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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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竟以为自己是你的妻子,或许在你们眼里,这也是贪婪无厌吧。”

    她想起戴怀芹说的,她贪婪无厌,十分令人厌恶,又冲犯贵人名讳,合该改名叫孟厌。

    而今她终于连这个名字也失去了。

    那日在大殿上,皇帝高坐上首,文武百官分列两边,全场唯有他们三个庶人。那些峨冠博带的贵人议论着他们的事,可那些事却根本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一家都这样贪婪,这样令人厌恶。他们确实犯了错,可是罪当如此吗?皇帝分明赦免了他们的罪过,可为什么到头来,他们所遭受的却比应当的还要更多?

    不过是因为,他们卷进了崔有期对江铣的一场算计。

    江铣自然是无辜的,那日在朝堂上,林寓娘听得分明,江铣被下狱,被施刑,流落到安宁县,又被迫娶了她一个庶人为妻,全都是崔有期推波助澜,暗中陷害。他应当是无辜的。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以至亲缘断绝,失去一切,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与她而言,这难道又公平吗?

    “不是这样的,阿孟……”

    江铣倒在地上,眼眶已经红了,他甚至落了泪。林寓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江铣。被家族抛弃,身受重伤,不能行走,这样的江铣,同当日在安宁县的江五,似乎没有两样。可即便那时候江五承受着更重的伤,更深刻的疼痛,更残酷的折辱,她也从未见他留过一滴泪。

    更不会这样卑微地,仿佛失去了一切尊荣,只哀切地恳求她:“别走。

    “阿孟,我爱你啊……”

    她知道的。

    虽然她一直否认,一直轻贱他的爱,但她其实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当真爱她,江铣怎么可能做到这一步,又怎么可能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们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

    “江铣,”林寓娘轻声道,“我宁可从来不曾认识你。”

    过所已经攥在手里,马车也等在门外,楚鹤交给她的钥匙就收在身上,收拾好的包袱也就不必拿了。林寓娘转身朝门口走去。

    “阿孟,别走……”

    才刚缠好的纱布像是松开了,双腿旧伤复发,已然失去知觉,浑身都在疼,江铣数次想要撑着身体爬起来,拦住孟柔,让她不要走。

    可最后却还是看着她一步步跨过门槛,登上马车。

    “阿孟……”

    江铣死死盯着前方,死死盯着孟柔的背影。

    她一次也没回头。

    第85章 第85章殿中对

    “郎主,您休息的时候,吴丰来过一趟,送了好些东西。小的按您吩咐没敢收,可他放下就跑,小的一时没追上。”松烟把药碗放在桌案上,摸了摸耳垂,“他说,只要郎主还有一日是大将军,他就一日是郎主的副将。”

    江铣似有所动,迟缓地眨了眨眼睛,却什么也没说。

    吴丰说,只要他一日是大将军,就要做他一日的副将,但若他不是了呢?江铣已经出族,罢官的圣旨最迟不过半月也就该下来,数数日子,也没剩几天了,换作旁人,这时候本该联络一切该联络的关系,最好能够保住官身,官身保不住,也该求个庇护,至少不要丢了这院子里头的山石流水,万贯家财。可江铣却整日躺在床上,不思食水,怠懒治伤,还让松烟发了银子将仆婢全都遣散放良,偌大一个院子,登时变得空空荡荡,满府里只剩下江铣一个主人,也只剩下松烟一个仆从。

    这根本不是长久之相。松烟心里瘆得慌,摸了摸药碗,劝道:“郎主,药快凉了,还是先吃药吧。”

    江铣却道:“松烟,你也走吧。”

    “郎、郎主,千万别赶小的走!”松烟连忙摇头,“小的对郎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不是要赶你,但我已经出族,自身难保,罢官诏书一下,那些人就会将我生吞活咽,到时候,这院子里的东西全都保不住。”江铣道,“你走吧,这屋子里的金银,院子里的东西,能带走的都带走,总好过便宜旁人。”

    松烟欲言又止。

    松烟原是江谦院里洒扫的小厮,因为打翻了砚台险些要被赶出去,后来不知怎的,又去五郎院里做了书童,五郎是庶子,庶子的日子不好过,连带着书童的日子也不好过,算起来,挨打受罚的次数竟比做洒扫的时候还要多。直到五郎中举,偏院上下跟着也风光了一阵,但后来,幽王案发,五郎坐罪入狱,家中没人再敢提起他的名字,从前院里服侍的下人也走的走,散的散,大多都不在家里伺候,当年的老人只剩下了松烟一个,但也只在外院马棚里做些喂马、洒扫的活计。直到五郎再回来,松烟面上才有了几分光彩,人前人后称一声“松烟哥哥”,替五郎办成了不少事,也能到这院子里做个体面的管家。

    可如今江铣出族除名,官身即将不保,下头的仆婢也都遣散光了,他这个管家也不得不再做起端茶倒水的活。

    环顾屋里陈设,这是五郎为孟娘子置办的,不惜金银,样样都用最好的,比起江府偏院精心百倍不止,可孟娘子却根本看不上。前几日兵荒马乱的,仆婢们离去时夹带着拿去了一些,剩下的好物件却仍是数量惊人,只消拿上一两件,这辈子吃穿都不愁了。

    何况江铣的意思,分明是要将整座宅院都托付给他。

    松烟犹豫一阵,收回目光。

    “郎主何必如此自弃?五年前流落并州时的光景,可不比现在惨淡百倍?既然当日五郎能够回到长安,回到江府,又何愁不能东

    山再起?”

    江铣抬眼望着房梁,好半晌没回应。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相似的景致有时也会令他恍惚,或许自己原本就只是安宁县的一个小小军户,与长安有关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梦境,只要醒来,孟柔还会在他身边。可是江铣根本不敢合眼,一闭上眼,孟柔决然离去的背影就又会浮现在眼前。

    松烟说他还能东山再起,可他如今失去爱人,孑然一身,又有什么再起复的必要呢?有时候他也感到惊奇,当日他究竟是怎么从一个躺在床上的废人,一步步走回金銮大殿上去的。

    想着想着,江铣突然想起来。

    最开始他披甲出征上战场,只是想用军功,给孟柔换一支新发簪。

    药放在案上已经凉透了,江铣目光仍是怔怔,松烟知道他是还没想通,又或是根本不愿意想通,又叹一口气,端着药碗出去了。

    没过多久,咣当一声响,松烟沾着一身药汁连滚带爬地跑回来。

    “五郎!内官来了!”松烟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不知该喜该忧,“是圣人身边的黄内官,传旨让五郎入宫陛见!”

    ……

    离宫咸亨殿处处精致小巧,远比不上万年殿宽广宏伟,是皇帝日常议政之所。

    江铣被人抬进来,才刚落地,就有好几位医师、医工背着药箱上前,绕成一圈为他检查伤势,处理伤口。皇帝双手背在身后,踏着闲适的步伐走过来,像在看热闹。

    “为了一个庶人,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这就是你想要的?”

    早在两年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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