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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60-170(第8/17页)
躯壳还存在,他就还是个半死人,无法完全发挥实力。”
檀问枢一场算计,让魔蜕暴露在曲砚浓的注意中,就在几个时辰前,她随手试了季颂危给的虚空阵法,把魔蜕送进了虚空里。
若没有檀问枢,季颂危不会知道熔炉的存在,可也正是檀问枢,揭了季颂危的老底,让季颂危元气大伤。
若没有曲砚浓潜入乾坤冢,卫朝荣旧不会画地为牢,夏枕玉也不会确定魔主的存在,更不会告诫季颂危,让季颂危下定决心启用熔炉,又幸运地成功。
可若没有季颂危窃取卫朝荣的力量,卫朝荣也就不会苏醒,他们也就无缘重逢,不会相见。
事事早注定,因成果已成。
“我还是不明白,他是变了,还是从来没变?”蒋兰时说。
檀问枢似乎想替她回答,但蒋兰时没给他插嘴的机会。
“不重要。”她说。
千余载,人事都非。
重要的是季颂危做了什么,而不是他在想什么。
“可他为什么放你自由?”蒋兰时盯着檀问枢。
季颂危已经心狠至此了,怎么会放檀问枢一条生路?
曲砚浓知道答案。
“他为了盗走他山石,打算将鸾谷搅得天崩地裂,大约是怕我恰好在鸾谷,所以想利用镇冥关崩毁来引走我的注意,让我一时没时间去鸾谷。”她说,“只要我事后前去查探情况,最终必然能确定檀问枢的存在,然后就此追查几个月。”
季颂危把檀问枢抛出来,是为了调虎离山,以檀问枢和她的恩怨,只要有机会逃生,檀问枢就绝不会主动撞进她的手里。
一旦偷到他山石,他就能颠倒虚实,摆脱旧躯壳的掣肘,拥有超越普通化神魔修的力量,不再忌惮曲砚浓。
然而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高居知妄宫多年的曲砚浓,那天恰好就在镇冥关。
于是诱饵早被吃下,反过来钩烂他的肚肠。
便纵有千种机关,奈何反成自缚之茧?
曲砚浓神色淡淡。
“我看他的道心劫,说不定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是自误。
檀问枢和蒋兰时都无话。
谁知道呢?
恐怕连季颂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道心劫是什么。
机关算尽千余年,太匆忙,又哪有时间去了解自己的内心,找到自己真正的道心劫?
檀问枢倒是有疑问。
“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他问蒋兰时。
他自问已经谨慎到极致了,从他在知梦斋第十层附身那个元婴修士起,他就扔掉了一切旧物,绝不可能带着任何标记,为何蒋兰时每次都能追上他?
蒋兰时看了曲砚浓一眼。
“就你和季颂危有心机、会算计吗?”她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附身的那个元婴修士是随便进第十层的?”
檀问枢眼瞳微缩。
他骤然想起那个元婴修士的抱怨——那人原本是个身上带缉凶令的亡命散修,进了知梦斋后被知梦斋中的四方盟旧人联手排挤,因此才来第十层干累活。
排挤那人的都是四方盟旧人……而蒋兰时恰恰是四方盟的长老。
“你在那人身上做了手脚?你知道我会附身在别人身上,提前做了机关,能影响我的神魂?”檀问枢咬牙切齿,“堂堂四方盟大长老,做这种卑鄙手段,你对得起自己的名声吗?”
“还好吧。”曲砚浓说。
她蹲了下来,平视檀问枢的眼睛,“我也这么干的。”
从戚枫,到戚长羽,再到后面两个人品本也谈不上好的倒霉蛋,她总能找到檀问枢。
从镇冥关到三覆沙漠,她从没打算放过檀问枢。
“师尊,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她说,“等我把季颂危解决,我会给你找个好归宿的。”
蒋兰时忍不住问她,“你知道他在哪?”
曲砚浓没有直接回答她。
“我有人脉。”她打机锋似的说。
蒋兰时愕然。
人脉?什么人脉?难道还有谁在季颂危的密谋中至关重要,能提供季颂危的下落吗?
“什么人?”蒋兰时问。
“被窃失主。”曲砚浓说。
蒋兰时懵然。
啊?这都什么啊?
第166章 黄沙三覆(二三)
四溟之上, 无星无月,只有一道明河,映照长夜。
千秋万载, 生灵来了又去, 沧海成桑田, 最终化为沉黑死水,只有冥渊不尽奔涌。
一道明河见过几度兴衰。
几人得道?几人殒身?
万载奔流的长河下,妄诞不灭的魔恰似一场短梦方醒,睁开眼, 乾坤冢依旧寂寂,一切都未变。
人世千载已过, 只有此处不变。
三覆沙漠干热的风似乎还吹在他的颊边,撩起他鬓角一点碎发,熏得人热烘烘的,仿佛一块烤熟了的土芋。
乾坤冢的微风却是阴冷的, 永无天日,让人分不清这森冷究竟源于乾坤冢, 还是源于他的存在本身。
那灼热的熏风就像是一场稍纵即逝的短梦,还没来得及让人捉住,就已杳冥无踪, 徒留怅惘。
卫朝荣平静地立在迷雾前。
他曾无数次渴望穿过这片迷雾,后来又为了远离它而画地自限,沉重的玄金索从他心口垂落,渗落的血在他脚下流淌, 又化为魔元。
最多再过四十年,他就要离开这片困他千年的囚笼,不论求生或赴死。
他安然听曲砚浓谈季颂危。
“我确实不曾发现魔元被窃。”他说, “倘若季颂危最后一次窃取魔元是在三四年前,那就对得上了。”
差不多就在那段时间里,他从沉睡中醒来,随手抛掷了一枚附有灵识的石子,捡到了半死不活的申少扬,借着申少扬的视线重见天日。
“难怪那具魔蜕身上的魔气有点熟悉。”卫朝荣说,“有季颂危的魔气,又受了我的魔元浸染,自然熟悉。”
得知魔元被盗,他却并不怎么生气,反应平淡得仿佛那其实是旁人的东西,却对另一个问题感兴趣,“季颂危的道心劫究竟是什么?”
曲砚浓当然不可能知道。
她连自己的道心劫是什么都不知道。
“谁知道呢?”她说,“说不定就是他太自作聪明。”
卫朝荣便不语了。
他望着眼前的那一片茫茫迷雾。
“这一千多年,你过得开心吗?”他问曲砚浓。
曲砚浓望着冷不丁发问的神塑化身,微微一怔。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她问。
他们方才还在说季颂危的事,卫朝荣是怎么突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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