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辱清冷夫君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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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卿尘蹲着未动,仰眸,安静地望她。

    江鹤雪在他身边蹲下来,望着河中的楸叶船,轻声:“可不能沉。我可好奇他的愿望。”

    不知楸叶船是否有听见她的话,依旧是在晃晃悠悠地前行着。

    沈卿尘将她垂落的手拢进掌心,与她一同看着,问:“你不许么?”

    “我的心愿已经实现了呀。”江鹤雪偏首,笑盈盈地望着他。“希望乾乐觅得有情人。希望与弟弟相

    认。希望我的昭华诸事顺遂。”

    沈卿尘极轻地挑了下眉。

    “还得再许一个。”江鹤雪晃晃他的手,要他再摘一片古楸叶,自己折成叶子船。

    “希望疏檀在天安好,许三公子早日走出悲痛。”她双手合十,喃声。

    小心翼翼地将那只楸叶船也放入梁河,江鹤雪目送着它随波前行,又轻声道:“要沈泽林血债血偿。”

    沈卿尘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鬓发:“方才怎的不许?”

    “这不算心愿。”江鹤雪望向他,语声虽轻却坚定。“一定要他实现。”

    沈卿尘与她对视着,轻轻点了下头。

    愈行近传说中的拐弯处,水流速愈急,楸叶船颠簸得越厉害。

    “能不能成……诶!”江鹤雪正眼巴巴地盯着先前沈卿尘放的那只楸叶船,忽而感受到凉风吹拂,她向后一瞧,便瞧见她后放的那只楸叶船随风加速,直直向前面那只撞去。

    沈卿尘的那只船行至拐弯处,本就在不稳地颠簸,又被后面横冲直撞的小船一碰,便被压着沉了底。

    而她的那只楸叶船则借着沈卿尘那只对急流的遮挡,平稳地渡过了拐弯处,乘着夏风,向远方畅快地漂去。

    江鹤雪讶异地盯着,直到那只楸叶船愈漂愈远,远得她看不见,才侧首望向沈卿尘,红唇微张,凤眸也瞪得圆润。

    沈卿尘被她这幅模样逗得弯了下唇,又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怎的这般?”

    “我的心愿能实现了,可你的……”江鹤雪遗憾地望着他。“都怪那阵风!”

    沈卿尘拨了拨她额发,轻笑。

    “或许是因着我的也不算心愿,”青年冷冽嗓音被放的温柔,和着夏风送到她耳边。“也必定要实现。”-

    放了两只楸叶船,江鹤雪却蹲得过久,双腿发麻,还是被沈卿尘背回去的。

    下颌枕在他肩膀,她蹭着他鬓发,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语声渐弱。

    “待到大捷,我想回镇北侯府看看……”她喃喃。

    沈卿尘说给她寄过许多信。也不知是否还在。她还想去他少时住过的院落瞧一瞧,但应当已被江涛派人收拾了。

    “若是能回到少时便好了……”江鹤雪愈说眼皮愈沉,到后来,呼吸已变得均匀绵长。

    “睡着了?”沈卿尘轻声问。

    背上的少女果真没了回音,唯有柔软的手臂还绕在他颈间,呼吸轻软扫着他耳廓。

    沈卿尘托在她两髀的手微微用力,将步履放得更慢更稳,生怕惊醒她。

    未坐马车,就这般背着她在月下缓行,好似这般,时间便会越走越漫长。

    “其实与你许过的同样。”沉寂了一路,待将人轻手轻脚地放到榻上,沈卿尘终于轻声。

    “愿卿卿诸事顺遂,得偿所愿。”

    “无论是否有我在身旁,无论是否爱我。”

    “都要平安喜乐,日日欢愉。”

    将至三更,距离他与许清晏动身去突袭梁氏军营,还剩一个半时辰。

    他还得再回去瞧一瞧罗盘。

    沈卿尘将她垂在榻边的手小心翼翼地掖进丝被,又倾身,将被角仔细地为她塞好。

    低眸望她半晌,终是在她眉心落了极轻的一吻。

    即便他有意克制着力道,榻上的少女却仍有所反应,本能地抬臂,搂住他脖颈。

    “昭华……”江鹤雪喃喃出声。“我爱你。”

    沈卿尘身形倏然僵住。

    片刻后,他轻抵住她额头。

    又不知过了多久,才将她搭在自己肩背的手重新挪下,仔细地掖进寝被-

    京都.皇宫.乾清宫

    朝会散去,恒顺帝疲惫地倚靠在龙椅上。

    “陛下,梁贵妃求见。”承仁觑着他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

    “见什么见!”恒顺帝浓眉紧蹙。“梁励都与北玄狼狈为奸了,京中现下都传得沸沸扬扬,朕如何保?”

    “梁贵妃……是为翎王殿下来求情的。”承仁斟酌着道。“她托奴才传话,言翎王终究是您的子嗣,还望陛下再斟酌宜恩郡主一事。”

    恒顺帝沉沉叹了口气。

    “朕心知肚明……可、那是朕的三子,若当真如实定罪,也过分折损天家颜面!”

    “陛下,恭王殿下求见。”恰在这时,又有大太监来禀报。

    “明濯?”恒顺帝眉眼间烦躁的神色稍稍散去。“请进来。”

    不过片刻,身着朝服的沈泽谦迈入,温声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梁伊还候在外面?”恒顺帝示意他免礼,问。“跪着?”

    沈泽谦低眉称“是”。

    “明濯如何看此事?”恒顺帝摁了摁眉心,望向他爱重的嫡长子。

    “儿臣不敢质疑父皇决策。”沈泽谦依旧是素日温和谦恭的语调。

    恒顺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来都来了,莫非是要告诉朕,你手中这一摞簿册都是京中贵女的画像——而你,定好了正妃的人选?”

    沈泽谦动作微滞。

    “说吧,朕想听听明濯之见。”恒顺帝勾勾手,示意他呈上手中簿册。

    “儿臣近日得知了两桩奇事,证据如下,还请父皇稍后过目。”沈泽谦却并未递上,只缓声。

    “至于父皇方才问及宜恩郡主之事,儿臣私以为,荣昌所言有理,此事应严惩不贷。”

    “翎王与宜恩郡主,皆先为龙邻子民,再为皇亲国戚。既如此,便应依律法行事。”

    “不若如此,百姓或将为之心寒,为国而不安。”

    “毕竟无论何人,但求能平安活于世间,若他日不幸,也应求来去明白。”

    “父皇身为明君,轻徭薄赋,心怀苍生,若依律严惩,则皆知父皇大义灭亲,刚正无私;可若就此保下翎王,却极伤父皇信誉。”

    “他们或将认为,无论是先帝,还是您,权贵皆可草菅人命,而贱民无处申冤,唯有死路一条。”

    “且若当真有这般思量,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言有佳训,今人当铭刻于心。”

    恒顺帝敛起的眉微松。

    沈泽谦在此时将手中簿册递与他,顶着他深邃目光,不疾不徐地开口:“那两桩奇事。”

    “头一桩,是年初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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