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女又把师兄咬了: 10、1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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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香。

    阿柳抽了抽鼻子,倏地坐直。

    是那股她熟悉的气味,只不过这一次被放大了千百倍。

    树木微苦的清香,泉水清冽的冷香,以及之前没有嗅到过的,幽暗的花香。

    闭着眼深呼吸时,阿柳还以为自己仍在江玄肃怀里,可即便脸颊紧贴他的衣物,也闻不到这般浓郁的香味。

    除非,剥除所有碍事的布料,将他整个人拆吃入腹,牙齿撕开皮肤,舌头深入骨肉……

    阿柳恍然回神,舌根竟涌出垂涎的津液,连忙闭紧嘴巴将它咽下。

    真奇怪,明明她已经吃饱了。

    她恍惚地循着香味翻下假山,找到捧在江玄肃手中的木盒。

    江玄肃凝望阿柳的脸,语气却故作淡然:“一点薄礼,给你准备的。”

    这是件一看就不属于凡界的东西,寻常木盒经过三日的奔波之后,绝不会在打开时冒出白色的寒气。

    木盒由整块玉兰木雕刻而成,里面牢牢嵌着球形的中空内胆,江玄肃拨动卡扣,木球随之分为上下两半,上半球如圆盖,下半球如圆碗。

    碗中盛着寒气四溢的泉水,水面上漂着一枝红白双色的并蒂玉兰。

    “这两朵玉兰虽是异色,却并蒂同枝,正如你我虽性情各异,却本属一体。过去十六年我们失散了,如今既已团聚,就不会再分开。”

    路途的颠簸被水化解,玉兰漂浮其中,至今完好无损,花瓣颜色如新,香气扑鼻,仿佛刚从枝头摘下。

    开启木盒之后,江玄肃立刻察觉到梁继寒的目光,忤逆师长的羞愧令他耳根染上薄红,可他仍犟着不看师傅,把木盒呈给阿柳。

    邵知武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小师兄,你怎么也学坏了?”

    难怪江玄肃之前不让他们看木盒里装着什么。

    师傅教导他们,天行有常不可违逆,花开花落自有其规律,不宜强行更改。

    更何况将染上灵息的事物带出钟山,犯了门规大忌,视情况严重程度,要在宗门的密室里关禁闭,时长三日到数年不等。

    小师兄如此费尽苦心,不惜回去后闭关受罚,只为送妹妹一枝花。

    邵忆文见阿柳盯着冒寒气的泉水,根本不看水中的花,顿觉遗憾。

    可惜啊,偏偏收礼的是这不知雅意的狼丫头。

    而小师兄也不是自夸的性子,他若不说,阿柳更不可能知道这份礼物的珍贵。

    邵忆文叹息一声,索性担起介绍的职责。

    “阿柳,你可知道这株花多难得?白玉峰顶的双色玉兰树,三年开花一次,一次只开三天,开花时只有第一枝是并蒂两朵,两朵异色更是数十年难一遇。玉兰一旦离枝,不出半日便会枯萎,哪怕是钟山上的泉水,也最多只能保它一日新鲜,除非那泉水被修道者以灵息滋养过……”

    阿柳却置若罔闻,始终紧张地注视泉水,随着木盒打开,泉水的寒气正不断消散,那股冷香也越来越淡。

    她忍不住打断:“要消失了。”

    众人一怔,江玄肃刚想问她,手背传来一阵暖意。

    阿柳的手覆上他捧木盒的手,垂首弯腰。

    细微的咕嘟吞咽声响起,片刻后,手中木盒轻了不少,手上那股托力也随之撤走。

    阿柳终于安心,收手去擦自己的嘴。

    一片死寂。

    邵忆文说话的嘴张着,半晌没合拢。

    她竟将温养花朵的泉水尽数喝光了。

    紧接着,见容器里还剩两朵花,阿柳随手拈起。

    江玄肃连忙说:“你可以将它……”

    簪在鬓边。

    江玄肃三日前剪下这株花时,原本是这么想的。

    兄长没能陪着妹妹长大,幼时无缘与她玩编草簪花的游戏,等见面后,正好以此补偿于她。

    然而,阿柳将花凑到鼻端嗅了嗅,却径直撕下一瓣放进嘴里。

    她幼时长在狼群中,与同伴进行的所有游戏都是为捕食做准备。

    想要感受什么,就去嗅闻、舔舐与啃咬。

    喜欢就吃下,不喜欢就扔掉。

    玉兰花香气虽浓,却没有花蜜的甜味,阿柳不讨厌它的花香,索性将它囫囵吞下。

    但很快,咀嚼的动作越发缓慢。

    她睁圆眼睛,环顾四周。

    不对,气氛不对。

    ……她又做了不符合他们期望的事。

    梁继寒摇摇头,不是失望她,而是对江玄肃失望,说了一堆她半懂不懂的话。

    “阿照,这结局你可满意?玉兰花尚且只需一抔泉水续命,你又该付出什么代价延续自己的执念?这样下去,为师怕你终有一日被心魔反噬。”

    邵家姐弟则沉默不语地望着她,面容相似的两张脸,表情也相似。

    六年前阿柳四处闯祸甚至弄丢金环,杂耍班子里的人就会这样看她。

    只不过二人的目光里没有那般浓烈的恶意。

    如此珍贵的花,她却感受不到其中的心意,他们是在替她叹惋。

    阿柳咽下花瓣,在这样的目光中后退一步。

    在场的人里,谁都没有动手打她的打算,可他们的眼神比暴打她一顿更令她不自在。

    不是直白的嫌恶与鄙夷,而是从高处往下投射的,怜悯。

    每一眼,都在无声地说着“你和我们不同”。

    明明方才她在假山上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不是这个表情。

    一群可恶的家伙,大动干戈把她找回来,又不让她融入他们之中。

    东西送给她,凭什么不许她自行处置?那么香的花,放过今晚就凋谢了,不吃也是浪费,凭什么不许她吃?

    吃进去的花瓣落不进胃袋,反而灼烧着阿柳的五脏六腑,陌生而难受的情绪在体内冲撞,催促她逃离这里,躲到没有光也没有人的角落蜷缩起来,把那些讨厌的眼神忘掉。

    阿柳故作凶狠朝他们龇牙,转身要走,走之前最后看一眼江玄肃,脚步一顿。

    刚才他始终没有抬头,此刻,却朝她望了过来。

    一对锋利如剑的眉毛,却配了一双形如花瓣的眼睛。

    利剑的剑气沉重,让她心生抵抗,花瓣的香气温柔,让她想要靠近。

    阿柳总是读不懂江玄肃。

    比如现在。

    四目相对时,他察觉她想跑,不但没有厉声呵斥,反而对她露出安抚的微笑。

    于是,好看的眉眼如花瓣绽放。

    三日前的夜晚,阿柳没能看到白玉峰上的玉兰开花。

    三日后的夜晚,阿柳目睹了另一次花开。

    阿柳愣住了。

    山上和人间,处处都有花开花落,她行色匆匆,从未为它们停留,也不懂欣赏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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