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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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个女子这等小事,本不值一提。为何那女子来京许久都无人敢招惹?还不是忌惮那人之威?偏他这个傻闺女冒失露了痕迹。

    此刻天色尚早,也不知是否还来得及。怎奈龙朔地邪,仁亲王刚在心中念叨,下一刻,便听前院一阵喧哗。紧接着,王府管家便神色慌张,满头大汗地奔来。

    不待他喘气开口,那人身边的侍卫头领已带着人气势汹汹赶至。

    虽是理亏在先,然仁亲王见此情形心头仍是一沉。他再无实权,亦是皇亲国戚,若任人这般擅闯王府,他颜面何存?仁亲王府又如何在京中立足?!

    却不及开口,先被对方夺了声势:“属下严锋参见仁亲王!请王爷恕罪!我等擅闯王府实属情势所迫,待事后,定当向王爷请罪!”

    言罢,严锋直身而起,目光如刃,直刺仁亲王身后正惊愕含怒的宝珍郡主。

    他拱手道:“属下奉令公大人之命,彻查投毒一案。请郡主与今日随行下人即刻前往宅邸配合调查,”

    “请郡主恕罪,属下得罪了!”

    言罢,随同而来的两名婢女应声上前,迅速向宝珍郡主围而去。

    来此之前,严锋已从碧玉等人口中问明宝珍郡主今日随行仆从人数,并携人同来指认。方才抵达时,便将已被认出的下人侍卫“请”至车中看管。

    此刻,唯余宝珍郡主一人。

    “投毒?”

    “放肆!放开本郡主!”

    “父王!”

    宝珍郡主何曾经过这等阵仗,她尚在疑惑投毒所指何意,未及反应便被两名眼生婢女一左一右架起疾行。

    她本就心怀愧疚,慌乱间挣扎得并不激烈,只仓皇唤了声,便被请入候在一旁的马车中。

    如此雷厉风行,果真是那人一贯手段!仁亲王被侍卫所阻,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强行带离,那无助挣扎的模样,只看得他心如刀割,平日风雅已荡然无存,当即跺脚怒喝,“大胆!放肆!来人!将这些目无尊卑之徒统统拿下!救回郡主!”

    然而府中护卫岂能与常年操练,频出任务的卫队相比?

    仅一照面,仁亲王府护卫便被驱至一旁。严锋却仍记得礼数,临行前,朝骂不绝口的仁亲王躬身一礼,道了声告辞,方大步离去。

    “覃景尧!你欺人太甚!不过区区二品朝臣,竟敢强行带走我仁亲王府天子亲封的宝珍郡主!本王必亲赴宫中面圣,治你一个目无王法之罪!!!”

    仁亲王口中怒骂不绝,一面命管家持王府令牌火速入宫告状,一面急令下人备车追赶。

    *

    除幼时首次过敏已无印象外,此后兰浓浓再若不慎接触动物毛发,总在症状出现前便立即服药或就医。应急方面,她只知晓需立即换衣清洗,再以冷敷,随后尽快就医或服用抗过敏药物。

    她所处的时代西医盛行,她全然不知哪些中药可治疗过敏。她不知自己在水中浸泡了多久,只觉上半身乃至全身都刺痒难忍,

    或许水温本是凉的的,但适应之后触到皮肤却如滚烫。那反复敷洗的棉巾仿佛成了酷刑,令她不断挣扎,只想抓挠,甚至恨不能执刀割去痛痒的皮肉!

