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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90-100(第12/27页)
就绕开屏风闯进来,林寓娘连忙拉下床帘:“吴丰!”
吴丰连忙退了出去:“娘子恕罪,属下
不知……”
那日见过林寓娘像缝衣裳一样治好了赢铣的伤口,营中将领全都一改态度对她恭敬起来,尤其是吴丰,起初还铁青着脸不吭声,这两天见赢铣的状况平稳下来,对着她的语气也和缓许多。
“娘子恕罪,实在是宋参军……他今日点算粮草的时候不慎被流矢射中,同、同……一样,流了好些血,还请您快去……”
帐中如今能顶用的医工统共只有两个——胡医工算一个,赵石同林寓娘加起来勉强也能算一个。战事仍然在继续,每日都有新的伤兵不断送来,是以即便那两人在赢铣受伤时曾有意推诿,将领们还是只能松开他们的绳索,让胡医工同赵石继续医治伤兵,以功代过。林寓娘虽然还要照顾赢铣,但外头人手实在不够,况且吴丰私心里还是更信她,所以才找上门来。
林寓娘掩好床帐,提着医箱绕开屏风走出来,如今赢铣在医舍养伤,其余伤员便被挪到医舍外不远处另起的几顶帐篷里,松烟受伤后也被送来这里安置。林寓娘用蒸酒净过手,检查了一下伤口,倒不怎么严重,不过是蹭破点油皮,看上去吓人罢了。
听了林寓娘回报,除了吴丰同松烟之外,周围的几个校尉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大将军昏迷不醒,如今军中只有吴将军与宋参军主事,若是再有个什么好歹,也如大将军一般,那可真……”
“呸呸呸,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宋参军也有天神庇佑,哪里会出什么事!”
“是是是,属下失言了……”
正说着话,外头鸣金声又起,帐中原先躺着、坐着的士兵们身上还缠着纱布,听了这声音全都抓起长戈起身,吴丰等人也是面容一肃。
“林娘子,烦请您照顾好宋参军。”
吴丰匆匆交代一句,便领着众人出外去了,林寓娘怔愣一会儿,发觉松烟挣扎着要起来,使了些劲按住他:“还没包扎好,做什么?”
松烟受的伤在腿上,说是不重,那也是与军中其他伤兵相较而已,挣扎一番实在站不起来,也只能苦笑着坐回原地。
“林娘子,大将军他……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
“……我不清楚。”
受了那样重的伤,流了那样多的血,按理说,赢铣这时候最该做的便是躺在榻上好好睡觉,好好养精蓄锐,这样才能有利于伤口的恢复。便是在田间乡野,也总该有个歇息养伤的时候吧?可看着吴丰松烟等人难以遮掩的焦灼,看着帐中日益增多的伤兵,这话林寓娘实在是说不出口。
医者只能医病,可是这些人需要的并不是治伤的医工。
林寓娘摇了摇头:“……等麻沸散的劲头过了,兴许就能醒了。”
松烟眼前一亮:“今日能醒吗?”
林寓娘又再摇了摇头,她的确不清楚。
又过了两天,战事越发焦灼起来,敌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兵器交锋的声音几乎迫近耳边,鼻尖血腥气浓得几乎让人失去嗅觉,林寓娘有时候甚至分不清那究竟是外头的味道还是她鼻腔里头渗了血。她隐隐察觉到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而她一日复一日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赢铣,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急躁起来。
在替伤员包扎好伤口之后,回到医舍准备替赢铣换药时,听见里头的响动,林寓娘绕过屏风跑进去,药碗跌落在地上,赢铣撑着床边正要去捡。
“你……你醒了?别动,你……”
林寓娘连忙过去将人扶起来躺好,检查了一下胸口处的伤,万幸没有崩裂,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才刚醒,不要乱动。”林寓娘捡起药碗,“我去叫其他人来。”
赢铣却拉住了她:“阿孟。”
林寓娘僵着身体没动,而赢铣,他似乎有些分不清现下是什么状况,猛地甩了甩头。
“我睡了几天?”
“四天,今天是第五天了。”
林寓娘简略地说了他伤口的情况,便要起身往外走,赢铣昏迷的时候尚不觉得,可他一醒来,林寓娘浑身上下像是长了刺根本坐不住,可赢铣就是不肯松手。
“阿孟,多谢你,谢谢你这样照顾我。”赢铣神情恍惚,语气也柔软得几乎要陷下去,同样的人,同样的境况,让他恍惚得分不清过去与现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
“大将军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阿孟。”
林寓娘生硬的语气如同水迎头浇下,赢铣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起身,看着她一根根把他牵在衣袖上的手指掰开扯下去。
“外头还有许多人等着要见大将军,大将军既然醒了,我去叫他们过来。”
“慢着,阿孟你别走!”赢铣仓皇地撑着手起身,动作间牵动伤口也不在乎,“你肯医我,你肯这样照顾我,难道不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说了,大将军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阿孟。”林寓娘皱眉,“我医治你,是因为医者职责所在,我是医者,你是伤患,救死扶伤原就是医者本分。老师教我医术的时候告诉过我有救无类,勾栏瓦舍的妓子都能够是我的病人,我谁都能救,你又有什么救不得?大将军还请清醒些,你的属下还在外头出生入死,你在这里同我纠缠究竟有什么意思!”
“医者本分……”
或许是伤口使然,赢铣只觉得方才涌上心头的血全都冷了下去,眸中情愫渐渐消退,另一种情绪却又漫上来。
“你日日守在我床边须臾不离,擦身换药从不假手于人,也是因为医者本分?”赢铣气笑了,“你对待任何人都是如此?”
林寓娘愣了一下,神色越发冷下去。
“不错,换做任何人,我都是如此。”
“那这样呢?”赢铣突然欺身拉住她,“这样也是医者本分?”
赢铣突然发难,林寓娘没站稳,手臂险些压上他双腿,摇晃一瞬才在木榻边缘撑稳身形,但太近了,呼吸相错,眉眼相对,稍一低头就要碰上彼此的唇。
可谁也没再有举动,仿若在这静谧中隐隐对峙,好一会儿,赢铣眉宇间显露些许怔忪。
“阿孟,我不是要欺负你,我只是……”
他低语着正要说些什么,忽而外间鸣金声起,又是敌袭,赢铣侧过脸,下颌绷紧。
“林娘子,烦请替某缠好伤处。”
林寓娘一愣:“你要做什么?”
赢铣衣衫大敞,裹覆伤处的纱布严严整整,林寓娘这几日将他照顾得很好,伤口没有崩裂,自然也没有重新包扎的需要,但是赢铣说:“他们是冲我来的。”
赢铣受伤的消息瞒得不算紧,外间士兵们多少能猜到一二,敌方的攻击越发猛烈,自然也是猜到赢铣受了伤。敌方势如破竹,我方却是群龙失首,只是苦苦支撑不敢轻易称败而已。
“替我将伤处缠紧,不要露出行迹来。”赢铣道,“就像以前你见过的那样。”
就像当日在麟游县,明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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