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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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散,原本还算老实的魔元躁乱地涌动了起来,卫朝荣感受到魔元微弱地流逝。

    与他所有的魔元相比九牛一毛,但这流逝能被他感知到,就已算剧烈了。

    灵识顺着魔元一同向另一个方向涌去,越过千山万水,在幽黑无尽的四溟水中,朦胧地见到一片烈火中的熔炉。

    卫朝荣感知到季颂危的踪迹,便打算切断感应,然而季颂危仿佛始终在等待这一刻般骤然开口。

    “你想摆脱魔主的身份,和曲砚浓正常地生活在一起吗?”

    第167章 黄沙三覆(二四)

    卫朝荣微怔。

    他属实没想到季颂危会问这一句。

    谈不上心动或不心动, 自从瞒天过海潜入魔域后,卫朝荣就有个习惯——不理敌人的承诺和诱惑。

    不信,不理, 不去想象。

    细想敌人的许诺, 多余。

    季颂危没有等他回应便往下说, “你身上的那道玄金索,和你的名字逃不了关系吧?所有曲砚浓才不让人提起你的名字。”

    卫朝荣神色漠然。

    还真被曲砚浓猜中了,季颂危确实留意到了当初的插曲。

    其实当时曲砚浓只是丢出了一只琉璃盏。以她的脾气,见季颂危的反应不爽, 随手丢一只琉璃盏过去,也不是说不通, 偏偏季颂危乖觉,连这一点痕迹都没放过,还顺藤摸瓜地联想到玄金索上去了。

    季颂危连他身上的玄金索都知道,是当初潜入冥渊窃取魔元时见到的?

    卫朝荣一哂。

    他对魔元并无吝悭占有之念, 季颂危趁着他沉睡,偷天换日, 对他来说,反倒还算是一件好事——若无此出,谁来唤他重见天日、故人重逢?

    倘若他沉睡不醒, 曲砚浓第二次潜入乾坤冢时,看到的又会是什么光景?她四百年孤注一掷的等待,本就只为乾坤冢前的一瞥,难道要叫她所望成空, 白费力气?他错失她的二至,再苏醒后,难道就真能隐忍下一个千年?

    一饮一啄, 莫非前定。

    “找到他了。”卫朝荣没有回应季颂危,却也没有立刻切断联系。

    “在哪?”曲砚浓问。

    “东溟。”卫朝荣说。

    他对五域四溟的格局不太熟悉,但季颂危究竟在哪一溟,他还是能说清的。

    “季颂危问我,想不想摆脱魔主的身份,和你正常地生活在一起。”卫朝荣淡淡地转述,“他先前潜入乾坤冢时,大约是见到了我身上的玄金索,他猜测到玄金索和名字的联系了。”

    四溟幽暗的夜幕下,冥渊莹光下照,映在曲砚浓的颊边,像是冷水浸着的珍珠。

    她短暂地沉默了一瞬。

    “季颂危这个人,若没有这份机灵,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她说。

    一语有双关,不知她说的究竟是哪一关。

    是说季颂危凭借这份机灵混成四方盟盟主、化神修士,还是说季颂危聪明反被聪明误,走到这般进退两难的田地。

    又或许都有。

    卫朝荣只静静听着,没有接话。

    曲砚浓也不需要谁接话。

    “他若是这么说了,你倒是可以接一两句。”她说,“他心里还有别的算盘,要拿捏你我,不妨听听他的打算。”

    她去东溟。

    卫朝荣无可无不可。

    “你想做什么?”他问季颂危。

    声音顺着魔元,跨越千山,遥遥转递。

    烈火焚燃的熔炉中响起轰隆恐怖的言语——

    “你——想——做什么——”

    季颂危盘腿坐在烈火之中,虚妄的魔气催生灼烈的火,将他浑身上下的皮与肉都烤得发焦,透着令人不忍细看的诡异焦黑。

    任谁见了他此刻的模样,都很难把眼前这个狼狈可怖的人,与那个纤尘不染、白衣洁净,还有点洁癖的季仙君联系在一起。

    他的脸也已熏得黢黑,额头上、面颊上、鼻梁间不住流淌汗水,颧骨下的颊肉因强忍剧痛而不断抽搐跳动着,令他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狰狞可怖。

    窃取魔主的力量听起来只是开头难,只要能窃取魔主一缕魔元,以后就能坐享其成,安然等候自己实力暴涨。

    ——倘若世上真有这样的便宜事,恐怕季颂危在梦中都能笑醒了。

    他走的是一条绝路。

    所谓绝路,就是开头难,中间难,次次难,永远难。

    看不到尽头,不知终点,每一步都是一道生关死劫。

    这尊熔炉窃取的是魔主的力量,燃灼的却是他自己。

    每一次启用熔炉,都是一次生死博弈。

    赌上性命,忍受非人的痛楚,换取一次渺茫无尽的虚妄希望。

    季颂危一共启用熔炉四次,也曾四度险些丧命于这尊熔炉之中,只差一点,他就会化为焦骨,无人知晓,无人问津,也许千百年后被后人发现,被后来者称为“无名尸骨”,随手拽出熔炉,就地草草埋了,或是任他曝尸不管——如果千百年后,五域还没有化为焦土的话。

    曝尸荒野或草席一卷,季颂危其实不怎么在乎,他若是不曾功成,一切皆空,死得再好看又能有什么用呢?

    忍过焦骨炭身,熬过烈火无情,就又是一次成功,离他千年夙愿又近一步。

    进一寸也有进一寸的振奋。

    季颂危任由两颊的肉抽搐,汗落如雨,灰尘与汗水混杂在一起,在他的脸上留下道道痕迹。

    他原本是没有洁癖的,自从第一次置身熔炉后,他就有了这毛病。

    然而熔炉外的钱串子可以白衣不染尘,坐在熔炉里的人却顾不得。

    顾不得。

    他总与这三个字形影不离,难以挣脱。

    千余年前,山海断流,他顾不得;四百年前,魔主始现,他顾不得;今时今日,后路断绝,他还是顾不得。

    他从未歇过脚,总在赶路。

    奈何时不我与。

    “若不是别无他法,我绝不会启用这个熔炉。”季颂危忽而说。

    ——这是要自辩剖白?诉一诉苦衷?

    卫朝荣不是蒋兰时,不是季颂危的挚友,也不在乎什么苦衷。

    从他踏上前往魔域的路起,他一生中对待敌人唯一的态度,就是杀得痛快一些,不要反受其害。

    他同季颂危这个敌人搭话,仅仅只是因为曲砚浓希望他这么做而已。

    “是吗?”他无动于衷地说。

    “你一定以为我是在说入魔这件事。”季颂危在烈火炙烤中慢慢地说,“那也是一条没得选的出路,但不是我想说的这件。”

    “很多年以前,我和另一个选择擦肩而过,但我当时从未想过自己千年后会需要这个选择。”

    季颂危的声音因痛楚而微微扭曲,让人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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