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60-170(第9/17页)
话头拐到她开不开心上的?
这两件事有半点关系吗?
乾坤冢中的魔主笑了一下,曲砚浓身边的神塑化身也笑了一下。
“开心吗?”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重复。
曲砚浓真是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人有时十足像个谜。
好在答案总是很明确的,“还可以。”
平心而论,这一千年没什么不好的,人人敬慕,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在她面前高声说话,所有的阴谋算计都算不到她头上,除了山海断流和道心劫之外,一切困难比纸更薄。
纵有道心劫烦扰,这一千年也算快活。
卫朝荣颔首。
成就不过过眼烟云,意义千人千断,若过得还算快活,那便已算值得。
“你的道心劫,有头绪了吗?”他问。
曲砚浓答得也很痛快。
“没有。”她说得疏淡无波,毫无掩饰。
“四十年,能有头绪吗?”卫朝荣又问。
这问题像是挥着戒尺虎视眈眈的教谕问的,语气平平淡淡,好学苦功者听了心头无波无澜,可课业不佳者就得心如擂鼓了。
曲砚浓明明是后者,却如前者一般平静。
这是卫朝荣第一次郑重问她,是否有把握度过道心劫。
“不一定。”她说,“也许可以,也许不行。”
不含欺瞒,不做许诺,他郑重问,她也认真答。
卫朝荣果然也不曾失望悲伤。
他同样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答案。
从夏枕玉,到季颂危,他见证了道心劫的无常。
这两人并非坐以待毙,也不可谓不苦心孤诣,一个穷尽思索、稳扎稳打,一个孤注一掷、不惜一切,可结局也终是自误。
这世上从来是有形之敌好过,无形之敌难胜,道心劫不仅无形无相,还没有任何线索。
不知范畴,不知指向,连是什么也不知,自然也就令人不知解法,不知终局。
它是一场空。
决绝奋力是一场空,坐以待毙是一场空,稳扎稳打也是一场空。
难怪古来化神修士,没有一个度过道心劫。
“既然难度,那就算了。”卫朝荣说。
曲砚浓讶然。
“如果不成,我们就一起进虚空。”他语气平淡地说。
曲砚浓挑起眉。
上次她这么说的时候,卫朝荣可是很生气的,为此还和她冷战了一阵,现在竟主动提起来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是和解?”她笑了。
卫朝荣看她一眼。
“这是承诺。”他说。
她这一千年过得还算快活,却依然能淡然漫谈生死,他又有什么不能?
他从不怕为她而死。
一千年前她奋力求生,一千年后她无惧赴死,都是她的选择。他生死为她,无论为她生或死。
一个承诺。
千余年前,他也有过一个关于生死的承诺。
那是一个虚假的承诺,真心的谎言,他说他们都会活下来,但他心里知道他自己回不来。她应下了这个承诺,但她并不相信这个承诺,穿越承诺,她本打算见证背叛,但最后却见到了绝望的真心。
千余年后,又是一个生死诺言。
他不带一点欺瞒,而她选择相信。
“好。”她说。
同样是生死不定,这一次却心头安定,风烟都净,只剩淡然。
除了唇边的一点微笑,谁也不曾心潮起伏。
“你觉得季颂危去了那个枭岳别址?”卫朝荣问,“你觉得他会再次尝试窃取魔元?”
曲砚浓很确定。
“他只能去那里。”她说,“魔蜕被我送进虚空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毁损。就算他此刻没有元气大伤,过不了多久也要元气大伤。那个熔炉是他唯一的机会。”
若不赶紧窃取魔元,季颂危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衰落,再无向上攀升的机会了。
“季颂危上次能潜入乾坤冢,是因为他手里有五月霜和一壶金。”曲砚浓说,“季颂危手里最多有三份一壶金,他用掉一份,交出了一份,也许还剩一份,但他绝不可能有五月霜了。”
自从魔门被灭后,碧峡就一直在曲砚浓的掌控中,她可从来没有同谁交易过,季颂危也绝没有胆子登门求购——她绝不是夏枕玉那种厚道人,季颂危无缘无故买这东西,她是会刨根究底的。
毕竟曲仙君一直都很闲,也很爱凑热闹找乐子。
“魔蜕很可能已经在虚空外毁损了,季颂危手里只有一壶金,已不可能再度潜入乾坤冢。”曲砚浓说,“等他启用那个熔炉,你告诉我他在哪,就断开感知。”
卫朝荣在冥渊下一挑眉,神塑化身也一挑眉。
“谁知道那个熔炉究竟能实现几分联系?”曲砚浓说,“也许你们还能对话。”
卫朝荣的魔元就是他的耳和眼,当初化作一枚灵识戒,就能借着申少扬的视野看人世,远隔千里与申少扬交谈。
季颂危的熔炉可远远比灵识戒高明,连魔元都能偷,短暂交谈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卫朝荣疑惑的却不是这个。
“就算季颂危发现了,也无法摆脱。”他说,“用了我的魔元,自然不可能摆脱我。”
就算能交谈又如何,“我现在无法凭空感知他的方位,是因为先前在沉睡,对那部分被盗走的魔元的掌控尚有不足,但只要他启用了熔炉,我就能重新感知到那部分魔元,即使他舍弃熔炉,也无所遁藏。”
“他逃走也无所谓。”曲砚浓说,“怕的是他跟你说话。”
倘若放任季颂危和卫朝荣单独对话,谁知道季颂危会不会一张口就叫出卫朝荣的名字?
况且,“倘若他避开你的名字,那就更糟了。”
先前在知梦斋的雅间里,季颂危脱口而出就要叫卫朝荣的名字,曲砚浓丢了个琉璃盏过去,将快到季颂危嘴边的话砸了回去,这动作在当时十分必要,但在事后却又有点太明显。
以季颂危的敏锐,当时就该留意到这个细节了,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叫过卫朝荣的名字。
那时候,曲砚浓怎么想不到,季颂危那种人,居然能有一个埋藏千年的疯狂盘算,她更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精明又疯狂的人,比她更早到达乾坤冢。
“找到他之后,立刻断掉感知,别听他废话。他没有能力再进乾坤冢见你了,只要你不搭理他,他知道你的名字里藏着秘密也没用。”曲砚浓不容置疑地说,“至于神塑化身,也不要见他。”
不给季颂危伸羽翼,他就只是一只笼中鸟。
卫朝荣了然。
乾坤冢的微风忽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