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用的白月光: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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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他开门,看见的是一个提着大大爱马仕橙盒子,浅金色头发的美人,认真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是贺松风。

    盒子大咧咧放在门口,贺松风一个人往里走。

    伊凡德帮忙把盒子拿进来。

    “那是我给Kitty买的猫窝,爱马仕的呢。”

    贺松风抱起脚边的小猫,亲昵地捏捏脸蛋,骄傲地说:“我的小猫就是要住贵贵的小窝。”

    贺松风找塞缪尔绕了一大圈要买爱马仕,就是为了借着买包的名义,给小猫买一个贵贵的名牌猫窝。

    贺松风小时候别说名牌,连衣服都穿不起,差点要冻死在冬天的山沟沟里。

    所以他的小猫一定吃的、住的都要用最好的。

    餐厅桌上摆着两菜一汤,还有两碗米饭,看菜式是中国的,米饭也是特意从亚洲超市买来的大米。

    贺松风抱着小猫坐过去,用手贴着碗边感受了一下温度,说:“都冷了,你怎么不吃?”

    伊凡德收走碗碟,走进厨房时,顺口回答:“等你。”

    “哦。”

    贺松风平静地点头,贺松风懒得在伊凡德面前装感动。

    他一直都觉得别人对他好是应该的,毕竟他这么漂亮。

    贺松风双手捧起小猫,小心翼翼地放在脸颊边上,感受小猫的温度。

    五分钟后,回锅一轮的热菜重新端上来。

    贺松风把小猫放在桌子上,让它陪自己吃饭。

    “有酒吗?”贺松风问。

    伊凡德不知道贺松风不会喝酒,于是为他开了一瓶葡萄酒,拿来两个杯子,“你明天有课,少喝一点。”

    “嗯嗯。”贺松风捏住杯子,轻碰伊凡德的杯沿,笑得两只眼睛弯的亮晶晶的月牙儿:“Cheers~”

    伊凡德配合他的兴奋。

    同时,他注意到贺松风脖子两侧对称的咬痕,那绝不是一个人能咬出来的。

    一口酒下肚,敏锐的酒精迅速占满贺松风的脸颊,变成了艺术家笔下最浓艳的一抹红色。

    贺松风开始了他的借酒消愁。

    “Evander,再过两年,我就会是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我会有真正爱我的人,我会有非常璀璨的前途!”

    贺松风压根就不会喝酒,他只是看电视节目里外国人喝酒庆功,所以有样学样。

    但起码此刻,他的确兴奋异常。

    他左手捏着猫猫蹭蹭脸蛋,右手高举酒杯,向天生的神敬上一杯葡萄酒,谢谢他一次次回应自己的祈祷。

    “很快,很快很快,我就会有很多钱,我不需要靠任何人,我不会再是谁的装饰品,我是我自己。”

    “小小猫,你知道吗?是我救了你,哼哼,我最会救了,我救我自己也可厉害了。”

    贺松风开始无端端大笑。

    他的话,他的笑都来得毫无缘由,就像是有这样一份挤压的情绪,在长久的压迫下,只能靠喝酒后胡言乱语这样无奈的手段发泄。

    “哈哈哈哈哈——!教授,我真的好羡慕你,你好自由,你会画画,你被所有人尊敬。”

    说着说着,贺松风又开始哭。

    哭就算了,他还拿小猫当卫生纸擦眼泪,小猫在他手里无辜地咪咪叫。

    伊凡德安慰道:“贺松风,你的成绩很好,又光鲜漂亮,很多人都喜欢你。”

    贺松风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本来的名字,而非Angel。

    这一瞬间他完全失神,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他不是Angel。

    他是贺松风。

    伊凡德瞧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无奈地收走酒,然后小声补充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包括我。”

    喜欢你的人里,也有我一份。

    贺松风的情绪一下子跌到谷底,他开始生气,开始不耐烦,开始将一切、一切的负面情绪宣泄在眼前男人身上。

    他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没礼貌地大嚷:“你把酒瓶拿走做什么?!”

    伊凡德解释:“你不能喝。”

    贺松风敏感的情绪像瞬发地雷一样,踩着的一瞬间就炸了。

    他巴掌拍在桌上,砸出震耳欲聋的轰轰声,手指尖锐地指着伊凡德的脸,歇斯底里的尖叫大喊:“我不能?你凭什么命令我?我想喝就喝!拿过来!给我!”

    伊凡德拿着酒瓶,面对无理取闹的贺松风显得有些无措。

    他轻声劝说:“你先吃饭,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任何人管!”

    贺松风放下小猫,夺了伊凡德手里的酒瓶。

    昂贵的红酒瓶被贺松风拿起来对着嘴巴灌,说是浪费食物也不为过。

    贺松风那张漂亮的脸此刻拧巴的捏在一起,和他平日里总笑盈盈或木讷的模样全然不同。

    特殊的风味让伊凡德看得入迷,陷在贺松风漂亮的皮囊里,足够他包容此刻贺松风恶劣的脾气。

    “你会难受的。”

    伊凡德担心地看着他,但对于贺松风的叛逆他又无能为力的纵容。

    贺松风要喝酒、要吃饭他一一满足,目视贺松风一次又一次过分的顽劣。

    伊凡德找不到什么身份去管教。

    随着酒精浓度加剧,贺松风开始又哭又笑,情绪一再的剧烈波动。

    惹得伊凡德越来越担心。

    可是一旦伊凡德试图问些什么,就会招来贺松风责备的注目,警告伊凡德不该好奇。

    没过多久,酒精过量的报应反进贺松风的身体。

    他抱着马桶,呕得昏天黑地。

    本就空落落的胃,被这样摧残一番后,只剩胃液反流,把喉管灼得如火烧般剧痛无比。

    伊凡德这才有机会抢走酒瓶,收进柜子里。

    回到卫生间的时候,贺松风也已经吐的差不多,趴在马桶边,眼睛无助地向上瞪,里面还藏着无数死咬着不肯落下的倔强泪水。

    贺松风藏起来的情绪,都借着喝醉,无赖地倾泻而出。

    伊凡德不过问贺松风的泪水,也不询问他的情绪因何而起。

    他能做的就是无声无息地陪在身边,体贴照料。

    贺松风的双脚麻木,他的身体像抽空棉花的木偶。

    就这样双眼无神的仰倒在卫生间地板上,沉默的注目伊凡德。

    因为饮酒过量,贺松风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只能麻木地躺着,任人摆布。

    贺松风瞧着头顶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已经做好被侵犯的准备。

    但伊凡德却从高高在上里跪下来,双手小心翼翼托起贺松风的身体,将他抱进浴缸里。

    伊凡德轻声询问:“自己可以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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