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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折辱清冷夫君后》 80-90(第4/15页)
人把本王的兵符摔碎了,还吃了一块!”沈泽林愤愤道。“兵符残缺,本王调兵都不成!”
梁励倏然一掷茶杯:“究竟是如何!”
“她在京中坏了最先一波安排的谣言,又募捐、怎能留着再碍事……”沈泽林顶着梁励目光,嗓音打颤。“外甥原是想直接灭口的。但她生的确乎有几分姿色,先前也早就动过心思,便想着趁机强占了,叫她生情,日后言听计从也好。谁知,那个疯女人……”
他微阖眼,又忆起那夜光景。
他带着一队护卫破仁姝寺殿门而入时,清瘦冷漠的少女跪坐在雕像前,修复雕像的最后一片衣襟。
看到他来,也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安,先前病态苍白的面容带上血色,别有动人滋味。
沈泽林认为自己作为是人之常情。
毫无抵抗之力的美人,寂寥漫长的深夜,不应有哪位男子能忍住怜香惜玉之情,直接对美人下手。
除了那个碍事的雕像昭示清修之地不应行如此龌龊之事,处处都完美合宜,他便也无心顾及。
可谁料,他都允诺出去翎王侧妃之位了,她仍是给脸不要脸,竟敢反抗。
还趁他不留神,一把摔了他的兵符。
碎片四散,他派手下去寻,一转眼,看到她竟生生吞了一块下去,带着他“翎”的半边。
若是兵符残缺的是边缘,尚不至全然不可调兵,偏偏她吞了带字的。
便必得让她吐,骨头都他被打碎得不剩几根完好的了,还是不吐,也不咽气。
又吊在山崖边上恐吓几回,也没能叫她吓吐出来,奄奄一息,也死不从他。
左右一幅病体,瞧着也活不过今夜,一个无权无势的郡主,杀便也杀了。
可准备开膛剖腹地取那块兵符时,江鹤野来了。
沈泽林万没想到,人还能有这般拼死不要命的打法,一整队护卫都制服不了他一个人。
害得自己被打出内伤,还被打掉了两颗门牙,现在说话都漏风,一运内息就痛得呕血。
“疯子,一群不识好歹的疯子!”他牙齿漏着风,恨恨道。“胆敢反抗!”
梁励头疼地闭了闭眼,问:“尸体呢?不会叫江家那个带走了吧?”
“自然没有,他再大能耐,也必然寡不敌众。”沈泽林摇头。“但父皇急诏,派兵来围,外甥便来不及寻那块兵符,叫人草草裹了,丢下山崖了。”
“可有对你说什么?”梁励又问。
沈泽林支吾片刻,道:“未曾说什么,母妃便来了。父皇只说了句,这回过分了。”
梁励紧蹙的眉倏然松下,须臾,抚掌大笑出声:“圣上啊,好颜面的圣上,妙啊!”
沈泽林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舅父?”
“好外甥,你记住,”梁励俯身,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此事同你全然无关。”
“宜恩郡主,是失足坠崖。”
“……好端端的人,如何就失足坠崖?”江涛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
“醉酒呗。”梁励混不在意。“醉了酒,何事都干得出来。”
“以伊伊的聪慧,再为圣上吹吹枕边风,这会儿说不准都落定了。”
沉默半晌,几人会心一笑。
“速速传你在京都的心腹,到仁姝寺后山纵火。”梁励稍作思忖,补充。“如此这般,死不见尸,便死无对证。”
沈泽林比手称是:“舅父英明。”-
但卫疏檀的逝世半日都未瞒过。
次日一早,来募捐的香客瞧见正堂狼藉的血污,便上报了官衙。
至于死因,是从仁姝寺的小方丈口中流出的,言那夜曾瞧见翎王沈泽林意欲对其行不轨之事,未果后将其灭口。
有人牵头,话便一传十十传百,当日便人尽皆知。
但当日傍晚,仁姝寺后山意外失火,几位小方丈皆葬身火海。
群情激奋,有大胆的直接跪在府衙前,恳请彻查,还宜恩郡主公道。
可隔日傍晚,官衙贴了一纸告示,言宜恩郡主酒后失足,坠崖而亡。
告示一出,吵了一整日的百姓哑火了。
人人都知晓是谎话,都知晓她病弱,连茶都极少饮用,遑论是酒,更遑论醉酒。
官府也知晓是谎话,可偏说是真话。
有心
细之人瞧见告示上少了官府的朱印,便又道这告示做不得数,恳求真相公开。
但鸣冤鼓一日日地敲,官衙的大门从未在百姓面前敞开过,唯有一回,是来了两个烦躁的官吏,将鸣冤鼓收回了官衙。
官吏装聋作哑,冤情无处可申。
好似委屈都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事态再无转圜的余地,可百姓除了哀叹连连,也做不了任何了。
上头的恒顺帝再宽仁,再明德,也终究是皇帝。
而作为他子嗣的沈泽林,就是有能将他们布衣百姓的命随意践踏在脚下的权利。
午月初十,卫疏檀头七那日,暴雨倾盆。
空寂许久的城楼上,却多了一道撑着油纸伞、握着长竹筒的身影。
“诸位,晨安。”那是一道远不同于卫疏檀的绵甜嗓音,轻而软,却带着一种振奋人心的力量。“我是荣昌公主,沈初凝。”
“今日冒昧来此叨扰,是想为故去的宜恩郡主,也是朦娘说几句话,还望诸位留步。”
“凉州水患爆发时,是朦娘牵头,捐了一千两白银;修复古玩画像多年,她亦重工薄利,襄助多位忆起旧事,留所念想。”
“但荣昌今日不赘述朦娘为人有多良善,因此此事,与她是否良善无关。荣昌仅就此事本身,浅谈拙见。”
“父皇而今尚未对此事表态,官衙的告示少了朱印,绝非一锤定音,盖棺定论。”
“荣昌恳请仗义言辞的诸位,莫要放弃;恳请认为事不关己的诸位,再多听荣昌一言。”
“朦娘先是龙邻的子民,才是郡主。人命关天,法有明文,此事若无交代,寒的是黎民百姓,拳拳向国之心。”
“诸位不妨想想,朦娘家喻户晓,此事若仍不了了之,则假若你我他日不幸祸临己身,伸张正义、沉冤昭雪的那一日,是否更不敢奢求?”
大雨瓢泼,然群情如不灭烈焰。
“朦娘生前积善行德,帮过数不胜数的我们,”沈初凝嗓音轻缓坚定。“现下,我们也帮她一回吧。”-
凉州的态势有所缓和。
舆情未再如先前那般全然倾向镇北侯与梁氏一派,但依旧不容乐观。
定罪诏书已下,梁励等人还在煽动百姓。
言梁氏戍边几十载,都未曾让北玄入侵,又身为开国之初随先帝开疆拓土的忠臣世家,必是遭人陷害,恳求沉冤昭雪。
援军未到,他们不曾发兵,沈卿尘这边自也未动,上下各司其职,该疏浚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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