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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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江铣要迎娶一个庶人为妻。起先是说,那个庶人死了,死得极凄惨,是尸骨无存,只剩下了一坛子骨灰。江铣在吐谷浑一战过后便请求恩旨,说是不求勋爵,不求名声,愿意以所有功绩为她换得一个正妻之位。

    皇帝自然没有答应。圣上赐婚是美事,是锦上添花,可若是违背两家的意愿,那就是施恩反结仇。江铣身为世家子弟,执意要娶一坛子骨灰为妻,显然有违父母之命,皇帝可以下恩旨为一桩婚事添光增色,却不能强逼着兰陵江氏另开墓穴入葬一个庶人,更不能逼着江氏子弟将一个庶人的牌位迎入宗祠,日日顶礼叩拜,香火不断。

    有所为有所不为,皇帝驳回了江铣的请求,将他升任右卫大将军,但没有封他爵等。江铣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希望似的,这两年有战必出,出征必立功,立的还都是遮盖不住的大功绩,终于求得皇帝松了口,许他在晋阳回京之后就下旨赐婚。

    可去了一趟江城,那个庶人却又活了过来,江铣的请求也就改称要娶一个活着的庶人为妻。

    这可就更难办了,牌位挪进宗祠不要紧,毕竟江铣还能再娶,可硬是把一个庶人塞给国公之子,当朝三品武官为正妻,不单是江铣,就连皇帝本人都会受到御史弹劾。这个庶人也的确麻烦,一会儿要医工一会儿要御膳,最后还闹上廷议,牵涉什么谋反大案。

    最后还拍拍屁股,走得干净利落。

    “礼记言:礼尚往来。”皇帝揶揄,“爱卿下次准备聘礼之前,该记得先问问那人愿不愿嫁。”

    医官们处理好伤口就退下去,江铣重新上过一轮药,缠上纱布,面色反倒更加苍白,还泛着一层不详的灰。

    做这样多的事情,只为了迎娶一个庶人为妻。但事以密成,言以泄败,终究还是没能成。

    江铣就着这个姿势朝皇帝一礼:“陛下有召,不知所为何事?”

    还是那个臭脾气,任打任骂都不还口,但要是提到他那个“内人”,立马给你顶回来。

    皇帝轻哼一声,也论归正事。

    “你那个父亲,江国公,昨日上表说明你已经出族,按律该罢免官职。”江铣已经出族,按律不能继续任官,江恒上表是情理之中,中书省效率奇高,一日之内就拟定敕书送上御案,只等皇帝画敕就能下发吏部,“但在免官之前,还有一事需得听听爱卿见解。”

    言下之意,江铣完成奏对之后,该如何处置还是如何处置。

    皇帝要问的事,江铣其实也很清楚,正是朝中商议将近一月的大事——公主和亲。

    事情的由来,还能追溯到将近一年之前。吐蕃新任赞普接连几次遣使入长安求娶公主,皆被大秦拒绝。自汉以来,中原发嫁公主和亲从来都是委曲求全,明面上是两国联姻,永结为好,实则不过是以送嫁之命行贿和之实,大秦兵强马壮,武德充沛,又不是打不起、打不赢,为什么要嫁公主。赞普求亲失败,却十分愤怒,不但因此大举进攻吐谷浑,甚至逼近松州剑指长安,扬言若是不肯和亲,必要诛灭大秦。

    先是请婚,后又进犯挑衅,皇帝震怒,派遣裴方正领军还击,不过十日就将吐蕃大军赶出边境。原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可谁知吐蕃竟是诚意求娶,赞普战败,反倒固请公主出降,再次派遣使臣携聘金入京请婚,说就算不是皇帝亲女,宗室女也好,总之一定要当上这个驸马都尉。

    皇帝简直哭笑不得,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应下这门婚事。

    公主和亲,已经定下裴方正为主使,长孙乾达为副使送嫁,但就在这节骨眼,焉耆国王却亲入京城面圣求援。高昌国地处西境商路要道,频频阻塞大秦西境往来商路,劫掠商旅,骚扰周边小国,焉耆正是饱受欺凌的小国之一。

