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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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半身悬在崖边,被人一次次推下,又拉起。下方是惊涛骇浪,眼前是天旋地转,只能死死抓住但凡能触及到的一切,艰难承受。

    猛烈的颠簸令她失了唇齿喉舌的控制,泣音一次次溢出,根本咽不回喉。

    屋外守着的碧玉二人闻声,忙示意窗边及院中下人快步离去。直至院门外再听不见动静,方停下候着。对主子们在这佛门净地行此逆常之事,未流露半分异色,连眼神交汇都无,甚而暗暗松了口气。

    方才堂中摔杯碎瓷,还以为要出大事。现下床头吵架床尾和,主子无事,做下人的才最是安心。

    庵内厢房的院落,远无法与尚书令府的阔大相比。不足四丈的距离,仅凭一两道门窗,根本隔不住未刻意压低的声音。

    并非离得远听不见,而是覃景尧在她难以自持的颤音下癫狂数番,神志甫一清明便封了她的唇,将她诱人发疯的喘.息尽数吞没。

    自二人易势后,兰浓浓便彻底失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眼前不是一片漆黑,便是如乘舟破浪般的颠晃。偶尔视线变幻,有时是墙上悬挂的经文,有时是窗幔垂下的青色素流,时而是软枕上绣的安息叶纹,或是内侧床架摆着的竹叶净瓶。

