头,起身告辞了。

    临走时,嘴角仍向下撇着,脚步也有些拖沓。

    舒窈抬手挥退了左右宫人,缓步走近,坐在沈静姝身旁。

    轻轻握住沈静姝微凉的手,舒窈眼底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阿姝。你的难处,我岂会不知?”她声音柔和,“但正因如此,有些话,我不得不与你明言。”她微微倾身,带着推心置腹的坦诚,“陛下待我,看似恩宠,实际从未为我,改变过任何决策……莫说是为你外祖父求情,这等干系前朝的大事……”

    舒窈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苦笑:“便是当初那道封妃的旨意,我求陛下收回……亦是徒劳。陛下决定的事,从不为任何人、任何事轻易转圜。”她在沈静姝手背上轻轻一拍,“我若求情,非但于事无补,只怕更会引火烧身,让陛下疑心你我串联。此事……我真的无力改变。”

    沈静姝一直低着头,静静地听。

    良久,砸下一滴泪。

    沈静姝缓缓抬手,拭去眼角酝酿的泪珠:“阿窈说的,我岂会不知?”她声音微哑,带着深深的疲惫,“外祖父贵为先帝遗老,又掌政令驳斥,明明可以急流勇退。可他偏偏舍不得清流直臣的虚名,一次次以卵击石。以为仗着资历,陛下会容忍……”她目光落向窗外疏影,语气洞悉世事,“如今这般结局,已是陛下念在旧情,格外开恩了……怨不得人。”

    闻言,舒窈暗自心惊。

    沈静姝的清醒,远超她对古代女子的认知。

    “阿姝通透,是我多言了。“舒窈语调轻柔得近乎气音,“入宫以来,阿姝待我如何,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里。我……我非常希望能帮道你,可是流放这件事,我确实无能为力。“她頓了顿,迎向沈静姝湿润的眼眸,目光诚挚,“除此之外任何事,凡我力所能及,只需你开口,我定义不容辞!”

    沈静姝回望舒窈,眼中的复杂渐渐沉淀。

    又抬手拭了下泪痕,她恢复了以往的温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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