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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掌中娇鸾》 40-50(第4/17页)
他被这位贵人给骗了,耍得团团转。
一只利箭刺穿大当家心头时,他都在想答应兄弟们带他们光明正大走出这山寨的事是做不到了,做不到了,还累及了全寨兄弟们的性命。
章仁太子冷冷望着他倒下去的背影,心头发笑。
不过一作恶多端的贼匪,能为他死,是给他们自己赎罪,他竟还敢异想天开到把他们正式收编,吃上皇家的粮?
“来者何人?缘何戴着面具装神弄鬼?”徐东扯着缰绳,没由来地往别处想。
这个章仁太子,到底想做甚?
章仁太子仰头大笑:“我皇叔不愧养了条好狗,本宫只想问问,没有玉玺的龙椅他坐得可还稳当?午夜梦回,又是否会被本宫父皇的脸惊醒?”
周遭一片哗然。
徐东脸色大变,斥道:“连脸都不敢露的魑魅魍魉,如何敢冒充章仁太子,又如何敢信口雌黄编排陛下,胡言乱语?”
他说话间,死死盯着面容沉静的谢湛,不肯错过他丝毫神色,却仍旧看不出什么。
北风呼啸,徐东话落,周遭的山头上蓦地百箭齐发,直挺挺穿透章仁太子的心脏。
章仁太子身子从后倾去,死前他都在笑道,他的皇叔可当真没让他失望!
就让他用这幅残破本就命不长久的身子,来送他皇叔最后一道大礼。
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便是他那可怜的辰儿。
章仁太子斜望着谢湛的方向,无声道:谢侯,你可莫要辜负你父亲的期望,做个忠臣。
待人直挺挺倒地后,月辉将那具尸体照得惨白,风声亦是寂寥。
第43章
章仁太子就这么死了,徐东竟有些发愣。
反应过来的董熊也是一脸懵,今夜这接二连三的事,可真真是叫他措手不及。
他下意识去看谢湛,只见他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情绪。
“侯……侯爷,这可如何是好?”董熊再看看一旁的徐东,一时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
只将士们才将放箭的人捉拿,对方便个个都咬舌自尽,扯过黑纱,竟是一具具无脸尸,是精心培养的死士。
眼下已皆是死无对证。
徐东道:“能如何?不过一个山匪罢了,刺史莫不是当真信了此人的胡言乱语,以为他是章仁太子吧?”
“这,这,下官不敢。”
谢湛翻身下马,吩咐人道:“是与不是,去把面具揭开,一探究竟便是。”
徐东捏着拳头,一颗心蓦地提到嗓子眼。他骑着马过去,远远瞧着士兵将面具揭过,火把将一张面容可怖的脸映照的清清楚楚。
这张脸上烧得几乎没有一块好地儿,不熟悉的人很难认出。
徐东道:“我就说怎会是章仁太子?都烧成这样了,又如何能认得出?不若现下叫人埋了才是正经。”
谢湛看眼徐东:“徐统领此言差矣,章仁太子曾失身火海,面容被烧毁,亦是有可能。”
“再加之章仁太子是陛下的亲侄子,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子,他的身份即便存疑,又怎能这般草率妄下定论?依本侯之见,不若以冰殓棺一路抬回长安,由陛下和太后定夺,徐统领以为如何?”
徐东被谢湛一番话噎了回去。
他心道索性人已经死了,便是真能证实他章仁太子的身份,他方才那些仓皇而逃的亲信又能翻出什么水花呢?
谢湛此人也应当识趣些,章仁太子一死,他便只能忠于陛下。若再不紧着交出兵权,与陛下对着干,他又能落个什么好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徐东当即摆手,粗声粗气道:“下官都依谢侯所言。此人若当真是章仁太子,的确不能草草下葬。”
董熊头疼看着寨子里的妇孺孩童,转身问谢湛:“侯爷,您看……看山寨里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谢湛沉声:“这寨子里的所有人,可都齐全?”
有人回道:“方才有位孩童称,寨子里少了个五六岁的男娃。”
谢湛神色一凛:“去把人提来,本侯亲自过问。”
须臾,一个三十余岁的美妇战战兢兢搂着搂着个小男娃上前,她见谢湛,扑通一声便直挺挺跪了下去求饶。
小兵说这是大当家的寨主夫人和亲生儿子。
谢湛居高临下打量着母子俩,目光落在那瑟瑟发抖的孩童身上:“本侯且问你,方才你说寨子里少了个男娃,少的是何人?”
美妇不想掺和朝廷的事,丈夫已死,她只想守着儿子过活。
她怕儿子祸从口出,当即捂住他的嘴,看向谢湛:“小孩子不懂事,他都是胡说的,还望谢侯留我们母子俩一命。”
“本侯问的是他。”谢湛语气不悦。
大当家的儿子自然也是个唬的,更何况他早就看那辰儿不顺眼,谁让他爹每日叫自己捧着他,他现下只盼眼前这个大官能将他抓回来。
他指着地上章仁太子的尸体,高声道:“就是他,那男娃是他捡回来的,寨子里的人都知道。”
“你确定他只五六岁有余?”
“我确定,他瞧着还没我高呢。”
谢湛蹙眉,昔日东宫章仁太子之子,那年便已是五六岁的年纪,随其母一同葬身火海。如此看来,少了的这个孩童定不是当日的东宫皇孙。
今日章仁太子又故意赴死,谢湛不信他没留后手,亦不信他会无缘无故收留教养一个孩子,否则他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引他过来做这番戏。
谢湛目光沉沉,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他恍然发觉,这章仁太子给他留下个大麻烦。若他所言永徽帝手里没有玉玺,那真正的玉玺又在何处?
只为了父亲之死,谢湛不得不跳这个坑。
那夜章仁太子只给他留下一句话:“永徽帝狼子野心,弑兄夺位,他派人火烧东宫那夜,本宫曾在他们口中听到了伍文德的名字。至于本宫今夜说的话,谢侯信与不信,全靠你自己考量。”
伍文德此人,是父亲最信赖的亲信副将,谢湛也曾唤他一身伍叔,是以他虽疑心父亲之死是军中出了叛徒,却从未将怀疑的对象放在他身上。
大战那夜,伍文德替父亲挡刀,残去一双腿,他便早早放他归乡养老。
谢湛目光一冷,待回长安,他便着人去乡下寻他问个明白。
至于那逃走的孩童,当真是个麻烦,谢湛心头冷笑,章仁太子这是在防着他。他们皇家的人,属实个个都会算计。
董熊见谢湛脸色阴沉到可怕,压着声音复又讪讪问道:“侯爷,这寨子里的人该如何处置呐?”
谢湛语气不善:“刺史在青州为官多年,这个莫不是还要本侯教?寨子里的男人们,调查清楚每个人的生平,凡是在官署有作恶在案的,按律法一一处置。被抢来的女人们,谁愿归家便好生派人送回,无家可归亦或不愿的,给她们些钱财或找个营生妥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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