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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浓浓》 35-40(第13/22页)
不能再这样逼迫我!”
镇压她,实在轻而易举。
覃景尧为她佩戴耳饰的动作轻柔而熟稔,他目光微垂,端详着她雪白的颈与泛红的耳垂,那枚粉色耳饰因她的轻颤微微摇曳,平添几分旖旎缠绵。
他心下略觉满意,便又拿起那支铃兰花簪,欲重新为她簪上。
然她青丝未绾,无处可簪。他眉头微蹙,虽心中不悦,却也只得暂且作罢。
他抬眸凝视她惊惶的面容,五指穿入她乌发间,掌心轻托后脑,面上笑意尽褪。凤眸沉沉锁住她慌乱的视线,声缓却斩钉截铁,
“我本无心动情,是浓浓炽烈鲜活,令我渐陷其中。我虽隐瞒身份,却绝非为轻辱于你。无论前因如何,浓浓既主动招惹了我,便由不得你擅自断离。划清界限的话,日后再不许说,我既同意予你亲事,那这亲事,必会如期举行。”
“浓浓是我未过门之妻,双耳耳洞皆是我亲手所穿,此物既是我与浓浓的定情信物,我当然有这个权力为浓浓戴上,日后,亦只有我,可以为你取下。”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你无权命令我,要求我!我被你骗了,是你骗我喜欢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象!我不会跟你成亲,更不屑做你的什么妾室!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我绝不答应!”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自私自利,独断专行,唯我独尊,侵略成性,睚眦必报!
兰浓浓浑身颤抖,不住摇头。心中怒意在他彻底暴露的真面目下,尽数化为恐惧。她汗毛倒竖,胸口急促起伏,短促的喘息中带着惊惧的颤音,双手却仍挣扎着去扯耳上的坠饰。
覃景尧却仍不放过她,拇指抚上她的唇,轻轻抵开她紧咬的牙关,任她猛地合齿咬下,反而低笑出声,语气宠溺,
“傻浓浓,假象亦是我。你若喜欢那般模样,往后我仍可做你心仪之人。你我之间唯此一事,如美玉微瑕,算不得什么。我自会如巧匠般细细修补,让你依旧每日欢喜无忧。一如往昔在府中等我归来,与我笑谈白日趣事。”
“待我沐休,便带浓浓游遍京城内外。你我之间只会愈加亲密。”
“浓浓心性纯真如孩童,待过两年心定下来,便生一两个流淌你我血脉的孩子,男女皆好。届时,你便带着孩儿每日在府中等我归来,如此一生,岂不圆满?”
他似已真切想到几年后,她牵着两个孩子站在温馨华美的府邸中,披着星辉烛光等他归来。她生得面嫩,说不得与孩儿立在一处,或抱在一处时,反倒像一个大孩子领着两个小童,
那画面有趣又温馨,惹得覃景尧眼底笑意几乎满溢。温柔漫上他谪仙般的俊美面容,足以蛊惑众生。
兰浓浓怔望上方这张脸,听他话语中描绘的种种未来,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直冲发梢。周身阵阵发冷发紧,呼吸急促,止不住地摇头。
他就是个疯子,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他那样欺骗她,她恨他还来不及,早已决心一刀两断,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将来?更别提为他生子!
他早已有了妻子,或许儿女都已成群,至今却仍欺骗于她,更要她自欺欺人地接受这谎言!他无非是想将她变成依附他的菟丝花,笼中鸟,做个头脑空空,眼里唯他,终日翘首以盼,毫无自我意志的傀儡!
他甚至此刻执着的也不是她,他只是享受被她这样敢于主动的女子追求与爱慕,这一切,与她本人并无干系。
兰浓浓忽而想起他总是唤她傻浓浓。从前只以为是亲昵,如今才明白,那声傻里并无疼爱,尽是居高临下的审视,睥睨与冷眼,他是当真觉得她蠢。
可笑她竟被情爱蒙蔽,从未有过半分察觉!
兰浓浓从未像此刻这般恐惧,怕他的身份,更怕这身份赋予他的权柄。正如现在,她心中对他的构想嗤之以鼻,绝不同意,可他甚至尚未动用权势,便已将她轻易困在这里。
她在此地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即便他只是一介商贾,也能将她悄无声息地困死在这宅中。更何况,他还手握重权,甚至足以光明正大地将他口中所言变为现实,而无人敢有半句非议!
可是我不要,不要过被人安排好的人生。我已知错,悔悟,我还有大好年华,不能因为一次失足,便要为此付出一生的代价!——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今天要换榜,六千奉上,我也缓缓休息下[比心][比心][比心]
第39章 第 39 章 怒发病
兰浓浓目光有些涣散地游移, 试图搜寻可以逃离的缝隙,然举目四顾,唯见满眼月白。她的手不知何时已被松开, 可却莫名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
直至呼吸逐渐沉重稀薄,喉间胀痛梗塞, 她猛地睁大双眼, 双手死死掐住脖颈,唇张开欲极力吸气,却吐不出只字。苍白的面颊霎时涨得通红。
泪意瞬间逼至眼中, 不受控制地滚落, 她抽出一只手胡乱拍打挣扎,目光下意识搜寻背包, 却猛然惊觉, 这里已不是她的世界, 包中再无她常备的脱敏药。不适感沿末梢神经阵阵袭来, 刹那间, 铺天盖地的绝望将她彻底吞没。
“浓浓!”
只一刹那,她神色剧变,仿佛正遭受极刑折磨, 呼吸骤然急促断续, 仿佛下一刻便要彻底停止。
覃景尧猝不及防, 骤然色变, 所有从容顷刻崩塌。他一手疾速扣住她胡乱抓向通红脖颈的双腕,眼中煞气迸射, 头也不回地向门外厉声喝道:“速去府里将莫畴带来,骑马往返,一刻不许耽搁!另唤严锋即刻来见!”
“今日跟着伺候的人全都滚进来!”
外间同泽听出他话中震怒, 连堂内情形都不敢瞥一眼,急忙应声飞奔传信。
碧玉等人虽不知发生何事,却隐觉大祸临头,万分恐惧之下,一刻不敢耽搁,入门便扑通跪倒在地。
覃景尧已将她揽在怀中仔细查验,自耳后,脖颈至锁骨肩头,忽地红痕遍起,喉头肿起,已不能言语,极似中毒之状。恐有妨碍,他已迅速取下她的耳饰。
他虽略通医术,却非专精,探她脉象只觉异常,难辩详细,病症如此古怪,他岂敢妄断?
“浓浓莫怕,我已唤了大夫前来。他医术高明,从未失手,你暂且忍耐片刻,我绝不会让你有事。”
覃景尧强压怒火柔声安抚,对上她泪眼婆娑的痛苦双眸,见她痛得身子无意识的挣扎,却无能为力,面色沉冷如冰,心中如遭刀绞,怒意滔天却无从发作。
这可是在龙朔,在他的掌控之地!
她身边虽只三四随从,可谁人身上不佩着他覃景尧的令牌?却竟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动他的人!
严锋虽身为尚书令府护卫头领,却因功被保荐,官至正五品郎中,专司办案之职。京畿内外,凡知府道员见之皆需礼遇。平日若无要务,便随侍左右,寸步不离。
此刻他正在宅邸,闻唤令即刻赶至门前,察觉堂内肃杀之气,当即深躬行礼:“请大人吩咐!”
“严审堂中所有下人,录清口供。持我令牌,将今日凡近她一丈之内者,无论曾否交谈,有无物品接触,一律彻查押来!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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