    她始终无法冷静下来,胸口如受重压,喉间只能发出一声声漫长而痛苦的泣喘:“放开我,难受——”

    覃景尧听在耳中,痛在心里,然眼下别无他法,只得强按住她继续敷拭。二人的衣衫早已被她挣扎间溅起的水花浸透,满地狼藉。

    此刻他们仅着里衣浸在冷水中,兰浓浓虽换上自己的衣物,但她从不为生计发愁,吃穿用度从不委屈自己,贴身衣物虽非绫罗绸缎,却也质地轻柔,触感软滑。

    覃景尧的里衣自不必说,自是轻薄丝滑,舒适至极。

    眼下衣物遇水紧贴,更衬出她一身娇养出的细腻肌肤,如玉生辉。连肩颈处那片粉红患处,也透出潋滟媚色,体香幽散,无辜中透出惑人气息。

    然而此刻二人几近赤裸相贴,覃景尧却无半分旖旎之念。他右手持浸冷的棉巾轻敷她泛红患处,每见那片红痕,胸中怒火便添一分,颈侧青筋突起,心中早已恨极那令她痛苦至此的根源。

    他冷声朝外间再次催促莫畴速来。恰在此时,下人来报汤药已熬好并镇至温凉。哗啦一声水响,覃景尧已将她抱起迈出浴桶,无数水珠如急雨般自二人身上簌簌滚落。

    先从屏风上扯下他特意命人备好的软缎外衣将她裹紧,怕自身湿衣沾惹她,长臂一展便褪去自己湿透的上衣。

    待她身上不再滴水,不顾她微弱挣扎,轻轻褪去她紧贴身体的湿衣。大手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衣上方悬停一瞬,落下时,猛地移开视线。

    重取一件干净外衣将她裹紧,只露出锁骨与肩颈,满头湿透的乌发亦被他熟练地用绸巾暂束起来。

    一番更衣不过瞬息之间,他便将她抱出浴室,快步走入寝卧。先将她微倾置于美人榻上,防她抓挠患处,狠心反缚住她双手,随即转身返回浴室褪去湿裤,只披了外衣便大步而出。

    将她牢牢禁锢怀中,踢动的双腿被他以一腿压住。空出一指试过药温后,才将棉巾浸满药液,并不拧干,待棉巾吸饱药水,将滴未滴之时,方贴上她的耳后,脖颈,肩胛与锁骨,细细擦拭,无一疏漏。每觉药巾干冷,便立即更换温凉的药帕续上。

    离了温水仅舒缓片刻,肩颈及半身的刺痒便更汹涌袭来。兰浓浓双手被反缚于身后,无从缓解半分,双腿又被他牢牢压住,丝毫动弹不得。难受之下,她只得不住以头去撞他。

    药性清凉,药巾敷上患处的刹那,真如久旱逢甘霖,舒爽得令人头皮发麻。哪怕只是缓解一丝,也令兰浓浓禁不住绷紧身子,仰起脖颈,足背弓起,喉间滚动,发出一声似泣似慰的长长呻吟。

    至此,覃景尧自她敏症发作便紧蹙的眉宇终于稍展。他手持药巾反复敷拭,黑眸低垂凝注着她。她薄薄的面皮似不堪承受方才苦楚,整张脸粉润透亮,娇艳欲滴,眉间一缕似颦非颦的柔弱与舒坦,更添几分惑人姿态。

    屋中寂然无声,唯闻微苦的药香弥漫,间或夹杂时轻时重,长短不一的细软喘息。

    药效虽微,却足以让兰浓浓略恢复些理智,她强抑身心躁动,闭目忍耐。他越是悉心照料,她心中便恨意愈深,恨他欺骗,恨他已撕破伪装却仍将她困于此地。

    可这般情景何等熟悉,是就在数日前,她月事来得汹汹,他便如此体贴入微地照料。是数月前她受惊大病卧床不起,他亦是这般不假人手亲自看护。

    她之所以越陷越深,并非只因皮相所惑,而是他总在她需要时,甚至未曾察觉时,便已将一切安排妥帖。是他在身旁,便令她全然安心,享有那般无忧无虑的安全感。

    若论行为,他身份虽假,可所作所为皆是真的。然他明明已婚却谎称未婚,诱她越陷越深,终至今日这般难堪境地,也是真的!

    爱之愈深,恨之愈切。事到如今,纵是爱入骨髓,在底线与原则面前,也绝无妥协退让之余地。

    阴影自上方笼罩,灼热气息逼近。她蓦地绷紧身子,偏过头去,一道水痕无声滑落,不知是水还是泪,浸透身下人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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