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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瓣,却即刻又复干涸。她顾不得许多,睁眼伸手,虚空抓了两下方攥住他袖口,借力撑身坐起,扭头问他:“够了吗?”

    她神志混沌时,覃景尧已命婢女奉上茶水。此刻也不急答,先递杯至她唇边示意润喉。见她乖顺咽下几口,又将那杯她未饮尽的茶水仰首饮尽,方压着气息,沉声开口:“若只是要知人下落,自是勉强足够。若想见面,尚远远不够。”

    兰浓浓闻言心中一堵,软着腿踉跄起身走了几步,低头时方惊觉地上水渍瓷片早已不见踪影,灰黑色地砖洁净如镜。

    她蓦地浑身一凉,极力不去想方才那番情状是否被人窥见,俄而转身急问:“先告诉我姑姑们的下落。”

    覃景尧鬓发已被汗水浸透,颈间汗迹未干,面色镇静如初,唯身上蓦地跳动一瞬,嗓音暗哑,徐徐道出:“栖霞寺。”

    兰浓浓一听便蹙紧眉头,连声追问:“姑姑们何时可以回来?”

    姑姑们素来清静自在,到了旁人的地界,便是寄人篱下,处处拘束不由人。寻常挂单也需知会客堂,守他处清规,何况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带走?

    不知是以何名义,可会遭人为难?

    覃景尧好似浑然不觉她心急如焚,慢条斯理道:“众位师傅是修行之人,既知修行有缺,便当潜心向佛。何时六根清净,修佛有成,自可归来。”

    言下之意,便是要等姑姑们“知错”,再不擅管她的事,或是她本人“知错”,再不试图出逃,方会放人归来。

    兰浓浓心中怒极,水汽未褪的眸中湿意更重,却不得不强自按捺:“我要前去探望。”

    覃景尧只颔首道了句“可以”,而后便稳坐原地,再不言语。

    有他先前那句话在,兰浓浓既开了口,便已知自己该付出何等代价。甚而从最初主动向他示弱走近时,便已默许要低头妥协。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亦不曾后悔。可事到临头,仍忍不住怀有一丝希冀,

    “我们,回去”

    意料之中,无人回应。

    他此番是执意要在此地折辱于她,折辱姑姑们清修之地!

    兰浓浓恨到极处,却无可奈何。

    难堪,抗拒,混杂着难以言说的屈辱,如在心头坠了千百斤巨石,沉甸甸压得她喘不过气。

    终咬牙挤出一句:“明日一早便要去。”

    然而覃景尧却仍不言语,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兰浓浓与他对视良久,终究败下阵来。正所谓投鼠忌器,恐怕不过如此了。

    她抬脚朝他走去,初始几步如陷泥沼,缓慢而艰难。跨过那段距离后,步伐越走越快,几乎是疾步而至。她撇开眼不去看他,抓起他的手便要转身往内室走﹣-

    可座上的男子如山峦般岿然不动,她根本拽不动分毫。

    “你——”

    “才教与浓浓的话,这便忘了?”

    兰浓浓俄然愣住,在原地僵了半晌,忽地转身双手揪住他衣襟,俯身凑去。唇贴上,轻咬一口,身子同时后撤,这才引得他站起身来。

    他太高,又冷眼瞧她在这佛家圣地行勾引之事,却毫不配合。她只得紧拽他衣襟踮起脚,唇舌急切,才未在踉跄跌向床榻的路上分开。

    足跟绊到脚踏的瞬间,她如释重负,几乎喜极而泣。

    覃景尧实则比她更受煎熬。他的手数度在她身后抬起又放下,若非自制力惊人,早在她颤巍巍触碰缠绕时,便已按捺不住。

    只是他更深知物极必反,更不舍得在那冷硬桌椅上令她承.欢。

    他直起身,予她片刻喘息,却立于床榻前伸展双臂,就这般沉沉望着她。

    兰浓浓深吸一口气,双手颤巍巍探向他腰间,解下腰带,而后是外衣、中衣、直至他周身仅余一条亵裤与长靴。

    她被那眼见之处惊住,手搁在他肌理分明的腰间,已攥住裤带,却如何也使不出力气拽下。她忍不住想退缩,呼吸沉重急促,唇瓣开合,终未吐出一字。

    “为妻者当为夫君宽衣解带,此乃常伦,无甚可羞。”

    他声线低哑,似劝似诱,“浓浓未曾习过,日后多做几次,便觉寻常了。”

    兰浓浓当真似被雷劈中般怔住。她极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望向他,而他眼中深沉的神色,分明在告诉她,这并非戏言。

    二人对视良久,她喉间忽地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气音。正欲解带时,手蓦地被人握住。耳边传来一声暗哑轻叹,

    “这般倔强,可非好事。”

    兰浓浓被逼至此,满腹的恨怒、羞耻、委屈,几欲决堤。也幸而尚存一丝清明,未因这句话方寸大乱。

    只因他下一句话,显得她方才的动摇何其可笑,

    “做该做之事便是。”

    到此刻,兰浓浓方明白何为“初折胫骨未愈,复断脊梁”。亦更切身明悟,何为挫折愈烈,斗志愈盛。

    她脸上泪痕斑驳,眼底却一片清明。大氅、袄衣、中衣、亵衣、亵裤、小衣小裤,乃至于鞋袜,尽数落地,

    周身仅余长及膝弯的如瀑青丝散落身后。

    期间她未曾转身,未曾羞怯,更未试图遮掩身躯。脸上亦再无悔辱之色,目光始终与他对视,如寒潭映月,静极,也烈极。

    她坦然赤体,抬步朝坐在榻边的人走去。纤纤十指冰凉刺骨,一点点攀上他滚烫的肩头——

    脸颊轻挨着他的,厮磨般蹭了蹭,肌肤相贴的刹那,冰凉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颤。腰身被烙铁般的手掌骤然掐紧的瞬间,——手臂圈住他的肩颈便带着他倒入床榻。

    冰冷与灼热相抵,他已蓄势待发,而她仍似干涸的旱地。

    兰浓浓仰躺于榻,乌发铺陈身下,仰首望他,收紧手臂将他拉低。唇在他唇边细吮,冰凉的足抬起,踩上他灼烫潮热的膝窝,——轻抬,呢喃着发出邀请,

    “来——”

    “啊!”

    *疼痛逼得她无意识滑下泪来。但这痛楚并未延续,甚而覆着的高大身躯亦倏然退开。她正欲撑身,眼前阴影再度覆下——

    她微张唇吸气,身子便自发收得更紧。覃景尧闷哼一声,如遭鞭笞般令他全身绷紧。

    他未料她会行此魅惑之举,当真被蛊得一时失智,随着心意撞陷。可她的干涩阻滞却明明白白告诉他,她根本无半分情动。

    纵使如兜头浇下冷水,他仍狠不下心伤她。原欲以唇舌安抚,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改了主意。今日已逼她至此,此刻再行此事,实属不合时宜。

    他身上汗如雨下,她的手已攀握不住。他攫住她的眼,却不再吻她,一臂筋脉贲张,用尽手段,直至涌出甘霖。

    在她的注视中,他直起身,吮去指上甜汁,摁住她,如离弦之箭——

    “——!”

    兰浓浓从未受过这般力道。若非他紧紧按着,她恐已被*得跌出去﹣﹣

    可也正是这般沉重,只一下便让她恍了神。身体自发的排拒,根本抵不过他的速度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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