    焉耆是大秦藩属,国王亲至求援,朝廷怎么也该给出回应,长孙乾达当即自请带一万兵马前去声讨高昌王庭,并立下军令状,三月之内,提高昌国王人头上殿。

    皇帝却犹豫不决,问江铣怎么看。

    江铣蹙眉,忍着浑身疼痛躬身行礼:“万万不可,要征高昌至少需要二十万兵马,且需裴将军亲自领兵。至于送嫁公主,长孙小郎身份高贵,倒不如以他为正使,再令外择选副使从旁协助。”

    “高昌国民不过三万余人,你竟要用二十万人?二十万兵马,算上辎重,行军少说也要五个月。”皇帝眼中泛起笑意,却故意露出惊疑的神色,“爱卿是为了报复乾达,才这样蓄意漫天要价?!”

    江铣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江恒是当朝一品齐国公,即便是在麟游的别业,也是门庭高大,有重重护卫把守,若不是背后有人指使,麟游县内的百姓怎么敢在门前闹事。况且那些“百姓”,扔鸡蛋的扔鸡蛋,扔菜叶子的扔菜叶子,他们没有过吃了上顿没下顿,只能喝凉水充饥的日子,又怎么会知道对于真正的百姓而言,一枚鸡蛋究竟意味着什么。

    崔有期虽然是崔氏嫡女,但毕竟已经外嫁,她要戕害庶子,又要在殿前闹事,崔氏这样的百年大族,就算再护短也不会这样放纵她。能够拔掉孟壮的舌头,剪断他的手指,让他不能说话不能写字,又让他无声无息地阑入御在所,再打通层层关节,让此事最终闹上御前的,只能是别的,比她更能说得上话,又更有理由这样做的人。

    是长孙氏,长孙镜,长孙乾达,又或是长孙越本人。

    江铣自回京之后,日日戴着那块羊脂白玉招摇过市,引得京中议论纷纷,可私底下,不但不早早上门提亲,反倒和一个庶人勾勾缠缠,夹杂不清。长孙氏的女儿多金贵,声名清誉多要紧,哪里容得他这样放肆。

    孟壮阑入御在所,刘静当堂状告江铣谋反,声势闹得这样浩大,可有嫌疑的是孟壮,孟柔也终究不是江铣的妻子,只要江铣否认

    一切,撇清与他们三人的所有关系,就能轻轻巧巧的脱身。一个战功赫赫的世家之子,当朝大将军,和三个曾有劣迹,可以被任意买卖的庶人,孰轻孰重,人心的偏向,几乎是一目了然。崔有期恨他入骨,若是她做局,又怎会让他能够这样轻易脱身。

    归根结底,只是因为幕后之人,不想让江铣死。他们要的是他听话。

    控告他谋反的刘静,因为是门下拾遗,有建言讽喻之责,最终只是因为失察失职而罢免官职,日后还有机会起用;卢瀚海更不必多说,收集人证物证本就是他该做的,大殿上说的那些话也都是他该说的,挑不出一点错处。至于何氏母子,孟柔说的没错,他们虽然贪婪,但罪不至此,但最后一个断舌断手,一个再无指望,而孟柔本人,由始至终不知情,最是无辜,却被迫更名改姓,亲缘断绝。

    他们三个庶人,被迫身涉其中,承担了这场滔天大案的所有后果。孟氏母子三人付出这样大的代价,追其根本,其实不过是长孙氏对他的一场敲打而已。

    所有一切都是因江铣而起。怪不得阿孟……不要他。

    江铣挑起唇角,讽刺地笑了笑。长孙氏对他小惩大诫,可他不肯回头,如今自请出族,终于也快是个庶人了。

    他朝皇帝拱了拱手:“小小私事,竟致惊扰圣听,是微臣之过。”

    皇帝听出江铣在上眼药,正要嘲讽,可江铣口风一转,却又说起了正事。

    “高昌土地狭小,全国上下只有三万余人,如此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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