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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40-50(第15/20页)
,咱们也走罢。”
    珍婕妤站起身,却是怅惘地立了会儿。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醉的太狠,几次张望,也没在人群中找到青簪的影子。
    *
    猎宫外。
    青簪今夜也多喝了一两杯,坐在皇帝的怀中时颇不安分地扭动了两下,这可是在马背上,皇帝出声警告:“再动当下跌下去。”
    青簪其实没醉,至少她能感觉到,自己很清醒。
    可是今夜,真能糊涂了才好。
    但皇帝既然不喜她多动,她也就安静地坐直了身体:“眼下又是要去哪里?”
    萧放这才能平心静气。
    方才她这般温温软软地在他怀中到处窸窣蹭撞,香甜的气息也乱荡开,便是最微小轻柔的碰撞,也让人无法忽视。
    想到稍后要去的地方,他并不想在此时生出欲念。
    两人一马在一处荒芜的山岗上停下。
    荒烟蔓草,秋草上是随处可见的野藤怪树、黄土白石,在团圆至满的月色下无不冒着鬼气。
    因为终年人迹罕至,脚下石径的苔斑都长成了奇怪的形状,好像是精怪的手爪子。青簪瑟缩了下,蓦然出声壮胆:“其实陛下不需要给妾准备那只红狐的,倒是浪费了。”
    皇帝将她的手团进掌中,把人拉进了些,很愿意在此时展示自己的温实、可靠。沉声道:“卿卿不需要,但朕需要。”
    青簪狐疑地转头看向他:“为何?”
    皇帝也是第一次来到此。一面在浓墨般的夜色中确定方位,一面还要分心应付她,于是就有了一阵静默的停顿,才肃色道:“言语既能杀人,朕也不想置自己喜欢的女子于可畏人言之中。”
    青簪这会儿却不那么害怕周遭的环境了,笑吟吟地抿唇:“妾才不怕人言。”
    “可惜让妾给放跑了,做不成裘衣了!”
    正故作轻松地嬉笑,却在看见那座寂静的坟丘和立着的无字石碑时,彻底愣住了。
    “那是……”
    天边月色汹涌,不知人世情愁地婵娟着。山头乌啼错落,因这忽然而至的脚步声有些许的惊飞,很快又如往常那样大胆栖定。
    青簪不敢再往前寸步,极力睁眼看了又看,听见自己的呼吸混进野风里,剧烈到盖过酸咽的风声。
    皇帝已不必多说,只消一句,就给了身边女子肯定的答案:
    “团圆日,伤怀时。去看看吧。”
    青簪什么都来不及想,先颤抖着手,仓促间将发髻上为数不多的珠玳都抽了个干净。
    这些都太璀错光艳,不宜见逝者。
    像是早知她会如此,萧放从袖中取来一支白玉桂蕊步摇,替她簪作云髻上唯一的装点,悲肃且静丽。
    “别让她觉得朕亏待了你。”
    青簪掐着手心,茫然而用力,玉惨的手背透出一段嶙峋筋脉。
    她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真实而非梦境。
    所以仍僵着身不敢往前,害怕一有动作,就将这梦幻泡影戳破了。
    就这样蓄着十五年的泪,沾睫未落,在黑暗中无声地发怔。
    那又黑又冷的矮小坟包之下……当真躺着当初那个坐在温暖的晴窗边,抱着她、念书给她听的娘亲吗?
    娘亲,娘亲。
    女儿不孝——
    作者有话说:皇帝:进行一些抢功[墨镜]
    第48章
    许多人家的墓园都会雇有守墓人,但像这样的荒野孤坟,自然不会常日都有人驻守。
    可是这块无字的石碑却很干净。
    四周疯长的苔钱藤蔓,到了这里,仿佛俱被什么结界阻拦住了一般。大理石的石碑清净平和,只是上头空无一字。
    是因为怕让永宁侯府的人找到,还是因为立碑的人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名姓?
    通常只有夭折的女婴,因被视为不祥,不能入宗祠祖墓,才会葬在郊野,立无字之碑。
    因为怨气重,又不会有什么值钱的陪葬,盗墓贼见了都会避让着走。
    娘亲这几年应该没有被打扰。
    可既然无字,皇帝又是怎么找到的这里?除了立碑之人,谁又能知道墓里的人是谁?
    青簪才生出一星微弱的理智,不待问人,皇帝却从马背上取下一只牛皮袋子递给了她。
    “上去吧,朕在这儿守着你。”
    “好……”眼泪把眼睛熨得又酸又烫,青簪赶忙背过身往山上走。
    她在墓碑前点起香火和纸钱,又借着火光,在附近折了两朵野花。而后,也不管会不会污了裙帛,坐在墓旁,轻轻靠在墓碑上。
    她絮絮地在心里说了好多话,直到烛火烧尽。
    就像寻常人家母女的围炉夜话。
    娘亲今夜应当被她吵得狠了罢?
    她是会颦还是会笑,烦她的时候又会说什么呢。
    若真能寻常相伴,该是多大的幸运。
    “朕还以为,你不想下来了。”皇帝一直不曾催促,但言语间有些不耐。
    “怎么会。”青簪一开口,却是再也无法忍住眼泪,就只能憋着唇,一味地对皇帝摇头。
    萧放算是见识到何谓“女子都是水做的”了。
    他拿指背给她擦拭了两下,越擦越多,只好收手:“缘何又哭了?”
    “高兴的。”青簪方才把烧完的蜡烛纸灰都收拾了,就装在原来
    那只牛皮包袱里,正要递回给皇帝,才发现不妥。
    哪有让堂堂天子替她拿垃圾的。
    但皇帝只是哼笑了声,竟就接过了。
    荒山人静,即便那一声惊讶的嗯音,才堪堪涌出嗓心就又被青簪吞了回去,皇帝还是听见了。
    青簪忙道:“我知道陛下是陛下怜恤我。”
    皇帝此刻正用剑替她清道,另一手里还拿着她用完了的东西,再想到一来一回都亲自策马带她。
    顿时便觉得,她这句看似感恩的话都有些不识好歹了。
    不免反唇相讥道:“朕哪一夜不怜恤你?”
    可话一说出去,两人都沉默了。
    萧放扪心自问,毫无半点调弄于人的意思,他总不至于深更半夜,在别人仙去的亲慈墓前做出这种事。
    青簪很轻声地道:“妾没误会。”
    萧放低低笑了声:“嗯,和朕说说你娘亲的事?”
    青簪不知他是想听什么,便道:“怕是陛下知道的,还比我都多些呢。”
    皇帝一旦想查什么,无不易如反掌,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都不能对他隐瞒保留。
    可她想要探寻寸厘,却都难如登天。
    “朕哪有那么闲,天天查你的家事?”
    青簪一想也是,便把那些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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