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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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山长:校长。

    更晚了,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下一章今晚写,写不完就明天上午更。

    第75章

    倚风阁花魁娘子秦森森的画舫游船名锦波流光舫。

    船身之华丽可谓水上漂浮的宫殿。

    这座水上宫殿的船头撞到水岸的岩石, 横斜着靠岸,许多女人涌上画舫,从里面拖出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

    殴打,谩骂。

    撕扯她的衣裳。

    人群中有人愤怒道:“一个娼妓也配穿绫罗, 给她扒下来, 不许她穿……”

    倚风阁的活招牌以才情为人称颂,不以色侍人, 是以除却在舞场、水下献舞时, 她的衣装总是得体的。发髻也盘着。

    一群满脸怒容的女人将她拖到顼水河畔萌生青苔的地上, 围在中央, 起初还有所忌惮, 只敢推搡两下, 骂几句, 啐一口。

    人群一片叫好声。支持和赞颂的声音越来越聒噪,人群便愈发大胆。她们撕烂她的衣料, 揪住她的头发,用力扯。她吃痛被迫仰起头, 旁边一个忿然红脸的女人,趁机挥出一巴掌, 重重打在她左边脸颊上。

    “会作几句烂词勾搭男人,撕烂她的嘴!”

    “划花她的脸才好!”

    ……

    河畔有许多有棱角的碎石瓦片,听到此类声音,当真有人捡起能伤人的瓦砾,狠狠在她精致的脸上划了几下, 眼神中的嫉妒与愤恨都丝毫不掩饰。

    “我不是……娼妓……”

    李彧婧想反抗,又被许多双手死死拉住,不容她分说、辩解, 更不容她有还手的余地。

    “我不是娼妓!”她口齿清晰地逐字说道。

    她一人的声音太微弱,咒骂声聒耳连天,没有人能听到她的置辩。也没人愿意听、愿意相信。

    自她在倚风阁带起的文雅之风,引各地章台柳巷、秦楼楚馆纷纷效仿。东府寿宴斗词会之后,天下文人骚客臧否,倚风阁的秦森森一时竟可与苍南谷家的大才女谷燮齐名,引天下文人竞相追逐。

    几年后,谷燮低调闭门,声名渐落。女学初兴,秦森森的名号更加显赫。

    随之而来的,是天下男人的心和魂儿都留在别处。他们不再喜欢没有才学的女人,开始爱慕“才女”。

    懂诗词歌赋的美人日夜作陪,吟曲作词,许多人流连风尘,更不愿归家。甚至有人唱词:

    “拙荆娇容再难觅,今朝憔悴人珠黄。

    荆钗难晓文墨意,素手未沾诗卷香。

    目对书笺皆懵懂,胸无点墨守愚盲。

    华年已逝卿颜改,怎比佳人俏模样?”

    这般嘲讽家里的“黄脸婆”容颜逝去、未识一丁、愚蠢非凡的唱词,竟流传开来,备受追捧。

    世风变了。便有人慌了。

    宅院里的女人们再难挽留住丈夫的心,便把怒气指向了“抢走”她们丈夫的两大祸首。其一是女学,其二是会吟风弄月的艺伎。

    朝野一场文喧,女科中道崩阻。投砾石而引洪波,波涛很快波及民间,引起落第士子对灵鹫书院的群起攻之的同时,宅门女人对贱籍“才女”的声讨也开始鼓动。

    蝇攒蚁聚,人多了,声讨便成了征伐。

    李彧婧的四肢被钳制住,离得最近的几个身形壮硕的女人你一脚我一脚地踢踩。

    她人眼看已没了挣扎的力气,人群却并未停手,有人脱了脚下的鞋,朝她背上狠狠砸出一个脏脚印。

    “会弹琴写字是吧,踩她的手!看她还拿什么弹琴,拿什么写字?”

    手被按在地上,一只大脚猛地才上来,转着,碾她的手指。

    “啊——”

    “狐媚子,读过几本书有什么了不起的?真当天下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吗?你看,有男人来救你吗?”

    “妓女就是妓女,装什么学问人?有那能耐,怎么不去考状元?只会勾引别人的丈夫。”

    十指连心的剧痛使李彧婧清醒了片刻,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那只碾踩她的手的脚底抽出来,红着眼睛,嚣乱中也不知抓了谁的胳膊,张口咬下去。

    “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头顶传来,接着更加猛烈的巴掌密集地落在她头顶,

    李彧婧死咬着不松口。

    活生生撕咬下一块带血的皮肉。

    谷燮和高观快马加鞭赶到顼水河畔的时候,果真见乌压压的人堆将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围堵在中间。那女子已经癫狂了。谷燮对那个身影再熟悉不过,不需仔细辨认,便一眼笃定。

    “阿彧……”谷燮下马,不顾高观阻拦,拨开人群往李彧婧身边挤。

    试了几次,每当快要到她身边的时候,总是又会叫人潮挤到后面。她看到被咬下皮肉的女人捂着胳膊大喊大叫:“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那女人手里还攥着一撮带血的发丝。李彧婧头皮上有一小块正在往外渗血。

    李彧婧余光瞥见一条反光的金属,是一支钗。寻常钗环为方便簪戴都是尖头圆身的,这只钗是谢文珺赠予她的,扁身,钗鞘里藏着一把极细的刀。她还从未用过。

    好在,围殴她的人注意都在她本身,那只钗掉在石缝里,卡在细绒绒的青苔中间,没被人趁乱拾走。

    “阿彧!”

    李彧婧爬行两步,忍着痛将钗握在手里。

    “别过来!你别过来!”

    钗鞘与地面碰撞出一声极细的“叮咣”,她在人群中乱挥,血糊了眼眶,混乱中不知挥刀伤了多少人。

    她将口齿中咬着的皮肉吐掉,疯魔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捧腹,笑到身形摇摆,笑到眼泪流淌满面。

    泪和着血,挂了满脸。

    看她像疯了,人群顷刻向后躲避,空出一片地。

    李彧婧妆容凌乱地站在空地中央,举刀对着人群,“我是娼妓。那你们呢?还不是一样爬男人的床。你们与娼妓有何不同?你们的身子由得了自己吗?我出卖身体求生路,你们何尝不是?分别只在,你们卖与所谓的丈夫一人而已!”

    “自诩良家女,便认为我这样的人脏污,任谁都能啐一口、踩一脚,怎么?你们被男人操、给男人生儿生女、为奴为婢不收银子就高贵吗?皆是以肉身求存,难道还分谁更卑贱吗?”

    “不求立足,不思变,不得自由,麻木愚昧!瞧瞧你们的鬼样子,靠丈夫的施舍和怜悯存活,你们比娼妓好到哪里去?阴沟里的鼠妇,目光短浅,只见眼前三分地,哪知山外有山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外围有人大喊“官差抓人啦”,人群哄散,刚才气焰嚣张、张牙舞爪的女人们想跑,却被南衙上十二卫的官兵围个水泄不通。

    有人眼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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