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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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谢侯仁善。”董熊忙应接不暇地点头,他拍马屁总是没错的。

    徐东却因那个逃掉的孩童,陷入沉思。

    山寨里的妇人们听谢湛所言,忙感激的扣头拜谢,她们也只是想好好活着罢了。

    一番折腾,天光已然破晓。

    谢湛等人回到刺史府,他方合衣眯了眯眼,就听韩庭急急来报。

    “侯爷不好,外头出事了。”

    起因是青州城外郊区的一家农户,他早起去田里收割时,竟发现伫立在村里百年之久的那块大陨石破裂开一道细缝。

    他细细走近,才观那石缝之中蓦地现出一只缺角的鹿,农夫当即惊呼,是上天降下惩罚,意为在位者“禄位不全。”

    这块陨石在青州地界都是远近闻名的,听说是百年之前上天神赐,以护佑青州。如今陨石显灵,定是上天不满,降下神罚。

    一时之间的功夫,大街小巷的孩童都唱起了民谣,意指永徽帝皇位不正,禄位不全。

    谢湛至此也算知晓,章仁太子留了什么后手。

    民谣传到徐东耳里,气得他派人处置过一番,只很快对方又会卷土重来,势不可挡。

    在徐东的信鸽尚未到达长安永徽帝之手时,长安坊间的民谣已越唱越烈。

    永徽帝弑兄夺位,后又杀亲侄一事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质疑他手里玉玺的文武百官也越来越多。

    一连数日,永徽帝在朝堂上被众臣压得喘不上气,索性未见章仁太子尸体,“谣言”惧被他用雷霆手段镇压,他耳朵总算清净不少,只急火攻心到几夜都没睡个好觉。

    寿康长公主是章仁太子的岳母,听说此事后当即递了牌子进宫,被永徽帝三言两语打发,只冷冷道:“皇姐你需知道,你现下所享有的尊容,皆是朕给的。”

    回府后驸马也劝她道:“真真假假,事已至此,你又能如何呢?日子还得过下去。”

    寿康长公主跌坐在地,泪流满面。

    她可怜的女儿啊,她便是想为她报仇,恐也无法。

    憋闷的永徽帝从深居简出的太后殿里出来后,疲乏一扫而空。当夜他久违的再次踏进后宫,去了淑妃宫里。

    临睡下时,永徽帝拍拍淑妃的手,蓦地开口:“安乐也老大不小,是时候该定个驸马了。朕觉谢侯年轻有为,很是不错,不若早早定下婚期,明年夏之前便叫他两人完婚,淑妃说可好?”

    淑妃身子一僵,她哪里敢说不好?

    她知道永徽帝因近日的流言蜚语急了,怕了,急到怕到不顾之前考量的外戚专权,要赶紧把女儿嫁过去联姻拉拢谢湛,就连婚期都要如此赶着仓促。

    她的安乐,终究成为了皇家的牺牲品。

    永徽帝又嘱咐道:“待安乐嫁过去,爱妃叫她收敛着小性子,早日给谢家生个一儿半女才是正经。”

    淑妃低低应是。

    外头大街小巷的传言自然也通过阿喜的嘴传到云笙耳朵里。

    阿喜唏嘘道:“云夫人您说,那位不会真的……”

    “噤声。无论如何,那些事都不是你我该议论的,小心祸从口出。”云笙将阿喜的话打断。

    阿喜左顾右盼,后怕的拍拍胸口。

    也是,就算……就算是真的,章仁太子这回是真死了,除去永徽帝,这皇位又能让谁来坐呢?

    阿喜又凑过去,喃喃自语道:“云夫人,算算日子,侯爷也快归了吧?”

    云笙手上动作僵住,她神色恍惚。

    是啊,谢湛快要归了。

    谢湛一行人等回城那日,长安今岁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他们冒雪先抬章仁太子灵柩入宫觐见,永徽帝在太极殿携百官亲迎。

    他方见那棺材,便磕磕绊绊下阶抚上去,哭得泣不成声:“朕可怜的侄儿啊,昔日你若没葬身火海,又怎狠心与王叔迟迟不相见?如今天人永隔,朕悔,朕悔啊。黄泉路上你且宽心,朕定给你个交代。”

    谢湛冷眼旁观瞧着永徽帝哭叔侄情深,他提醒道:“陛下莫急,还是先见见尸体为好。”

    永徽帝忙抹泪:“是朕疏忽了。”

    他抬抬手,两名小太监上前揭棺,殿内登时溢出一股怪异的尸腐味。

    虽说天气渐冷,又以冰冷镇着,只尸身到底存放半月有余,有味是难免的,众人下意识掩面。

    有老臣无惧上前,一见棺中那烧得面目全非的脸,霎时泪流满面。

    匆匆赶来的太后更是趴在棺边,哭得泣不成声。

    她是先皇生母,是章仁太子的亲祖母。

    众臣见她哭成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永徽帝亦是悲痛道:“章仁太子的脸虽被烧得面目全非,只这酷似先皇的眉眼作不得假,朕必会追封并加以厚葬。”

    他顿了顿,转而问起谢湛与徐东章仁太子之死。

    徐东率先上前道:“臣请陛下节哀。臣近些日子探查到,那些无脸死士的身上有青州另一大寨的标记,是以臣猜测,两家山寨积怨已久,那夜许是去寻仇的,章仁太子这才死于对方箭下。”

    一御史上前驳道:“老臣以为不妥。章仁太子死而复生一事本就疑点重重,如今又再次被人杀害,那死士又怎是一般土匪能养出来的,是以微臣恳请陛下彻查章仁太子一事。”

    他顿了顿,终是没忍住道:“章仁太子生前所言,老臣以为陛下该给众臣一个交代,那青州城里破损的陨石就是上天警示啊。依老臣之见,陛下不若将玉玺拿出来,叫众人一观,也好安抚众臣之心啊。”

    老御史这话,只差没直言质疑永徽帝登基一事,暗他皇位不正。

    永徽帝面色铁青,勃然大怒道:“你放肆。不过是些民间的流言蜚语,怎可轻信?”

    “陛下若问心无愧,叫人拿来一观便是,国之玉玺马虎不得。”御史身板挺直,咄咄逼着帝王。

    哭过一通的太后抹面,她站到永徽帝身边,厉声道:“御史这是何意?昔日哀家皇二孙不逆谋反,多亏陛下英勇救驾,先皇临终前才将皇位与江山托付。先皇驾崩前,哀家就在身边,玉玺更是不会有假。哀家是先皇的亲生母亲,还能作假不成?”

    她说着,又看向那方棺材,泣不成声道:“至于哀家那可怜的孙儿,那夜许是逃过一劫,只大火到底烧毁整夜,怕是烧得他神志不清啊,否则缘何不曾回宫来见见哀家和陛下?是以章仁太子的胡言乱语,又如何能当真呢?哀家以为怕是有人故意挑拨皇家情深,想将这朝堂搅个底朝天。”

    太后一番话,的确安了不少人的心。

    只这老御史的脾气素来便又臭又硬,他直言道:“今日若不见玉玺,老臣便撞死在这殿内,死谏亦可。”

    永徽帝指着他的手,气得抖个不停。

    谢湛冷声道:“陛下,御史既如此冥顽不顾,不若将他关进大牢,闭心清修几日。”

    御史吹胡子瞪眼的,狠狠唾弃骂了谢湛几句,说他不配为谢家孙,亦不如当年老侯爷之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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