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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40-50(第16/20页)
不多的记忆翻了出来:“只记得她很温柔,教我向善、教我助人、教我要读书,要……”
萧放:“怪不得。”
宫外的风和宫里真是不一样的,就算现在月落东方,刮的是肃杀的黑风,可是不会把心吹冷,把脸色吹凉。
青簪一点都不想当个坏人,如果娘亲还在的话。
上了马,她叹了口气:“下次来不知是何时了。”
萧放早有安排:“朕会派人驻守此处,你在宫中一日,你娘亲的墓就可以安稳一日。”
说到此处,那种失控的感觉竟是减轻了不少。
她在意的东西不能太多,但总须得有那么几样。
青簪想了想,却摇头:“娘亲应该不会喜欢被看管起来,陛下记得不时遣个人来打扫一回便好了。”
皇帝不知想到什么,冷冷吐字:“有人打扫。”
青簪瞬时不敢再出声,因为她想起了一个人。
除却那个人,就只有当初照顾娘亲和她的那位姨姨还有一星半点的能。可青簪对她的记忆远比娘亲更淡,非但不知她是生是死,人在何处,就算人站在她面前,她怕是也认不出来了。
但若是陈大人,皇帝既然查过、找过陈大人,惠妃安排的那次见面,他真的毫无发现吗?
那位状元郎……又是为何会为娘亲棺殓安葬,却不曾对她提起?
萧放见怀中的女子低头凝思,任着马背颠簸也有如不知,在她发间嗅了一下。勾唇道:“想问什么,你现在问,朕就告诉你,若是下次再问,可不好说了。”
青簪完全可以设想到会发生什么,她主动问他,然后被他抓着反问,只能一再心虚地圆谎。
看她仓皇窘迫,他就高兴了!
青簪立时道:“妾不想问。”
就算她想知道,也可以找机会问陈少陵。
皇帝驱策得加疾了些。风声如啸,在耳边奋力地挤走其余一应响动,青簪差点没听见皇帝说:
“那换朕来问,做朕的妃子,是不是好处比坏处多?”
青簪笑了一下:“是。”
皇帝:“那你的喜欢,有无更多?”
“……”
是喜欢,不是欢喜。
想让她钳口结舌,仓皇窘迫,他自有一万种办法。
青簪原想矢口否认,可是她的心一直以来就浸在仇恨里,便像一枚辣口的胡饼,就算放进加倍分量的饴糖,也极难辨尝出甜味,可,真的没有吗?
若说有,是骗他,说没有却是骗自己。
便就继续在有无之间,糊涂着吧。
青簪很高明地将问题抛回给他:“妾也不知道,陛下觉得呢?”
萧放眉心皱了下,冷讥道:“和谁学的。”
青簪:“妾的师承,陛下还不清楚吗?”
等视野里终于有了光亮的时候,青簪蓦然抬头,看了看照出来的阡陌和村庐的样子,但此处她显然不曾来过,看起来似是京郊更郊之处。
届时还得问问陈少陵。
她总得知道阿娘葬身何方。
午夜梦回时,才可知道该身面何方,去思念、去轻唤一抔缄默的黄土。
*
猎宫门口,珍婕妤披着大氅等候至今。今夜皇帝带着盈贵人出去,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珍婕妤发现自己竟然拂了皇帝的好意的时候,昏醉的头脑立马清灵了。
她是干了什么好事。
可等了这许久,困得又和头颅里灌了水一样了,还是宫人拼命摇她:“来了来了。”
珍婕妤看见了皇帝,当即春腮绽笑,在马尘里迎面而上:“陛下!”
皇帝勒了勒马:“又在胡闹。”
珍婕妤只当这是一句亲近的嗔怪,反而显得皇帝对她比对其他人更宠溺随和。因此吃了灰尘,非但不恼,笑得更艳若春风桃李:
“今夜的事,对不……”
皇帝却没停下:“朕不和你计较。”
说罢便扬长而去。
珍婕妤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淤黑的塘底。
他看似对她依旧宽容优待,可事实上,甚至都没有了让她把话说完的耐心。
珍婕妤这才再也没法忽视他怀中的那个女子。
以往她虽然娇妒、虽然大小姐脾气,但她一直知道皇帝是皇帝,不是谁人的情郎,所以哪怕她再自恃不同,都没想过自己会是皇帝真心爱护的女子。
反正她站不到的地方,也不会有其余任何人能站上去。
可现在,她却越来越觉得,有个人可以做到了。
青簪。
她到底有哪一点如此优胜,值得天子为她一次次改变,一次次破例?让他为了她,甚至不拿正眼去看旁人?
行宫守门的侍卫执着等身高的大戟,站得肃穆严正,让人疑心他们是否彻宿保持这一个姿势,连眼珠子也不会转动一下。
可珍婕妤却知道,他们都听见了,都看见了。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听见看见。
天子若有至宠殊爱,又怎会不天下皆知。
这是她第一次,当真尝到了无力改变、只能嫉妒发狂是什么感受,却只能任由心中的阴暗滋生得如同一场灭世的瘟疫一样迅速。心不由己,万般苦楚。
*
过了中秋,秋狝之行便将结束了,中秋的节庆之喜一淡去,死亡的阴影就压在了众人心头。
尤其是今岁新入宫的妃子,折损的是和她们一起选秀入宫、一起习礼的同伴,一损还损了两个。
直到回宫前那天,皇帝的旨意通晓众人。
这次秋狝,凡是参加比试、且位在嫔位以下的人,竟都能破格拔擢一级,是要以此吉喜之事驱散灾祸、吸引好运的意思。
于是,曾经的应才人亡故了,就有新的周才人谢才人升了上来;袁选侍被留在了猎宫的佛堂,亦有苗选侍顶上。
这宫中的艳色总是如此周而复始,虽然花无百日红,然而百日却各有群芳。谁若活在阴霾里,他人便早都自管花团锦簇去了。
没有人再想着为意外惨死的应嫔,又或是年纪轻轻就要守着青灯的袁选侍说话。
只是,唯独青簪晋升的那道旨意,却是单独写开、且由皇帝亲手交到人手上的。
不必跪接,也没教太监对她宣读。
青簪正指挥几个宫人收整行囊,因此拿在了手里也不忙看。
皇帝原是想八风不动地看会儿折子,等着她过来。
没想到她比他还安之若素,简直稳若泰山,抱着那卷明黄,竟一点要展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得不乜斜一眼,出声提醒:“怎么不打开?”
青簪回过头道:“妾都知道写了什么了,无非就是夸妾蕙质兰心,德冠宫闱,一会儿偷偷的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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