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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折辱清冷夫君后》 90-98(第1/12页)
第91章
“昭华?”江鹤雪感觉到了,羽睫微掀,轻轻唤他。“你听到了?”
沈卿尘只是虚虚握着她的手指,自然未曾开口应她,也未曾再做出旁的反应。
但这已足够令江鹤雪欣喜了。
“若是你能听到,我便再多说几句。”她小心翼翼地又凑近他几分。“昭华,我爱你。”
“我会一直等你。”她勾着他的尾指,与他婚戒贴着婚戒。“无论多久。”
“但你也不能让我等太久……”江鹤雪允诺完,又小声补充。“我会难过的,会把眼睛都哭肿的。”
“到时候,可不是你拿蜜饯金桔、炸元宵、杏仁酥、核桃酪就能哄好的……”
她又喃声说了几句,直到医官又来为他换药,才不打扰他们,离开-
沈卿尘不陪在身边的日子快如飞梭。
梁氏军心溃散,兵败如山倒,北玄那所谓的举国十之八九的兵力失了主帅,刚到边境便被许清晏几人追着,折了小半,余下的灰溜溜地逃回了北玄。
至于梁氏的余兵,毕竟都是龙邻的子民,该收编招安的便收编招安,实在不成的再充作奴役,统一看管。
对普通的士兵心慈手软,但对于效忠梁氏的副将之类,也该屠杀的屠杀,以防叛乱。
江鹤雪和田榆、傅娴二人帮衬着,终归没那般奔忙,晨起、午歇和夜里安寝前都会去同沈卿尘说说话。
他伤情稳下,却仍不容大意,她不能留太久,每回也只能留两刻钟罢了。
便与他碎碎念些趣事。她头一回体会到他先前搜肠刮肚寻找话题的感觉,因着他不在,她很难笑出来,能忍住不落泪已是拼尽全力。
不知该说什么,就一遍遍重复“我爱你”。
沈卿尘对她的回应止于回握她的手。
可起初仅是一根尾指,到现下,已能虚虚握住她整只手。江鹤雪便会小心翼翼地分开他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兔缺乌沉间,京都先来了圣旨。
竟是恒顺帝就卫疏檀之事而判沈泽林死罪的圣旨。
江鹤雪丝毫不知这位重颜面的帝王为何突然改了想法,但对他们而言都不重要。
紧接着,江鹤野又兴冲冲地跳来找她。
“阿姐,我寻到那味药材的来源了。”他认真道。“那是仅在北玄皇都这般的极寒之地才会生长的玉龙涎,可解姐夫身上的寒毒。”
“那是北玄的国宝。先前阿娘的陪嫁里有一只,不过我听田知州说,阿娘送了而今的昌平伯夫人,现下好似是在傅娴姐手里。”
在傅娴手中便好办得多。若是留在镇北侯府,定已被江涛损毁。
江鹤野为配药忙得脚不沾地了好几日,江鹤雪便自己动身去寻了傅娴。
“家慈传与我的玉龙涎?”熟料傅娴听闻,却面露难色。“我昨日……给弟弟了。”
“不过鹤雪,你宽心,我现下便陪你去向他要。”她急急忙忙地起身。
“我自己去便好。”江鹤雪止住她的动作,眉眼微沉。“我同傅妄有些事,也不宜再拖。”
傅妄住在昌平伯府。
江鹤雪同傅娴道了别,便乘马车去。
她何物都没带,一路上托腮想了许久。
至今她也猜不透傅妄的想法。
傅妄对她一定是毫无敌意的……可他同沈卿尘,又能有何过节?
她至今都记着,成婚之初同沈卿尘提起傅妄时,他算得上是毫无印象的反应。
思绪流转间,马车在昌平伯府门前缓缓停下。
昌平伯不在家中,开门的是傅妄。
他对她独身而来全然不意外,依旧是少时那幅混不吝的笑模样:“坐啊。”
青瓷盏里盛着冰镇醪糟,江鹤雪也并未同他客气,与他相对着落了座,便沾了沾唇。
“你来找我要玉龙涎?”傅妄出口的虽是问句,却毫无疑问意味。
江鹤雪点头。
“若是你要,我自是愿意给的;可你却要来给他,我便不愿了。”傅妄叠着腿。“若是未有这玉龙涎,鹤雪,你今生可会再主动来见我一回?”
“你想听什么回答?”江鹤雪直接问。
傅妄摩挲了下盏缘,轻笑:“我就知道。唯有这般才能见你一面。”
“其实鹤雪,我只是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兴许只有你才能为我解惑。”
他一口用尽了一盏冰镇醪糟,碎冰冻得他牙齿微微打颤。
“我只想知道,沈卿尘他,究竟比我好在何处?”-
一室静默。
江鹤雪平静地看着他,并未立时作答。
“缘何你们都更喜欢他?只因他姓‘沈’么?”傅妄问,脸上还带着笑,眼尾却已经红了。“自从十六年他来了凉州,家父便开始无穷无尽地拘束我,说我事事不如他,要我事事向他学。”
“先前他还是侯爷,鹤野昔年抱病在身,全凉州的少年郎都围着我转。可他来了,便都围着他转。”
“我的朋友去讨好他,他却连正眼都不给一个;连你和乾乐,待他都比待我更亲厚。”
“那时短短一个月,他便轻而易举地取代了我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可我们分明自幼便相识。”
“哪怕是后来他走了,凉州还是人人称颂他,再无人记得我。”他说着,眼尾的红越来越重。“可我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鹤雪,凭什么他可以抢走我的一切,还能装得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有做错?!而你们——也都能被他骗过去?!”
江鹤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一直恨他?”
“我不应该恨他吗?”傅妄自嘲地笑了。“我恨他,我恨死他了,我恨不得他去亲身体会我所体会到的一切痛苦——可我无能为力。”
“后来我才发现,他喜欢你。”
“十七年冬日他来过凉州寻你,那时江涛告知他你的死讯,我在一旁,头一回瞧见他那般失态。”
“我方知晓,唯有你,能让他痛苦。”
“所以鹤雪,当初在京都,你问我为何要这般做,为何要三番五次地挑拨你们?因着我也要让他体验一次痛苦,爱而不得也好,任何也罢,但他就不可顺风顺水地过完这一生!”
“我说那些惹人歧义的话时,他都在场,只是你不曾察觉,也不知他可有同你说过。”
江鹤雪握紧了青瓷盏,望向傅妄。
她也不再是昔日那般易动怒的女郎,不会一盏冰镇醪糟就向他泼过去。
她只是望着他,半晌,轻声:“可傅妄,他从未想过抢你的东西。”
“他是天家所出,无论走到何处,最不乏趋炎附势之辈。兴许这便是你所言,你的友人去讨好他,他却未置一词的缘故。”
“而乾乐与他亲厚,是因着昭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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