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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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旁侧,婢女摇首示意。又细观她神色,见眉目舒展,气息宁和,遂挥退下人近前,

    “可是有不解之处?需我参谋一二否?”

    兰浓浓闻声方回神,目光不由自主落向他双腿,又似触电般急转回来,垂眸看向未及半成的结构。手中零件寻不着落处,只作若无其事状,摇摇头:“不必,我看看图纸便好。”

    覃景尧何等敏锐。那一眼慌乱及看似忙碌实则毫无寸进的情状,岂能不知她因何失神?

    明了之后,身上酸胀的沉重感如被温柔抚慰,霎时消散。矜贵俊美的面上倏然笑开,由内而外散发的欣悦之气,毫无遮掩地弥漫开来。

    “那浓浓可是有心事?怎的连袖子都忘了系?”

    她的衣裳俱是他定的款式,袖摆多宽大,举手投足间灵逸飘举。然拼装榫卯需场地利落,她便遣人做了围挡,宽袖不便行动,亦不必为此新制衣裳,只寻了束袖系上。

    兰浓浓经他提醒方发觉,今日醒来知他昨夜所为,便有些心神不宁,连束袖都忘了。心既不静,这等需凝神之事又如何做得?

    她松开自欺欺人的零件,握住他正为她束袖的手,忽地肩头一松,抬眸望他,唇畔弯起:“今日不拼了。我有些饿了。”