    屋中长烛从通明至半暗,再至摇摇欲坠。偏她身子凉入骨髓,本能地朝紧贴的热源挨去,如倦鸟归巢,似冻蝶扑火。

    她的肘骨、膝骨、腰腿皆已不堪重负,满头发丝大半濡湿。双手因紧抓床架磨得火辣辣地痛,忽被人自后方拦腰抱起,双臂得以暂解,膝头却受力,腰肢被扭转过去,

    颤巍巍时断时续的吟哦声戛然而止。

    待被松开稍得喘息时,兰浓浓已浑若水洗,身子无意识地轻颤,半睁着空茫的眸子。

    她在这张姑姑们备下的被褥之上,在这佛家清修之地,主动宽衣解带,与人交.欢,放纵呻吟。

    她的尊严、魂灵,皆在这一场床笫之间,被践踏殆尽-

    然而这并非终结。夜有多长,这场堪称折磨的情事便有多长。

    纵使她已慜感到稍触即颤,周身肿胀不堪、红痕斑斑,甚而浸血破皮。纵使嗓子已出不了声,唇舌被吮咬得难以合拢,却仍在被示意时,下意识去迎合。

    自共浴的情事中归来,屋中已焕然一新。她原以为熬过漫漫长夜便是天明,哑着嗓子微弱地向他讨要见面的承诺,却只换得一句“不急”。

    而后,在门窗紧闭却已透入晨曦的房中,在铺了厚软垫的窗下软榻上、在她平日抄经的案前、梳妆的镜台边、书架旁,所有她经留之地,处处皆烙下二人的痕迹。

    她在他的强迫下崩溃哭闹,却无力挣脱。若非抵死不从,他连外堂都不肯放过。纵是如此,她已再难直面此间种种,只想立时逃离。

    到最后,她已辨不清天色,身子全然失了知觉,只下意识咽下他喂来的粥饭,便彻底陷入昏沉。

    第70章 第 70 章 离京,请罪

    元月初四, 寅时五刻,宫门洞开,百官入朝。

    朝堂之上照例先是一番歌功颂德, 颂天子英明治国,天下太平。一番恭维之后, 天子果然龙颜大悦。继而各部朝臣依次上奏, 国无大事,然琐务不绝。

    天子听了片刻便显头疼不耐,只道依律办理, 或命尚书令详处。后闻修渠募兵等事开销甚巨, 好在是新岁首次早朝,天子强捺性子待众人奏毕, 方退了朝。

    未久, 百官尚未离宫, 便有御前太监传旨, 道朝中事务均命尚书令决断, 非大事不必面圣。

    众人早已习以为常,俱躬身领命。

    然一转首,位列前班的官员中便有人忧色隐现。不过三日不朝, 今晨乍见天子, 只觉圣颜较前愈显苍白, 且性情更见焦躁。

    天子自登基以来, 素以温厚示人。朝局稳定,托付得人后, 虽因圣体欠安少于操劳,却始终从容平和。

    然近两年来,不知是否因龙体每况愈下, 天子渐失静气,一年临朝不足半数,且每闻奏禀便露不耐。

    今日燥意尤甚,一个时辰朝会间,天子竟左右换倚十余回。

    非是朝臣大不敬,胆敢窥探帝姿,实乃天子动静委实不小。除非躬身埋首,否则前班官员只要站直了身,纵是垂目亦能余光瞥见。更何况百官启奏时出列叩拜,更是看得分明。

    御史大夫兀自拧眉独行,忽闻身后有人低语:“方才那传旨太监身上药味浓重,圣上莫非又幸术士之宫?”

    “只望那些高人能炼得好丹,服之圣体康健,也算不枉。”

    “是极是极。今岁雪大,西北尤甚,只盼早日开化,莫误了修渠大事。”

    “大人无需过虑。方才钦天监不是奏称,观天象今岁西北无灾?且将修渠定于去岁,亦是经各位监正数番推衍方得吉年。此事,定无大碍。”

    说话二人聊着从一旁走过,御史却脚步渐迟。

    是了。

    自去年伊始,天子便延请高僧道人入宫授长寿之道,更不知从何处招揽术士,兴建宫室,赐金送药以炼寿丹。

    自六百多年前靖朝光佑帝始,服丹求长生之风便盛行开来。然肉体凡胎,岂能凭丹药得道?殊不知数百年来,服丹者众,却无一人得证长生,反不乏暴毙之说。

    只是位高者往往傲慢,总以为自己得天独厚,而未果之人福薄,故屡试不止。当今天子俨然亦寄望于此,遂疏于国事,一心求术。怕只怕眼下这易躁之症,便是服丹所致。若果真如此,岂非有历朝国君暴戾之患?

    太子尚幼,天子亦非绝艳之才。而尚书令一人势大,今又娶妻甚爱,诞下子嗣恐不远矣。

    若此,主弱臣强,恐是国朝危矣啊!

    “令公大人脸上好似又有伤,看起来可不似磕碰所致。有道是君子颜面为重,令公大人惊才绝艳,唯独齐家一事遭人诟病,真乃白玉微瑕,实在可惜。”

    “圣人言,娶妻当娶贤。妻贤则家宁,诚不欺我啊。”

    “好在使臣已归,若不然令公大人这般模样代天子示威,方才是有碍国威。”

    “诶,诸位大人,与其说这些无用的,不若下职后去茶楼小聚?鄙人假日里得了件稀奇物件,敢请诸位一并掌掌眼如何?”

    “哈哈,好好好!那我等便却之不恭了。”

    身后官员三三两两越身而过,不时有人朝御史颔首示意。然御史耳闻这些人全无忧色,只觉满眼荒唐。

    这些朝臣,哪一个不是科举擢第,名列前茅的经纶之士?如今却怕是早忘了为官初心。

    他一面心觉众人皆醉我独醒,一面暗忖这些警示可寻何人共商。脑中转了一圈,知己虽多,然真能托付社稷之谋者竟无一人。贸然提及,必招致杀身灭族之祸。小官谋之无用,高官恐反嫌自己多事。

    他摇头出宫,往衙署而去。待至案前坐下,暗叹自己不过一介人微言轻的御史,何能妄议社稷大事?

    遂以此为念,取过公文,将忧思抛诸脑后——

    王世衡出宫后与同僚拱手作别,乘车至兵部。刚下马车,便见本该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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