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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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天两夜!”江鹤野后怕道。“阿姐,你非要吓死我?我……”

    “他怎么样了。”江鹤雪有气无力地问。

    “还没醒。”江鹤野话头被她堵住,知晓她问的是沈卿尘,道。“但并无性命之忧,阿姐宽心。”

    江鹤雪坐直身,她要更衣,江鹤野便自觉退出了内室,隔着门又同她念叨:“我知你心中悲痛惊骇,但总得先紧着自己是不是?若是姐夫醒了,你出事了,这叫我们如何交代?我们又如何不难受?”

    他碎碎念得嘴皮起茧,江鹤雪也收拾妥当了,仰脸望着身量已比她高出许多的青年,轻轻应声:“我知晓了。”

    “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她问。

    “能啊,怎的不能?”江鹤野果断答应,边带着她向那处走,边道。“人是救回来了,可余毒难解,便迟迟不醒……我这几日在配药,调了许多种,终是有些头绪。”

    “只是可能需要一味极罕见的药材,尚不知何处有,先上凉州的各大医馆瞧瞧,再不成回京都瞧瞧。太医也快马加鞭地赶来了,舒老伯也在,阿姐放心,姐夫不会有事。”

    他宽慰的言谈间,已到了沈卿尘的房间。

    “你自己去吧,但只可远远瞧一瞧。”江鹤野替她屏退了下人。“也莫要哭。”

    “陪他一刻钟,不若过久了,怕养伤的环境不稳,再有影响。”他嘱咐。

    江鹤雪点头应下,轻手轻脚地推门。

    纱帘半挽着,她只能远远瞧见榻上的青年双眸紧阖,面容平静,似只是熟睡过去。

    待到天色明亮,便会如素日一般转醒。

    她做不到不哭。甚至都不敢多看,只静立了一刻钟,便让路给了看护的医官。

    但有江鹤野和许清晏三番五次提点她,江鹤雪也未曾再落泪到如先前那般。

    既是江涛被活捉了,她便打起精神来,去天牢见了江涛一面。

    自永嘉十六年冬日她被江涛赶出镇北侯府,一晃已近六年未见。

    他身形滚圆了许多,两鬓斑白。

    江鹤雪在关押他的大牢前停步,喊:“江涛。”

    沙甜语声穿破幽静的大牢,装晕的江涛霎时一瑟缩,抬眼望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

    “赫连婉?”他将她幻视成了侯夫人,惊骇得脸色煞白。“你、你不是死

    了吗?我亲眼看着你咽气的……”

    “我并非娘亲。我是江鹤雪。”江鹤雪无心也无力作弄他。

    “鹤雪?”江涛浑浊的眼中迸发出了一线光彩,被肥肉堆起褶子的面容转瞬露出一个慈爱的笑来。“琼琼……”

    这是江鹤雪记忆中江涛第一回唤她小字。

    “琼琼,你救救爹爹!爹爹都是被梁励逼迫的,爹爹从未想过背叛龙邻!”江涛语声急切。“琼琼,你现下是王妃,你救救爹爹!”

    “我是王妃。”江鹤雪复述了一遍,语带讽刺。“我不是北玄派来左右国师的细作吗?”

    江涛面色又是一白,随即道:“爹爹都同你说了,那是爹爹受梁励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爹爹心中,是最疼爱你和鹤野的……”

    江鹤雪不再冷笑,神色无波无澜地听他声泪俱下地乞求,心中竟也无波无澜。

    除了那一层浅淡的生恩,他未曾有任何一处尽到了父亲之责,不仅如此,还不依不饶地对她与江鹤野几次三番痛下杀手。

    “江鹤雪,我是你爹!你怎能大逆不道地对你亲爹痛下杀手!”江涛说的口干舌燥,见她仍无所表示,彻底撕碎了那副无辜的嘴脸,痛骂出声。“不孝子!贱种!”

    江鹤雪看着他,终于轻扯了扯唇角。

    就因为江涛不爱赫连婉,也不爱他们。

    就可以这般肆意妄为,转头又以生父的名义斥责、唾骂他们不孝。

    她竟一时分不清,江涛和苏太后谁更可恶一些。

    只是苏太后那回她愤怒,她心疼沈卿尘,而今面对江涛,她竟觉着在意料之中。

    “我本没必要再见你。”江鹤雪微垂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若非是昭华煞费苦心地活捉你,我根本不会来。”

    “江涛,你会后悔未曾死在那夜的。”

    她有的是办法,要他生不如死。

    让他一日日付出伤了沈卿尘的代价-

    待到夜间,江鹤雪又得了江鹤野等医官的首肯,去瞧了沈卿尘一回。

    “阿姐现下可以待久一些,也可以稍碰碰姐夫了。”江鹤野解释道。“先前那一箭擦心脉而过,我今日又以针逼走许多毒素,总算是彻底无碍。只待余毒消解便好。”

    “阿姐也可以陪姐夫说说话,医书里有这般记载,兴许也能转醒更快些。”他又松快地笑笑。

    江鹤雪踮脚,他配合地弯下身来,让她摸了摸自己的头。

    “去吧。”江鹤野打了个哈欠,笑笑。

    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江鹤雪学着沈卿尘先前那般轻轻抱了只矮凳,在榻边坐下,趴下身望他。

    他素日冷白的肌肤此番不带任何血色,纤浓鸦睫低垂,形状漂亮的薄唇也不复素日浅淡的绯色,与他的面色同样了无生机。

    面庞消瘦,眉骨愈显英挺,在他面容落下片鸦青色的阴影。

    垂在身侧的手从丝被中露出,他左腕上的红玉手珠依旧规规矩矩地绕成两圈戴着,因着消瘦而微微滑落,到他小臂。

    一道暗红的伤痕横在他小臂,应是刀伤,涂过药酒,瞧着已有些愈合,她都不知是何时的伤,又不知他是如何瞒过自己的。

    分明他生辰那日他们还坦诚相见过,可她都未曾察觉分毫。

    江鹤雪安静地看了沈卿尘一会儿,用力眨了眨眼,眨掉想要滴落的泪珠。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什么和离书,我不签,不要你苦心。”江鹤雪哽咽着,慢慢道。“你先前允诺我的,‘生同衾,死同穴’,若是签了,还如何作数?”

    “我不要你的财产。我也不怕被皇家的繁文缛节束缚。我只要你。要你醒。”

    “夫君,你须得醒来,”她以目光代替她轻柔的手指,寸寸拂过他眉眼。“早些醒来。”

    “我同你爱我一般爱你。先前疏檀说过,你想过为我殉情。我也同样。”

    “若你不醒,我做你最宝贵的那件遗物。”

    她枕在他手边,嗓音愈说愈轻。

    而榻上静卧的青年却有所反应。

    他手指微动,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指——

    作者有话说:下章下章醒。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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