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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浓浓》 35-40(第16/22页)
    与此同时,滚烫的触感落于耳垂,亦令她难以忍受,周身散发的抗拒如有实质。
    突兀地,一件曾被忽略的往事骤然浮现。
    兰浓浓倏然睁眼,目光先是怔忡,继而一点点凝紧。她想起那时受惊高烧,便是因忽闻身处之侧便有人被诛连九族。
    而那个下令诛灭九族之人,正是此刻为她敷药的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之感骤然袭来,令她本能地想要逃开,却被他禁锢得无法动弹,只能怆然望向他。目光中交织着惊惧与戒备,再也掩不住那份陌生与痛恨。
    发间绸巾早已滑落,湿发散满脊背。一件外衣掩不住她的肩颈与双足,她蜷缩着身子。窗外日光明灿,热浪浮动,
    兰浓浓却如坠寒冬,血液逆流凝冻,遍体生寒,喘不上气来,她身子绷紧如弦,几近断裂之际,再不堪承受,拼死挣扎,竟真一时脱身跃下地来。虽双手反缚,却不顾一切向外奔去。
    “啊——!”
    大门就在眼前,仅仅半臂之遥,可这半臂之距,却因身后人强硬的禁锢,变作遥不可及的天堑。
    她当下这番模样,形如衣不蔽体,覃景尧岂容她这般出去,然而她不知为何忽然拼命挣扎,他既要控制力道以免伤她,又需留意患处是否加重,竟险些制她不住。
    只女子本就体弱,方才她得以脱身不过是他一时疏忽。若他当真发力,她根本无力抗衡,更何况她此刻抱病在身,气力微弱。他只稍一变换姿势,便再度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覃景尧虽因她突如其来的惊惧心生疑虑,但此刻胸中怒意翻涌,暂无心深究。他空出一只手捏住她下颌,目光紧锁着她,在她惊恐抗拒的注视中,惩罚般地吻了下去。
    “不唔——!”
    兰浓浓胸中翻江倒海,奋力摇头挣扎,却被他紧扣着难以动弹。喉间窒痛难忍,不得不张唇喘息,却被他趁势侵入,强势攫取纠缠,一张脸骤然由冷白涨为血红。
    覃景尧被她的挣扎激起怒意,却仍分得清轻重,纵她已心生反骨,也终是他掌中之物。此刻她正抱病,再如何炽怒也不急这一时。
    但他得要她明白,她躲不得,更拒不得。
    兰浓浓甫一得到自由,气息尚未喘匀,便偏过头干呕。她近一日未进食,自然无物可吐,然心理上的强烈排斥,令她即便呕不出什么,也无法停止。
    覃景尧纵有万般心思,也绝未料到她竟厌恶自己到如此地步,仅一个吻,便令她作呕不止!
    即便他修养如圣人,此刻遭她这般冒犯羞辱,也再难维持冷静。
    钳制她下颌的手,终究失了力道,那粉嫩肌肤上,赫然留下几道指印。他擎回她的脸,凝视她眉间那抹排斥厌色,怒极反笑。拇指抚过她唇边水痕,力道之重,令那殷红饱满的唇瓣霎时失了血色。
    恰在此时,马蹄声骤然逼近,倏忽疾停,同泽的声音自院外响起,“禀大人,莫大夫到!”
    事有轻重缓急,覃景尧纵是怒极,此刻也只能强压下去。他闭目深吸气,一字一顿道:“莫畴速上前,悬丝诊脉!”
    莫畴毫不耽搁,亦未多问,当即从药箱中取出银丝,由窗外婢女递入。至此,兰浓浓反缚身后的双手才得松开,但悬着银丝的手腕仍被他牢牢握住,双腿亦受禁锢,整个人依旧动弹不得。
    虽头皮仍在阵阵发麻,但此刻的怒与恨竟压过了莫名恐惧,她直视着他,喉间轻颤,发出一记无声冷笑,眼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她张唇无声说道:“放开,我自会好好看病!”
