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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90-100(第13/27页)
刚受了伤,却要不露形迹地上金銮殿,在众人面前演一场大戏。
“可是,你……”
赢铣摇头:“不要紧。”
……
多日不曾露面的大将军骤然横刀立马出现在阵前,军士们自然是士气大振,痛快还击。
林寓娘仍坐在医舍里头,她听着外头的欢呼,听着外头的兵戈渐渐远去,日渐西斜,光亮转为昏暗,她仍是没动弹。
或许她应该走了,赢铣已经醒了,后续的事情,完全可以交托旁人接手,她该回去……回绛帐去。
积攒了些力气正要起身,又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瘸一拐,林寓娘才刚起身,松烟便从屏风外头转进来。
“林娘子!”松烟杵着拐棍,目光往床榻上一瞟,失色道,“大将军呢?!”
“他……他醒了,听见外头又有敌袭,就……”
“大将军的伤才好,怎能如此任性,娘子你这做医工的也不知道劝一劝!”松烟急得直拍大腿,痛得嘶了一声,旋而又面露喜色,“不必打了,不必打了!来,快来人,将战报送去给大将军,不必再打啦!”
外间立时有亲兵进来接过书信,快马往前线追去。林寓娘不解道:“不打了?”
“是!”松烟目光锃亮,一改前些日子的焦灼与急躁,朗声道,“何力带队北上通定与裴将军合兵,从甬道渡过辽水,属下接到战报,玄菟昨日已经破城,我们自是不必再此地牵制敌军了!”
牵制……敌军?
对了,何力。
林寓娘突然想起当日扎营时误闯的胡将,看赢铣的模样,他二人分明熟识,何力应当是赢铣很信重的将领,可无论是赢铣受伤,还是这些日子吴丰松烟忙得焦头烂额,她始终没看见何力露面。
原本以为他是忙着在前线抗击敌军,原来,何力压根不在。
不单
是何力,还有那些一同从范阳县被抓来的医工……赢铣的军队里头,怎么会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医治伤兵?
大部队根本早就北上前往通定,另寻路线通过辽水,赢铣等人留在此地,不过是虚张声势,牵制敌军而已。
赢铣之所以受伤昏迷,众人之所以拼死苦战多日,不过是。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96章 第96章舞红袖
“哪里来的小娘子,生得这般细皮嫩肉,当心被沙尘划破了脸皮。”
“腰肢这样细,别给盔甲压断了,不如解下来让弟兄们帮你扛?”
“扛什么扛,把你衣襟拉起来,小娘子面皮薄,受不得气,一会儿万一跑到扶余人的窝里头,可不得被生吞活剥!”
十来个士兵或坐或立,听见这话都齐齐哄笑起来,被他们调笑的女子气得红了脸,盔帽下露出一双不驯的眼。
“素来听闻长孙将军治军‘严明’,如今一看果不其然。”她啐了一口,指着其中头领模样,方才也是带头起哄的那个,“出来,背地里说闲话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就和我打一场。”
头领一愣,挑起眼角极狎昵地从上到下打量她一圈,又从下到上打量看回去,盯着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咧开嘴角露出两排黄牙。
“怎么,看上小爷了?可惜家中已有黄脸婆,你来了只能做妾。”
众人又是一番哄笑。
“你!”女子气极,干脆拔出佩刀指着他,“少废话,敢不敢打!”
士兵们年岁正当时,又刚操练完,正是血气旺盛的时候,见着个矮小清秀的身影经过,腰肢纤细,一看就是个女人,便以为她是哪家帐下的营妓,嘴上不免多调侃两句,男女本就有别,又是在军营重地,见她拔了刀,士兵们也都不以为意。
“穿着男人衣裳还真当自己是个男人了,”头领慢慢悠悠站起身,“也罢,先说好,要是打输了,可得跟我回家去伺候舅……”
“姑”字尚未出口,刀锋竟已逼近眼睫,头领眉目一凝,就地打滚躲开这一劈,只听“咔”地一声闷响,头领方才所倚的旗杆竟被劈入寸余。
一击未中,女子很快拔了刀,长喝一声又朝头领劈砍而来,头领连忙抽刀来挡,但也不知女子究竟哪来的蛮力,三两下劈砍过后,头领手中才刚磨利的横刀就被劈出缺口。
“你个娼妇,疯婆子,不过玩笑而已,军营里头你跟我拼什么命!”
“呸!娼妇肚子里爬出来的烂货,有爹生没爹养的玩意儿。”女子手上使劲,嘴上也不肯服输,“有胆子坏我名节没种与我搏命,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是长孙将军麾下的……”
“长孙将军又如何,我不怕告诉你,姑奶奶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吴顺是也。”女子腰身如水蛇轻轻一旋,手中长刀劈开空气携着浓浓杀意而下,“将军若是要问罪,只管来寻我。”
几番回合下来,头领虎口竟被震得开裂流血,正要再骂,却又被女子下一刀打断,周围士兵们发觉不对,也都提刀上前想要劝架,但两人缠斗得太紧,一时间竟找不到制止的空隙,只得眼睁睁看着女子用蛮力逼得头领失劲摔在地上。
“小、小姑奶奶,”眼见刀锋再次逼近眼前,头领不得不软了口气,“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求姑奶奶饶命……”
“你当这是玩笑?放你的狗屁!”
吴顺盯着他脖颈挥刀就砍,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声音有些耳熟,像是她兄长,吴顺没理会,握紧刀柄就要动手杀人,但终究是迟了一步,被人扣住了肩膀。
“吴顺,住手!”
吴顺咬紧牙关,一转头,来者果然是她兄长吴丰。
吴丰面色青黑,三两下便卸了她的刀:“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逞凶斗恶,要打要杀,像个什么样子。”
“阿兄,分明是这狗贼出言不逊在先,他胆敢羞辱我,我自然要杀了他泄愤!”
“杀什么杀。”吴丰缴了她的刀,又朝边上士兵道,“还站着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句,我立即禀明了长孙将军治你们的罪。”
众士兵见他气宇非凡,身上明光铠锃锃发亮,知道这是有衔的将领,连忙点头哈腰,扶起头领如鸟兽散去。
见人走远了,吴丰这才转头低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大将军不是让你照顾林娘子吗,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
说起林氏,吴顺更是不忿。
吴家亲长都没了,家里只剩下兄妹两个,吴丰担心吴顺一个人在老家要受欺负,从来是走到哪就把妹妹带到哪,吴顺因此习得一身武艺,长到十六岁,正巧碰上东征高句丽,软磨硬泡着让兄长给她置办了一身盔甲,就等着在战场上同兄长一样建功立业,为家族添光。
可惜的是,在征玄菟时,北路秦军在营州分兵,裴方正率领大队兵马绕道北上前往通定,由甬道渡过辽水,而赢铣则亲率一千士卒大张旗鼓由柳城往东,在辽水之畔大兴工事,佯装意取怀远镇,制造假象替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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