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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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松风的眼睛垂下来,一副死也行,活也行的木讷模样。

    伊凡德的手解开了贺松风的衣服,温热的水哗哗地注满浴缸。

    贺松风愈发的死气沉沉,他认定自己能被人好好对待的原因,只是因为对方想艹.他,仅此而已。

    贺松风想,他总是不幸的。

    不幸的人不配拥有幸运,也不配拥有幸福。

    苦痛从他出生起,就刻进他的心脏里,随着每一次心脏蹦跳,这些不幸早就在长久的血液输送里,贯穿他的脆弱的身体、可悲的灵魂。

    贴在浴缸边缘垂下的手,悄然捏紧。

    可他又在祈祷,祈祷着——

    被爱的世界,该是什么样?

    第54章

    被爱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贺松风不知道。

    但他此刻认为自己正在被爱。

    “对不起,我应该坚定阻止你的。”

    伊凡德陈恳道歉。

    本该捏着画笔肆意挥舞的手,此刻正做着最基础的清洁, 把贺松风身上的酒气仔细洗净。

    他刻意地错开贺松风脖子上两个渗血的牙印,擦拭身体的其他部分。

    而隐私部位,更没有触碰的意图,

    简单清理后, 伊凡德用浴巾把贺松风裹住,揉成一团小汤圆,平稳送进卧室的床上。

    公寓里只有一张床,但伊凡德也不需要第二张床。

    他彻夜没睡, 端来椅子守了整夜。

    他总担心贺松风没呕干净,随时紧张反涌上来的秽物会堵塞贺松风的气管,过分担心的他甚至每隔半个小时就会用手感受鼻息。

    贺松风在伊凡德这里,太过脆弱。

    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 以至于要提起十二分注意去照看。

    他借着微弱的夜色,着迷地凝望床上的睡美人。

    贺松风小小一团,就像睡在猫窝里的小小Kitty,蜷成一团将自己的存在过降至最低。

    用手轻轻拨过鬓角的碎发时,会惹来阵阵急促不安的呼吸声。

    直到第二天中午,贺松风才揉着眼睛, 把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

    他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的情况,确认安全后才完全从被子里探出来, 脑袋重重地陷进枕头里。

    伊凡德抱来小猫, 放在贺松风的枕边,温柔地笑说:“它很喜欢你准备的猫窝,你看它睡得热热的, 你摸摸它。”

    “你不想艹.我吗?”贺松风直白地问。

    伊凡德赶紧两只手捂住小猫耳朵。

    “请不要这样说话!”

    伊凡德的耳朵爆红,他振声强调,同时他把鼻梁上的镜框取下来,捏在手里来回用衣角擦拭,老实巴交地说:“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贺松风垂眸,两只手捏了捏被子一角,哑着嗓子,没精打采地哼哼:“昨天麻烦你了。”

    伊凡德重新戴上眼镜,眼神藏在镜框里,向没有贺松风的地方躲闪:“没事就好,你今天的课程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嗯。”

    贺松风从床上坐起后,两只手捧起小猫,捏了捏,果然热乎乎的,还带着小猫熟睡后特有的猫味,味道就像太阳晒过的稻米。

    贺松风抱着kitty躺了一会,直到鼻腔灌满小猫味后,才让伊凡德扶着下了床。

    他坐在餐桌边,在下午一点钟吃下今天的第一餐,填补空虚到咕咕乱叫的胃。

    贺松风接过伊凡德递来的热牛奶,眼神瞟过客厅没画完的一副肖像画,他忽然想起来什么。

    贺松风放下牛奶,捂在伊凡德放在桌上的手,“哎,你今天没有课吧?”

    伊凡德的喉结剧烈上下震了震,他的眼神一下子盯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强装平静地回答:

    “我可以没有。”

    贺松风的舌头卷走唇边的奶渍,“那很好了,我的手提包呢?”

    贺松风从椅子上下来,结果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但是等不到伊凡德将他扶起,他先手脚并用地爬到自己手提包边,急匆匆从里拿出电脑,着急忙慌地打开一份作业。

    “那你今天不许走,我正好有一门课程需要绘画表达,我不会画画,你…………”

    贺松风推开桌子上的碗碟,把自己的电脑放上去,坐在伊凡德对向的位置,两只手握在一起,抵在下巴上,可怜兮兮地撒娇:“教授,帮帮忙。”

    伊凡德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捏在手里,紧张地来回擦拭。

    伊凡德是贺松风的老师,是对方要用尊称来请求的关系。

    代写这种行为严重违反学术规范,也背离了教导与传授的师生关系。

    如果只是因为喜欢这个人,就可以为之代笔,那对于其他学生极其的不公平。

    在强烈的道德挣扎下,伊凡德戴上眼镜,把自己关进冷硬的镜框里,坚定表示:

    “我只能教你,无法代笔。”

    伊凡德已经做好面临贺松风怒火的准备。

    “抱歉……”

    同一时间,贺松风却笑盈盈捧起笔记本,遮住下半张脸,认同道:“对呢,我就是想让你指导,我才不会让任何人为我代笔,这是我的作业,我要对他负责。”

    贺松风的手越过桌子,按在伊凡德的手臂上,眼睛亮晶晶地眨巴:“所以你同意了对不对?那你今天不许走。”

    伊凡德的手因为长期握笔的原因,并不细腻,甚至过分粗糙。

    贺松风不嫌弃地搓了好几下。

    平时的作业都只能靠邮件和教授沟通,三五天后才能有回应,现在能和教授面对面一问一答反馈。

    机会难得,贺松风连色诱都愿意用上。

    见伊凡德默认的点头后,贺松风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咬开同学送的卡地亚铂金钢笔的笔帽,迅速地在笔记本上找到他的提前写好的课题草稿,指着亲笔写下的一行行字,认真地询问意见:

    “教授,是这样的,我的学年论文还没有选定课题,这里是我准备的一些方向,你认为哪一个会更适合?”

    伊凡德发现自己把贺松风想的太坏。

    他再一次把眼镜摘下来,用力地擦拭,几乎要把眼镜腿掰断。

    低下头,一擦再擦,完全不敢抬头看贺松风。

    “教授。”贺松风呼唤他。

    “我看一下。”

    伊凡德接过笔记本,同时贺松风也把电脑的屏幕向他这边侧去。

    贺松风端着椅子,紧挨着伊凡德坐下,一近再近,差不多要坐到伊凡德腿上去了。

    给伊凡德造成了极强的误导性,总给人一种随时要发生什么的既视感,可当伊凡德产生暧昧幻觉的时候,贺松风的认真提问直接把幻想打碎。

    “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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