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女又把师兄咬了: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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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出发,一路骑马途经大道小路,转过两个山头,黄昏时,四周已是平坦的农田。

    阿柳爬上旅店前的大树,踩着树干眺望道路延伸的方向。

    视野尽头,巍峨高山的影子绵延展开,隐在昏黄的天光中,颜色像阿柳洗褪色的灰衣裳。

    那里便是钟山一脉的最南端。

    六年前她离开钟山,学着当一个凡人,学得并不好。

    六年后她即将回到钟山,学着当一名修士,要学的东西更难了。

    阿柳对着远山发呆,忽然听见树下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她没回头,心里哼了一声。

    出发时不许她同乘一匹马,还执意让她戴帏帽,溪边饮马时不许她撒欢乱跑,让她记烛南宗的门规。

    一条条一句句,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哪里懂这些。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卖艺时都没这么多禁忌,他倒好,管得比项姥姥还多。

    阿柳愤愤不平给江玄肃定罪,忽然发现脚步声消失了。

    刚要凝神细听,一阵风升腾而上,树干轻颤几下,江玄肃已经飞身上树,稳稳立在她所站的枝干上。

    随着靠近钟山,空气里逐渐有了稀薄的灵息,修士们的经脉受其滋养,行动间越发敏捷。

    连阿柳都觉得自己步法变快了。

    江玄肃戴着帏帽,看不清脸,声音比之前要沉:“怎么把它摘了?”

    他手里拿着阿柳的帏帽。

    阿柳装没听见。

    这帽子的素纱讨厌至极,挡着她的视野,影响她跑跳,她早就不想戴了。

    江玄肃见她不答,也不恼,抬手替她戴上帏帽。

    阿柳转头就躲,肩头忽然一沉,江玄肃手按住她的肩,不让她逃开。

    阿柳挣了一下,没挣脱,立刻低头张口要咬。

    “三日里只能咬一次,你想好了?”

    此言一出,阿柳动作顿住。

    还没想清楚这一口是否划算,素纱已从头顶落下。

    江玄肃一边细致地替阿柳整理垂落的素纱,一边重申戴帏帽的理由,不厌其烦,也不容置疑。

    “你我身上的胎记特殊,若招摇过市,必然会引起注意。凡界人多眼杂,又不能动用丹田,一旦出事,我们怕护不了你周全。”

    眼前一片朦胧,隔着两层纱,阿柳更加看不清江玄肃的脸,只看到他的手拨得素纱摇晃,平添几分烦躁。

    她骂了句刚学会的脏话,甩开江玄肃跳到树下。

    头顶,江玄肃温和而执着地提醒:“不要说脏话。”

    阿柳大声骂了句更难听的,头也不回朝旅店里走。

    一路上楼回到房间,把碍事的帽子扯下丢开,再从柜子里找出晚饭后藏的糖块。

    阿柳靠着床架,牙齿用力,嚼得糖块嘎嘣作响。

    仿佛在嚼江玄肃的骨头。

    他简直烦透了!

    启程不过一日,离钟山越近,江玄肃就越让她感到陌生。

    他不再提烛南宗的餐食菜色,白玉峰上的花,而是反复强调宗门里的十二道禁令三十六条门规、身为修士的言行准则、双生剑司剑的重要职责。

    说来说去,无非是不能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要知礼法懂规矩。

    每当江玄肃说起这些,阿柳总觉得他身后立着一座黑压压的大山,随时要朝她倾倒碾压。

    她讨厌这样的江玄肃。

    一块糖下肚,门外有脚步声响,阿柳抱着胳膊瞪视门板。

    她清楚得很,江玄肃不会随意推门,哪怕房间失火,他进门前都要先敲两下。

    果然听到“笃笃”两声。

    不给你开门,你能如何?

    阿柳岿然不动。

    “要不要吃后厨现炸的点心?”

    ……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阿柳只探出一个脑袋,板着脸看向江玄肃手中,眼睛却陡然睁大。

    竟是一盘卷心酥。

    微黄的外皮,裹着豆沙内馅,和记忆里的样子相似,却比那个更精致。

    她伸手去抓,碟子倏地移走。

    熟悉的气味笼罩上来,江玄肃趁她不防,移步换位进了房间。

    关好门,随后才摘下帏帽,奔波一天,他的头发仍束得一丝不苟,衣裳也打理得很平整,唯有眉宇间藏不住忧色,正无奈地注视她。

    “不随意摘下帏帽,不再说脏话,都是你今早亲口答应的,人不能言而无信。”

    因为那时你手里拿着早饭,如果不快些答应,刚出炉的馅饼就凉了。

    阿柳挠挠脸颊,没把这句说出口。

    江玄肃见她十分抵触,只好先拈起一块点心递给她。

    “你晚饭没吃够,拿这个填一填肚子。”

    阿柳从小到大赶路全靠双腿,今日才第一次骑马。

    在马厩偷金环时,她曾学狼嚎恐吓过它们,马儿记仇,载着她和邵忆文故意颠簸,邵忆文还好,阿柳却被颠了个七荤八素。

    晚饭时她终于没把饭碗堆冒尖,只将菜平铺到碗口,最终倒也吃干净了。

    旁人不觉得她吃少了,只有江玄肃记着她的饭量,怕她没吃饱。

    想到这里,阿柳心中那股翻涌的、不明不白的怨怼竟慢慢淡了。

    哼,姑且放过他这一回。

    阿柳张口去叼江玄肃手里的点心。

    嘴唇快要碰到他指尖时,他猛地缩手。

    阿柳一怔:“耍我?”

    江玄肃哭笑不得:“用手拿。”

    阿柳摊手,点心放进手掌,下一秒便进了她嘴里。

    江玄肃捻了捻指尖:“你我虽为兄妹,也要遵循礼数。肌肤之亲,容易越界,因此我不与你同乘一匹马,也不会亲手给你喂食,像昨日在厢房里发生的事,更不能再有。你回到钟山后,应当谨记这一点,不可再犯。”

    阿柳微蹙眉毛,认真咀嚼食物,品味馅料的甜味,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江玄见她如此,轻叹一声:“食不言寝不语,诸多规矩里,只有这一条你做得最好。”

    阿柳抽空瞥他一眼,总觉得这话不像在夸她。

    还要吃第二块时,江玄肃把碟子举到高处,阿柳攀着他肩膀就要跳起来抢。

    江玄肃闪身后退,用的竟是烛南宗不外传的轻功步法。

    阿柳虽身形迅捷,却没学过有招有式的武功,绕着屋子里追了江玄肃两圈,连他衣角都碰不到,最后定在原地不动了,直直瞪着他。

    还是那句话:“耍我?”

    江玄肃摇头:“明日便要进入钟山,后天就能回到宗门,你若还是现在的样子,会招来祸患。母亲尚未出关,我作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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