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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掌中娇鸾》 40-50(第3/17页)
叫你白吃的吗?”徐东一拍桌案,跳起脚来。
董熊立马闭嘴,看向谢湛。
他怼不过这位脾气暴躁的徐统领,自是有人能治他。
就他这个脾气,都能在御前鞍前马后,他如何不能迟迟升迁长安?
董熊低叹一声,到底是他没那个机遇,怀才不遇啊。
谢湛蹙眉:“徐统领稍安勿躁。”
随后他手指着那细致的舆图,问董熊:“山寨的防卫,素日里哪里布防最严?”
“自是正门,他们每日都会安排人值班巡守,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说出来下官都汗颜惭愧呐。”
徐东面色有些难看,恨不得现下立马给永徽帝去信。
这般军中作派,除去那位,还能是谁的手笔?
董熊自顾自继续道:“寨子里的人许是怕我们从后山包抄上去,他们后山的防卫并不比前头松。”
谢湛长指右移:“西南侧,董刺史可派人攻过?”
“谢侯真是好眼力,这西南侧的防卫最松,值守的人也最少。”
董熊唉声叹气:“下官自是派人查看过的,只这个方向,中间隔了条天河,天然的屏障将将士们挡在外头。”
“未曾打造过船?”
“船自是有的。奈何船太大,实在亮眼,刚泛舟上河,便能被寨子里值守的人发现。”
董熊苦笑:“谢侯您是不知,这山寨的打法根本不似军中,他们许是嫌费弓箭。瞧见咱们的人过去,也不射弓,只管从上抛石头,火把,亦或是,或是……”
他属实有些说不下去,想起便恶心到反胃,今儿的午膳是没胃口了。
徐东急道:“你倒是说啊,还往下扔什么?”
有幕僚没忍住开口:“还有……还有茅厕里的大粪,那泼下来时,味叫一个冲。久而久之,将士们有了心理阴影,谁也不情愿再往那地儿攻。”
他话落,徐东再也不急了,蓦地觉得身上痒痒。
须臾,谢湛道:“备好船和麻绳,夜里去攻。”
董熊愣住,他不是想不到夜袭,只他剿匪不过做做样子而已,既攻不下,又哪会费这等心力?
“是,下官都听谢侯的,这几日便着人去准备。”
徐东捏了捏拳头,心底沉沉。
那位黄泉路上可也别怪他狠心。
谁挡了陛下的路,他便将谁杀之除之。
一连几日,刺史府备好船只,将士们整装待发。
子时方过,一行人便摸黑上山。
有小兵先去前头探路,须臾回来报道:“侯爷,夜里正门处的防卫多了一倍,西南角亦是。”
“叫一队人马绕路,都动静轻些,直往西南角去。剩下的大部队都留守在原地,待大门从里一开,便里外应合,前后夹击。”
董熊为讨好徐东,道:“谢侯说得在理,既如此,徐统领便带人留守在此地罢。”
谁知此人非要同去,他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徐东心头冷笑,笑话,谁知谢湛这厮会搞什么,他需得寸步不离盯着他。
如此,谢湛便留韩庭在此处待命放哨。
待一路行至前头那条天河,他停下脚步,沉声问:“刺史瞧着上头有几人?”
“下官瞧着有七八人,不算多。”
“好。即刻差人放箭,都利索点。趁着对方还未换守,划船过去,攀着麻绳往上爬。”
董熊登时被谢湛激起一阵斗志来,他挥挥手的功夫,“咻咻咻”的利箭便飞了出去。上头的人正困得哈欠连连,迷迷糊糊中瞪大双眼,咽喉似被人掐住,再也发不出声,摇晃两下,旋即直挺挺从后倒去。
一小队人马不敢耽搁时间,众人站在船上,随后动作利落地往上攀爬。
上去后踢踢尸体,便悄悄从后包抄至正门值守处,困意连连的守卫还来不及反应,便挨个儿被人一刀抹了脖子。
有人回头瞪大眼,嘴刚张开,便再没了开口的机会。
沉寂的山谷中,一道厚重的木门被人缓缓打开。
谢湛与徐东并刺史董熊骑在马上,徐东最先挥鞭,骑马冲进山寨。
董熊一脸懵,这……这,今夜一切都顺利到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脱口而出道:“下官莫不是眼花了吧?”
“那刺史要不要本侯再送你回去清醒清醒?”谢湛冷笑。
董熊忙不吭声了。
待西南角换守的人去轮值时,几人揉揉眼睛,望着躺在地上七七八八的尸体,当即红着眼喊道:“快,快去叫大当家的,山寨被人攻上来了。”
正门口的人更是难以置信,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杀进来的大军打个措手不及,无力抵挡。
火把将天映得亮堂,妇人孩童的尖叫声在山寨里蔓延。
谢湛沉声叮嘱:“所有人,切记不可伤及无辜,老弱妇孺皆不可动。”
徐东回头,没好气道:“谢侯这是何意?这些人惧是帮凶,又岂能放过?”
“不过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孩童,徐统领莫不是连她们都怕,才要赶尽杀绝?”谢湛冷冷睨向他。
徐东嘲道:“下官听说谢侯在战场上素来是如杀神般的存在,现下怎忽地有了这般仁慈之心?”
“突阙贼子,岂能与我朝百姓相提并论?自是该杀。”
山寨里的大当家蓦地骑马冲了出来,爆喝道:“谢侯既知这个理,缘何又夜半来攻寨?这些弟兄们跟着我,也不过想有口饭吃,想过正经日子,近几年更是不曾烧杀抢掠。”
谢湛扯扯唇角,冷嗤道:“据本侯所知,你是成武十八年因偷盗邻居家的鸡,与其发生口角争执后将人误杀,为逃避官署追捕才占山为匪。你说近年来不曾烧杀抢掠,那昔日可曾有过?”
有过,自是有过。
在那位顶顶尊贵的大人物没来时,寨子里干得就是这个营生,否则吃甚喝甚?甚至绝大多数的女人,也是从山下抢来的。
“是,可我不服。寨子里的兄弟们早已金盆洗手,过上正经日子,朝廷如何就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
徐东呸他一口:“你个不要脸的,若你当初肯乖乖去蹲牢房,出来后仍是一条好汉,我也敬你。你现在就是妥妥的逃犯,有甚资格与我们说道理,你置朝堂的律法何在?”
他骂骂咧咧着,旋即给属下使眼色,叫一早部署好的暗卫去寨子里搜人。
“对,你个胆大包天的,在我青州地界放肆便罢了,如何敢去长安脚下做恶,险些没带累了本官?”董熊指着他鼻子骂道。
那大当家听着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大脑嗡嗡作响,他如何一点信儿都不知?
“事到如今,你还有甚好说的?章仁太子是不是被你们虏在了这寨子里?”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大当家望着那道清瘦的身影,背脊上毛骨悚然,心头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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