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装可怜误我: 13、===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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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婕妤挑了挑眉。
    “不…不大好吧……”卷月窘道。
    “没关系啊,反正本宫一个人泡那么大温泉也无聊,”温幼央边说边松了发髻,朝她们娇憨一笑:“汗涔涔的难受死了,快走快走~”
    温泉宫外,沈婕妤作了许久的思想活动。
    她找不出理由推脱,而且温幼央担心人跑,进去前特意命人圈住她,连拖带拽也要押她进去。
    毕竟,沈婕妤苦恼,她装可怜太过出神入化,温美人怜香惜玉,自然什么好东西都少不了与她分享。
    掬夏郑重地引她入内。
    蒸气漫漫,依稀可见白雾里女子窈窕的身形,再走近些,藕臂搭着池沿,海藻般的长发铺于水面,往腰间浮去,掩住了禁域。
    她喉头一哽。
    温幼央扬起小脸,檀口翕合应该在冲她说些什么。沈婕妤一个字儿也听不进,宛若根木头僵直地插/在原地。
    目光不敢再向下,但又矛盾地有了欲/望,她闭了闭眼,头一次感到兵荒马乱,溃不成军。
    “你……”温幼央好奇地盯着她,“脸为什么这么红?”
    “热的。”女子答得云淡风轻,慢慢走向池边,浑然不知自己同手同脚,动作有够可笑。
    而后目不斜视,乖乖地蹲下。
    温幼央望着她,咕嘟嘟地吐泡泡:“不下来吗?”
    沈婕妤拨浪鼓地摇头。
    “嫔妾面子薄,同娘娘沐浴总觉羞涩,”她干巴巴地答:“嫔妾陪着您就好,不下来了。”
    温幼央也不强人所难,遗憾道:“那你待会自己来?这么大的温泉你一定要泡啊,对身体好的!”
    “嗯。”
    前面很好看吗,为什么都不看我,幼央撇撇嘴,咕嘟嘟地缩回水下。
    沐浴得差不多了,女孩正欲直身出水,却见沈婕妤反应比她还快,“唰”地站起来:“嫔妾去喊掬夏姑娘进来为您更衣。”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莲步踩着热气陷进毯子里,幼央随手扯下大布裹住玉身:“你等等我就好了。”
    她去了屏风后更衣,待穿戴整齐,沈婕妤才松了口气。
    “香吗?”二人往外走,温幼央凑到她身边,踮脚晃了晃皓腕:“香吗香吗?”
    纯粹清新,细闻还带了野性魅力的钩子诱人沉沦,同她一样,沈婕妤点头:“香。”
    女孩咯咯地笑起来,心情大好地向前蹦跳几步。
    “慢些。”
    她下意识去扶幼央。
    时间凝滞一瞬,温幼央低头看着二人十指紧扣的双手。
    “哇~”她喟叹,“你手比我大好多,乖不得个子这么高。”
    沈婕妤没有说话,默默攥紧了彼此相握的手。
    很软很热,她不想放开。
    女孩退了几步靠在她侧边,素雪时不时蹭到她的肘臂,烫得火起。女子眸色逐渐深沉,盯着她的发顶。
    罢了,黯色悄然褪去,她揉了揉眼角,神色无异,同女孩走出殿。
    ***
    一天的政务忙完,桓臾难得有闲情去御花园逛逛,王自喜唤了十几个近卫,被男人摆手:“不用大费周章,朕随意走走,就你跟着吧。”
    “是,陛下。”
    因着阵仗不大,故花园里无人知晓,桓臾不喜人多聒噪,特意绕去了僻静的假山。
    他走马观花,处理奏章后烦闷的心情稍稍得到缓和,刚要打道回府。
    假山后传来两女子的讨论声。
    “贵妃现在风头正盛,你说我们要不要和卷月姐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入信宁宫飞黄腾达呢。”
    “她那是浮于表面,没个准信!你瞧陛下去过她宫里吗,召过她侍寝吗,地位虚高而已。”
    “说的也是,况且贵妃和亲而来,母家也不可靠,一朝落势那人人都可欺到头上。”
    “所以,咱们眼光放长远,皇后娘娘是北怀公嫡女,又颇得太后喜爱,太后去劝陛下肯定会听,以后荣宠凤章宫不是常事?”
    “谢姐姐提点!奴婢心里头有数了……”
    二人远去。
    王自喜心惊肉跳地听她们说完,觑了皇帝一眼。
    桓臾拨着扳指,无甚表情。
    这才是最恐怖的!他立马跪身:“婢子们随口嚼嚼舌根,陛下千万别当真,奴才这就去隶所仔细教训一通!”
    “宫里的风言风语都这样说吗。”他淡淡。
    王公公硬着头皮,答了声是。
    “人人可欺,地位虚高。”桓臾嚼着这八字,提了提唇:“说的不错。”
    扳指砸在脑门铿锵落地,王公公哎哟了声,赶紧先把宝贝捧住咯。
    “想不到后宫里有人比朕还忙,”他道:“忙得尽爱说话,不如将舌头拔了吧,也好休息休息。”
    王公公伏地:“是,奴才遵旨。”
    信宁宫。
    温幼央用过晚膳,正拿着剪子修花,忽闻人由远及近地奔来。
    银烟一口气都还没顺直,嘴里咿咿呀呀就要讲话,可惜口齿不清幼央一个词都没听清:“你慢点,慢慢说。”
    她深吸一口气。
    “公主!”掬夏的嗓门如霹雳打来,吼得人一震。丫头也跟身后有恶犬追似的,边跑边喘着粗气:“公主,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明明就是喜事临门。”银烟嗔了她一嘴,“小丫头片子净不会说话。”
    一个说好,一个说不好,温幼央满脸的状况外。
    “奴婢从掌事嬷嬷那儿听来的消息,错不了。”银烟得意洋洋。
    掬夏:“嘿!我也是!”
    “你们,”幼央迟疑:“该不会打听来的是同一件事吧。”
    她二人对视一眼。
    一个乐呵得尾巴翘上了天,一个哭丧着脸,说的却是一模一样的同一句话。
    “娘娘,陛下今晚召您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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