    覃景尧瞳孔微扩,眸光愈亮,反手握住她,喉结轻滚低声应好-

    未免她过于痴迷榫卯久坐,覃景尧曾与她提议赛水。府中最大温汤池长约十丈,以往返三次为计,若她能胜,便允其在庵里留宿,另附言,赢一次便可宿一夜。此约随时有效。

    正所谓投其所好,攻心为上。

    对于不得外宿一事,兰浓浓早有微词。他任打任骂却不松口,她又不能在姑姑们面前与他撕破脸,只得按下不表。虽不知他泳技如何,速度可练,机会却难逢。

    覃景尧看出她意动之下的权衡,只含笑不语。

    二人身高相差近一尺,速度,力量,爆发力本就不在同一层面。

    第一回,覃景尧忖着她的速度,仅快一个身位,略作休息后,第二回合她提速,二人相差大半个身位,至第三回,只差半个身位。

    水有阻力,虽只三回合却极耗体力。她未叫停,覃景尧自当奉陪。然于既定胜者而言,乐趣更在过程。

    差距太大则无趣,且易挫对手锐气。一次次险胜,伯仲之间,反能激发斗志,亦更能探知极限。

    第五回合结束,兰浓浓叫停。一是体力不支,且水温不容久待。此番不过是彼此试水,互探虚实。

    她有自知之明,赢不了他本在预料之中。眼下她不宜在冷水中练习,若特令人放温水又未免铺张。温泉一周至多泡三次,倒也足够。

    自此之后,每隔两日兰浓浓便至温泉锤炼速度,余时则画图样,拼榫卯,读书练字。虽不常出门,一日光阴亦安排得满满当当。

    至十月末,二人已比过三回。虽仍屡战屡败,速度却渐有拉近。

    此时王英姿已有八个月身孕,身形未见臃肿,唯腹部高耸异常,行止坐卧皆需人搀扶。这数月来,兰浓浓常应约与她相见,算是瞧着她肚子一日日隆起。

    她想象不出腹中孕育生命是何感受,然当被握着手覆在其上,感受那据说是在翻身蹬腿的突起时,只觉毛骨悚然。

    当夜便做了噩梦,记不清具体情形,只忆得肚子被什么塞满,翻滚蠕动,几欲迸裂。惊醒后干呕不止,接连两日食不下咽。

    覃景尧未料她反应如此剧烈,连夜间亦不自知地说起梦话,抱着腹大汗淋漓。见她被唤醒后犹心有余悸,颤栗惊怯的模样,什么心思都只得按下。

    他拥着人,一面抚她腹部,口中反复温言“不育则不孕”以作安抚,另私下吩咐短期内付府递来的帖束一概不得呈上。

    若相见,势必难免目睹那高耸孕腹。兰浓浓正不知如何面对,亦只以为是产期临近,未收到邀帖倒是令她松了口气。然算算时日,洗三礼也该着手筹备了。

    从前见母亲赠人多送生肖金玉,新生儿之礼并不难备。倒是英姿姐姐孕期辛苦,且此时尚无剖腹产术,生产不啻生死险关,理当多予关怀。

    姑姑们乃修行之人,问及这些恐有不妥。文娘姐姐已在京中扎根,常与人往来,又曾生儿育女,倒是可询。

    正欲出门,却先收得一封请帖。她略作沉吟,便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这章没啥可?的吧[求求你了]

    第63章 第 63 章 赴宴,产女

    秋季宜品蟹, 又有“九雌十雄”之说。雌蟹味细腻,雄蟹味鲜浓。达官显贵家家皆有私产蓄养时令物产,此时蟹膏丰足, 故各府喜设蟹宴,亦称“斗蟹”, 应酬之余比的便是谁家排场更胜。

    宝珍郡主尤爱雄蟹, 往年亦办蟹宴,邀贵女们入府小聚。观满席佳丽,闻新鲜轶事, 别具意趣。

    然今年交好的贵女们却未收到她的帖子。来而不往非礼也, 众人便欲自设宴相邀。不料送帖过去,方知宝珍郡主已设蟹宴, 却未请旁人, 独邀那位只闻其名, 未见其面的尚书令夫人。

    而那位不论门第高低, 一概回绝的夫人, 竟也应宴前往。

    略知去岁宝珍郡主往国寺“清修”缘由的人家,恍然想起二人间似有些渊源。具体为何无人知晓,但宝珍郡主吃了亏却是真真的。加之令公大人对其夫人百般爱护, 不少人暗忖, 此宴恐是郡主低头求和之举。

    只不知那位夫人将如何应对, 亦不知她既愿赴宴, 会否自此开始走动。其容貌究竟如何,品性处事又怎样?

    一时间, 这场私宴便引得诸多瞩目-

    兰浓浓虽无二品夫人的名分品级,然世道妻凭夫贵,令公大人的权柄品阶却是实实在在。

    宝珍郡主贵为皇亲, 自有品级在身,于公须顾全尚书令身份,于私二人亦有些交情。且满京城中,她独独应了郡主之邀,只冲这份独予的体面与真实敢为的脾性,亲至府门相迎亦不为过。

    仁王府中自是亭台错落,奇景纷呈。宝珍郡主长于富贵堆中,不以此为傲。兰浓浓见多识广,亦未露惊奇之色。二人边走边谈,穿过花圃石园,水桥游廊,至宴客之所,飞檐斗拱的五角琉璃珠帘白玉亭中。

    虽已深秋,近来却天气晴好,碧空万里,风和日丽。

    巳时,秋阳正盛,依宝珍郡主往日做派,蟹宴本该设于湖心水亭。然架不住有人爱妻如命,唯恐她赴宴受屈,回帖方至,事无巨细的嘱咐后脚便到。

    宝珍郡主倒不觉冒犯。尚书令为爱妻体弱而大兴土木造府之事满城皆知,赫赫权臣屡推应酬终日相伴,而今京中谁人不晓堂堂尚书令为一女子折腰,爱之如命?

    婚后首度参宴,怕她冷着热着,百般不放心,实是寻常。

    且宴客本应招待周全,知悉忌讳反是好事。再想到那素日高傲睥睨,强横霸道的尚书令,竟在一女子面前俯首低眉,小意讨好,成了老匹夫们暗地诟病的“妻奴”,便觉万分痛快!

    “付夫人若非有孕在身,今日倒可与你我同品蟹宴。说来,她产期将近了吧?”

    兰浓浓与她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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