    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她要离开他,离开这里,便必须有个好身体,她要好好治病,更要谋定而后动!
    她的眼眸太过清澈,清澈到覃景尧一眼便看穿她心中所想。亦因她虽怒却重现生机的眼神,令他满身怒意渐消。
    然而,放开自是不可能的,未免她气大伤身,他淡淡瞥过,只作未见。
    兰浓浓对他的无耻行径怒目而视,只眼下力不能敌,受制于人,她只得反复告诫自己莫与他计较,治病要紧。如是几番,方才强压怒火,暂沉下气来。
    所幸莫畴义诊无数,医术扎实。此类过敏之症虽属罕见,他却恰巧诊治过。探其脉象,知已先行应急处理,将危情遏于扩大之前,反倒省去不少麻烦。
    只不过,里头这位女子脉象除敏症之外,还显怒火伤肝,气结于胸,惊惧郁心。若不及早调治,日久必成痼疾。却不知她究竟遭遇了什么,如此年纪,竟至如此地步。
    幸而这位女子心胸开阔,主动调息顺气,疏肝解郁。
    为医者,对这般积极配合的病人,自是极为喜爱,却也可遇不可求的。因此,莫畴自是十二分用心,不仅开了内服外敷的精妙良方,更顺带为她体内潜伏的旧疾隐症一并开方下药。
    对症下药,果然见效神速。内服汤药尚未煎成,仅外敷药一经涂抹,那百爪挠心般的灼热刺痒便即刻缓解。
    兰浓浓忍不住长长喟吟出声,身上舒坦许多,头脑便愈发清醒。她强忍颤栗待他将锁骨最后一点患处涂完药,随即用头顶了顶他下颌,待他低头看来,便迫不及待道:“我要换衣裳!”
    患处红痕肉眼可见地消退,她又乖乖任他涂药,覃景尧心中说不出的舒畅。做这些本属下人的琐事,竟颇觉乐在其中。
    此刻再看她连说话都需他注视的可怜模样,为让他看清,每吐一字便极认真比出口型,红唇开合间柔嫩变幻不停,撩动心弦之余,竟觉说不出的可爱。
    若不是她眸色冷极,倒真像是蓄意引诱。
    他薄唇微勾,黑眸幽暗,抬手遮住她双眼,欣然将那张散发幽香,嫩蕊般柔润的唇舌笑纳。
    先是温柔抚慰,继而食髓知味,极尽侵占,力道之重令她连合齿都难做到。百般纠缠不休,直至她再无力挣扎,任他恣意采撷尽兴,方才大发慈悲,赐予一丝甘甜。
    他目光幽深如夜,锐利流转,呼吸灼热迫人,紧凝着她,面颊绯红如海棠,双眸半阖湿润泛红,喘息间娇艳如花蕊轻绽,一副柔弱无力的模样,哪还有半分方才厌弃欲吐之态?
    半晌,他眸中厉色倏散,笑意浮起,松开钳制,又为她拉好衣襟,虽放了她,却命下人寸步不离地伺候着,这才转身离去。
    *
    尚书令虽掌权日久,声威显赫,却从未有如今日这般命府卫当街拿人,行此嚣狂之事。
    收到下人来报,称铺中伙计掌柜及当时在场客人尽数被抓后,这些京中权贵二话不说,急忙备车亲自前来请罪。
    至于为何不似仁亲王般直接禀奏天子,一因身份地位亲疏有别,二则尚书令大人此番只是命府卫捉拿些无名小卒,具体缘由尚不明确。
    况且谁人私下无有短处?若贸然捅到御前,焉知最终祸端落在谁头上?
    更何况天子年事已高,朝堂事务多仰仗其代为处理。前有姻亲之谊,后有自幼抚育之情,且其能力心性世间罕有。即便他当真行事猖狂,私德有亏,于大局而言,亦根本不值一提。
    况且他素来睚眦必报,安守本分不招惹他,自可平安无事。若被抓到把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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