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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140-150(第10/19页)
   明月调整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惬意地闭上眼睛。
    可算能歇一歇了。
    呼,好累啊。
    明月突然就懂了,为何那些话本子只写什么公子、小姐谈情说爱,因为其他为了生计奔波的人根本就没空!
    便如她,如卞慈,甚至如童琪英,一个个为了前程呕心沥血、绞尽脑汁,连安稳休息都是奢望,又哪里来的闲暇因情伤怀、多愁善感?
    比起担心心上人冷了饿了苦了累了,更该担心自己会不会因过度劳累而亡!
    接下来几日,明月哪儿都不去,就窝在家里睡大觉,睡够了就在园子里溜达,这儿瞧瞧,那儿看看,逗弄逗弄下半年刚添的孔雀,骚扰骚扰埋头做螺钿的老楚头……
    除夕当日一大早,明月就包袱款款地去了叔叔婶婶家里。
    新得的二哥和二嫂也在,大哥那边儿也回了信,补了见面礼,明月都老实不客气的收了。
    既是一家人,就不必太客套,过分推辞反而生分。
    守岁无聊,庞磬就说起明月不在期间织坊那边的事。
    “大致还算顺利,只因动静较大,引了附近不少人来卖货、看热闹,我看要不了多久啊,那边就能生出个镇子来!人一多啊,难免鱼龙混杂,有些个泼皮无赖想浑水摸鱼偷东西,叫我带人按住打了一顿也就老实了……”
    “这就是有叔叔的好处了,”明月道,“若非自家人,怎肯这般上心?”
    “嘿,你可别夸他,”卢珍从一旁笑道,“赶明儿又不知道姓什么了!”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成什么人了,”庞磬无奈道,“对了,防火的家伙事我也都细细看过,杜通判那边也派人验过,批了条子。”
    说到这里,庞磬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借着帮你办事,年前我同你婶婶也往孟大人那里走了一趟……”
    以往没门路,他们想套近乎都不成,如今借着明月打得底子,孟于安待他们倒颇和气。
    明月知道庞磬的心思,当即把手一摆,提前止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日后我劳烦叔叔婶婶的地方且多着呢!”
    卢珍从后面踢了庞磬一脚,笑道:“我们都明白,只你叔叔嘴笨罢了。”
    庞磬跟着笑了几声,果然渐渐放开了,“说起来,那几日我还听你那边那个徐掌柜说,似乎有不少的桑农和蚕户想过来投靠,到底怎么样,我没细问,赶明儿你们自己聊。”
    明月点头,“好。”
    有人想主动投靠也不意外,单打独斗毕竟太累了,风险又大,出了事没有高个子顶着,动不动就砸到自己头上来,独门独户哪里承受得起!
    经过新年宴之后,大约来投靠的人就更多了……
    这倒算瞌睡遇上送枕头的,有了这些新人,没准她还真能揽一揽驿站的活儿呢。
    过年一番热闹自不必说,转眼进到正月,明月去城外织坊清点布匹,第一次与娄旭交割。
    布匹顺利入库,杜斯民也跟着安心。
    明月固然有靠山,但于此道终究是新人,织坊和织户都是几个月间仓促拼凑的,究竟能不能如期交付,交上来的又是否合格,在此之前,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忧的。
    现在好了,稳了!
    心下松动,杜斯民还主动与明月玩笑,“江老板忙活许久,上元节也不歇歇么?”
    明月笑道:“有劳记挂,我还真该歇歇了。”
    还有个讨债的等着呢。
    杜斯民听了,面上泛起一点暧昧的了然的笑。
    上元佳节,历来都是青年男女们借机表明心意的大日子,说起来,江老板虽事业有成,却尚未成家呢!
    啧,也不知是那个有福的……
    想到这里,杜斯民又试探道:“相识一场,来日江老板可要请我吃杯喜酒啊!”
    明月莞尔,并未正面回答,“若有机会,自然要请。”
    只怕是没这个机会喽!
    转眼到了上元节当日,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又有无数年轻男女相约游玩,当真是秋波暗扫、眉目传情,便是平时最刻薄的老夫子、愚书生,此刻也不禁露出欣慰的过来人的笑,暗许一句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明月提前备了两个面具,还没下车就递给卞慈一个,卞慈直接就给气笑了,“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明月早预料到他的反应,笑盈盈又往前递了递,“此风俗古已有之,并非我刁难。”
    卞慈没动,盯着那面具许久,忽幽幽来了一句,“你在京城同那位童公子玩乐时,也以面具示人吗?”
    古已有之又如何?不戴的亦大有人在!
    明月丝毫不吃激将法这一套,边戴面具边t似笑非笑道,“才子未入官场与人相交,乃风流韵事,你我呢?这叫官商勾结。”
    新年宴过后,无论她还是升官的卞慈,都摇身一变成了风头正劲的出名肥猪,这样两个人上元佳节凑到一处玩耍,傻子都能品出味儿来!
    消息传开,与两人皆无益处。
    “咔嚓”一声脆响,卞慈直接将那面具边缘捏碎了。
    如今她竟半点不遮掩了!
    她竟当真跑去京城找那个姓童的!
    “哎哎,”明月朝那面具努努嘴儿,“弄坏了自己买新的啊,我可不给你买第二遍!”
    说完又嘟囔两句,“多大人了还糟蹋东西,亏我还挑了许久呢!”
    卞慈一僵,默默地将那碎了边的面具戴上。
    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难免觉得憋屈:她准备得太过充分,也太果决,仿佛两个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般!
    明月屈起腿往外蹭了两下,才要下车,就见卞慈默默地伸过胳膊。
    脸上有面具遮着,看不见表情,明月低笑一声,抓着他的胳膊跳下地。
    “况且,”她站稳了,正色道,“你也好,我也罢,皆知眼下不是终点,要往上走,敌明我暗最好不过……”
    譬如此次,如果她和卞慈的关系一开始就放在明处,别人暂且不提,黄文本少不得要恨屋及乌,横生枝节。
    卞慈隔着面具呵了声,不知可否。
    明月站稳后就收回手,大摇大摆往前走。
    卞慈站在原地,盯着空落落的胳膊看了会儿,也跟了上去。
    上元节灯会一连三天,多有辖下乡镇的百姓入内游玩,城门彻夜不关,处处灯火通明,车马往来如织,行人摩肩接踵,明月和卞慈根本没办法保持距离,被迫肩膀挨着肩膀的走,时不时还要注意避开迎面而来的车马行人。有好几次,明月都差点被撞到。
    过桥时,桥梁本就狭窄,几个小孩却还抓着黏答答的糖人窜来窜去,明月才要躲闪,便见卞慈斜出一步,将她挡在身后的同时按住冲过来的孩童脑瓜,然后手掌一翻,拨冬瓜似的将两个孩子拨了出去。
    “多谢。”明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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