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路: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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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为何要留一封空信?”
    刘距没有回答,而是撩开帘子向外看去,虽说现在已经是二月里了,但春风还是吹得他脸颊生疼。
    在长安少有的梅花,在岭南城中倒是随处可见。原来椒房殿里是种着梅花的,母后去后,刘距把那几株梅花挪去了东宫,但不管他怎么折腾,都没能救活它们。他坐在东宫的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奴才们把这几枝仅有的,已经枯萎了的梅花抬走。
    每每想到这些,刘距都觉得心痛的厉害。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前行,有几个黑衣人也随之行进,时不时的出现在角落里,但很快就消失不见。马车在衙门门口停下,突然一支箭从角落里射向马车,刘距微微偏头,躲过这一箭,暗箭射穿马车,射中了门口侍卫的胸口。
    “殿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由不得人反应。武民想冲进车内,但马车已经被黑衣人团团围住。衙门里的人听到动静,也都冲出来把黑衣人们团团围住。
    武民夹在中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刘距走出马车,他才松了一口气。
    “杀!”黑衣人的头领看到刘距还活着,带头冲了上去。刘距抽出剑,两人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就把黑衣人降伏了。刘距用剑抵住黑衣人的脖子,还没等问出些什么,黑衣人就服毒自尽了。刘距收起剑,从他的怀里搜出一把匕首,匕首上刻着“暮去朝来淘不住,遂令东海变桑田”。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也都服毒自尽。刘距看着地上横七横八的尸体,对着那些衙役说道:“把这些都收拾干净。”然后把手里的匕首扔给武民:“去查。”
    晚些的时候,玉面来了,但她说什么都不肯进去,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但她没有走远,而是在一棵树上看着刘距打开那封信,“此次殿下遇刺,玉面没有及时赶到,无颜再见殿下。”
    玉面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刘距的场景,当时刘距和皇帝被一群刺客包围。“让开,这次先不杀你。”刺客的剑指向刘距的胸口,想让刘距躲开。但刘距站在皇帝面前不肯让步。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说着抬起手砍了下去。
    就在刘距闭上眼,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玉面出现替他挡住了这一剑。但玉面没能抓住刺客,被他逃了。
    “没事了。”玉面看着紧挨着眼,浑身发抖的刘距,轻轻说道。
    刘距睁开眼看着玉面,长发被一支梅花簪随意挽起,额前的几缕碎发被风吹乱挡住了眼睛。刘距伸出手,为她拨开眼前的碎发:“多谢女侠出手相救,女侠救命之恩,刘距永生难忘。”
    “太子殿下言重了。”玉面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刘距紧跟上去,把玉面逼到了角落。
    “跟我走吧。”刘距直视着玉面躲闪的眼睛,“我会娶你为妻,你救了我一命,父皇会同意的。”玉面抽出被刘距握住的手,“多谢太子殿下抬爱,只是民女平日里习惯了自由散漫,怕不能很好的侍奉太子,民女愿意为太子尽犬马之劳。”
    “既然你执意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了,但你总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刘距拦着不让她走。玉面别过脸,叹了口气,“民女玉面,太子殿下日后请多保重。”然后消失不见。
    玉面回到自己那间小木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他是太子,你是江湖中人,你们两个不会有好结果的。
    “殿下,查到了,是东海的手笔。另外长安有消息称,四皇子近日刚行过冠礼。今日的事,要不要回禀陛下?”玉面沉浸在回忆里的思绪被武民的声音唤回,她撇了房门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刘距收好信纸,接过匕首把玩起来,“刚行过冠礼,就这样急
    不可耐了吗?父皇那边就算了吧,以后本宫自己小心些就是了。”
    只是事情发生在衙门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虽然刘距不说,但岭南太守却不敢瞒报。第二天,刘距遇刺的奏折就传回了长安。但皇帝只是给了朱批,就翻开了下一本奏折。
    “陛下就这么算了?这太子殿下刚到岭南。就遇到这种事……”赵祯士话还没说完,皇帝就把刚刚给过朱批的奏折扔到了他脸上。“你这么清闲的吗?”
    赵祯士捡起掉在地上的奏折,放回桌子上:“陛下息怒,奴才这就派绣衣使者前往岭南。”
    两年后,刘距奉旨回京。
    “回来了?”皇帝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把手里的鱼食扔进千鲤池。
    “是,儿臣快马加鞭,只为早日见到父皇安康。”
    皇帝站起身,走到刘距面前,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刘距已经比自己高了,他只好拍拍刘距的肩:“这两年辛苦了,晚上一同去未央宫用晚膳吧。”
    未央宫里,皇帝和刘距并排而坐,阎茵琳和刘阜怀位置两侧。缓歌慢舞,余音绕梁。刘距只觉得今天是近几年里最快乐的一天,既没有没完没了的奏折,也没有明里暗里的试探。不知不觉中,他就喝多了酒,倒在了桌子上。
    皇帝笑着举起酒杯:“这小子喝酒还是不如……”说着也倒在了桌子上,赵祯士赶紧吩咐宫人们扶着刘距回东宫,自己扶起皇帝进了寝殿。
    那晚,刘距做了个梦,梦里刘阜怀用剑抵着他的胸口,嘴唇一张一合,但刘距一个字都听不清。他想凑近些,好能听清刘阜怀在说什么,却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他猛地从梦中惊醒,摸了摸胸口发现什么事都没有。
    “殿下醒了?”阎茵琳听到屋里有动静,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刘距一看到她进来,就赶紧下床走到了书桌旁。“为什么进本宫的书房?”
    阎茵琳听到刘距这么问她,矢口否认:“妾身没有。”
    刘距把那空信封拍在桌子上:“这信已经被拆过了,信纸也不见了,你还说没有。难不成这信会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可是妾身看到的时候就剩下一个信封了。”阎茵琳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不进来怎么知道书房里有什么?刚才还不承认。来人啊,把太子妃带回去,禁足反思两个月,以后再也不许到这来。”
    阎茵琳被小棠和武民扶起来,一步一晃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小棠给阎茵琳倒了一杯茶,很担心阎茵琳会想不开:“您没事吧?”
    阎茵琳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想办法打听下太子任职这两年都遇到了什么。”
    杯子里的茶不再散出热气,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滴在了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刘距: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玉面:小小的动作伤害还那么大。
    阎茵琳: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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