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9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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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明朗却不燥热的晴阳落下,将他周身镀上一层淡金的光华,肌肤欺霜赛雪,乌浓眼睫根根分明,琥珀色的瞳仁剔透浅澈,漾开细小的笑漪。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江鹤雪脚步生生停住,竟头回觉着自己有所失仪,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婚书背到身后,放下裙摆,将跑得微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动作略显窘迫僵硬,全然没逃过沈卿尘的眼睛。

    “何事?”他放下手中书卷,向她走来。

    走近了,瞧见她泛粉的眼尾与潮意明显的长睫,他微怔:“怎的哭过?有人冲撞于你?”

    江鹤雪摇头。

    “忆旧伤怀?”他又问。

    江鹤雪还是摇头,红唇张合几回,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将方才藏在身后的婚书塞进他手中。

    待看清手中之物,沈卿尘瞬时了然。

    “都留着啊。”他将婚书妥帖地放在案上,微俯下身,与她视线齐平。“就为此落泪?”

    “我才没有哭。”江鹤雪眨掉泪珠,哽咽出声。

    沈卿尘微弯唇,指腹轻轻抚上她潮湿的眼尾:“嗯,未曾。”

    “就是未曾!”江鹤雪别扭地同他强调。“我是跑得太急,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

    沈卿尘笑了声:“我知晓了。”

    他手指下移,捧住她面颊,更俯下身来。

    江鹤雪本能地攥住他的衣袖,而下一瞬,意料之外的轻柔气流拂过她的眼睛。

    酥而痒,他呼出的气息温凉,带着他洁牙粉里龙脑与薄荷的冷香。

    她怔在原地。

    “你、你做何事?”江鹤雪磕绊了一下。

    “不是眼中进了沙?”沈卿尘微弯着唇。“吹一吹,免磨得你痛。”

    江鹤雪耳缘顿时染绯,进退两难。

    “只是眼中进过沙,我方才已自己揉出来了。”她嘴硬道。“不用你吹。”

    沈卿尘“嗯”了声,却又轻轻亲了下她湿漉漉的睫毛。

    江鹤雪不受控地阖住眼,下一瞬,他轻若绒毛的吻又落在了她眼皮,细碎地沿着她睫毛滑过,最终在她湿润的眼尾停住。

    他方直身,指腹摸了摸她脸颊,望来的眸光专注又认真。

    “昭华,是从何时起?”江鹤雪被他这般望着,嗓音微哑。“你缘何从不曾同我提?”

    沈卿尘为她掸了掸木椅,要她坐下听。

    江鹤雪却不依,非得同他黏在一起,他无奈,便自己坐下,将她抱在腿上:“这般?”

    她终于满意,手揽住他脖颈:“你如实交代,是从何时、因着哪件事喜欢上我的?”

    “我不大知道具体是哪件事开始,”稍顿,沈卿尘诚实道。“我意识到之时……”

    “好像已经很喜欢你了。”

    他从不是情感热烈之人。

    少年郎青涩纯情,在恋慕伊始,尚不理解他为何会一见她笑便心律急促。

    “那是何事意识到?”江鹤雪追问。

    沈卿尘稍作思忖,反问:“去岁生辰时,你问我缘何要看烟火,可还记得?”

    江鹤雪点头:“你还给我比了一个敷衍的手势。”

    “不敷衍。”他还是如那时一般的回答,回忆道。“是十六年我生辰时,你为我庆生时这般过。”-

    永嘉十六年,沈卿尘十六,江鹤雪十四。

    那日江鹤雪贪玩过了宵禁,是从院墙翻进来的。

    沈卿尘恰巧撞见了她熟练落地的那一幕,彼时他尚在温书,与她面面相觑。

    贪玩娇纵的女郎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密道”已不复存在了。

    “行行好,莫要告诉我爹。”她眨着眼冲他撒娇。“小神仙,拜托啦。”

    偏在这时,房门被叩响,随侍劝道:“殿下,您今日生辰,不必这般刻苦。”

    他劝了几句离开,一窗之隔的江鹤雪才讶然:“小神仙,今日你生辰?”

    得了一声“嗯”,她道:“你出来,我给你过生辰。”

    兴许是好奇两手空空如何给人过生辰,沈卿尘放下书卷,走了出去。

    “稍待片刻。”江鹤雪却一溜烟跑回了她的院落,再回来时,神神秘秘地背着双手。

    “你应当用了长寿面吧?”她问,又得了他一声“嗯”,才道。“那我请你吃这个。”

    她伸出的那只手中,握着一只桃……其上还贴了一张红纸片,写了个“寿”字。

    沈卿尘怔愣,可她已如先前一般掰开他的手指,将之塞进了他手中:“我暂且找不出合适的生辰礼,这个给你。”

    于是,他在十六岁的生辰,被迫收下了一只“寿桃”,作生辰礼。

    而江鹤雪所作所为均散漫无拘,下一瞬,她笑盈盈地递过一枝白昙。

    “也是生辰礼,今夜才开的。”她掰开他另一只手,将白昙塞入。“送给你。”

    夏风微潮,白昙无瑕如雪,幽香四溢。

    沈卿尘未曾料想会有这般转变,手握紧了几分花枝,方问:“何意?”

    白昙是表达恋慕之情的花,等她回答的几秒,他的心律已然乱了节拍。

    “我看这朵最漂亮。”可江鹤雪全然不知个中寓意,弯眸笑道。“最后一个。”

    她双手握拳放在颊边,又大大张开:“请你看烟火!”

    于他目光中,她反复将双手握起又张开,笑颜明媚,唇红齿白,眸亮如星辰。

    而那时的沈卿尘握着白昙,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忽然意识到——

    他希望明年的生辰,往后每一年的生辰,都有这个“奇怪”的女郎在。

    也是在那一刻,他意识到。

    这种情感,叫做喜欢,叫做爱。

    第97章

    江鹤雪将之调笑地定为“用两枝小花作鱼饵,钓到了一条小神仙鱼”。

    沈卿尘笑而无言。

    其实他们都知晓,不止于此。

    就似终日无波的寒潭乍然拂过一阵毫无规矩的暖风,裹挟其中的花瓣轻飘飘落在潭面,却扰得涟漪圈圈漾开,再不止息。

    而他又似被长线牵扯的风筝,止不住本能地去追寻无拘无束的飞鸟。

    一如,肆意散漫的少女骤然闯入他平静如死水的人生。

    自此,他这个因着幼时遭遇而喜怒哀乐都不愿,或是不会表达的人,也开始展露了鲜活的情绪。

    克己复礼、循规蹈矩的少年终被灵动跳脱、生动热烈的少女吸引了视线,又在不知不觉中,拨乱了心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情至深-

    酉月底,沈卿尘的伤势终于康复了十之八九,和江鹤雪南下回京。

    这回带上了沈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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