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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偏执王爷没有心》 第九章 遗忘过去(第1/1页)
9、
关就关着了吧,还能少块肉不成,趁好给他宁宵一个教训,别一天到晚尽想女人。
既然落到他顾迟夜手上,今时比不得往日,再想做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就得琢磨琢磨自己有几条命。
顾迟夜握在手里的酒盏捏紧,半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偶尔,顾迟夜自己也疑惑,为什么没有干脆利落,直接杀了宁宵,就在俘虏他那天,锋利剑刃已经落在小皇帝喉头,蓦然看见他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一刹那,如受蛊惑,仿佛许多年前曾见过,也是那般悲凉意味,在他手中难以挣扎,弱小可怜又无助。
于是想到了更好的折磨他的方法。既然皇室高高在上,对他父亲生杀予夺,便把这仇恨算给宁宵。秘密扛回王府,看他满面耻辱,陡生快慰。
狗皇帝最宠的太子又如何,还不是要分开双腿等他临幸。
“怀宁。”身旁有人唤他名。顾迟夜微怔,酒盏已经空了,他松开手,循声望去。宁泽昕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泽昕,泽昕。他身在边关,受蛮戎俘虏,九死一生,唯有善良的泽昕在朝堂上为他奔走求救。宁宵那样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又有哪一点比得上他?
“在想什么?”宁泽昕关心地问。
顾迟夜习惯了面不露色,面无表情道:“没什么。”
“嗯…”宁泽昕想了想,轻声叹气:“母妃总是担心你。那年你在边塞,被突厥部落俘虏,足足过去了大半个月,等你再回来,却是往年事一点儿也记不得了。”
其实也不曾过去太久,四年有余。那一年,顾迟夜不过二十,身陷囹圄。先帝忌惮他,粮饷不足兵马不丰,根本打不过穷凶极恶的突厥人。
也是那一年,先皇后薨逝。顾迟夜写了书函送回朝廷求援,宁泽昕为他奔走求救。
他从突厥营帐里出来,什么都不记得,唯记得自己是顾迟夜,在带兵打仗,他们都说,三皇子为救他,奔走央求了许多达官贵族。
而他父亲,死于一场有预谋的大火。先帝,本来是要毁了顾家。从此仇恨扎根,与日俱长。
记得自己是顾迟夜,记得要报仇,也记得自己似乎喜欢过一个人。那人是皇族,高高在上的血脉。
见到泽昕的时候,心底有个声音下意识告诉他,他从来喜欢的,就是善良的宁泽昕。
救命之恩,愿奉天下为报。
杀父之仇,夜以继日难忘。
顾迟夜不再去想那关进狭窄衣橱里的宁宵,不如专心陪宁泽昕。
宁宵一整个下午没吃东西,夜逐渐深了,饿得饥肠辘辘,手脚麻痹无法动弹。他睡了一觉醒来,顾迟夜仍然没回来。
再这么饿下去,不等姓顾的阎罗来收他性命,他得先饿死。宁宵动了动胳膊,衣橱逼仄,转个身都难,他轻敲橱壁,气若游丝:“有人吗…”
接连敲了好几下,断断续续,半刻钟过去,终于有人回应他。
是王府里前些日子路过这儿的侍女,清扫了王爷寝卧,正要拾掇拾掇回去歇息,便听见衣橱里时断时续的敲击声。
侍女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闹鬼,大着胆子问:“谁?!”
“…”宁宵饿得顾不上脸面,低声下气地哀求:”我好饿,能不能打开柜子让我吃点东西。“
侍女是听说过,王爷府里关了个见不得光的人。好奇心太重,一时竟忘了老嬷嬷劝告的千万不要靠近这里。她大着胆子步过去,回应他:“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宁宵。”
侍女生来奴籍,从小做丫鬟,并不关心达官贵族帝王将相,自然也不知道消失的那位新帝,就叫宁宵。她只是惊奇:“你怎么被王爷锁在柜子里?”
因为他有病。宁宵无奈,撒了谎说:“我自己钻进来,他没看见,就把门锁上了。我们…呃…玩捉迷藏呢。”
侍女没见过大世面,也是个傻乎乎的,竟然真信了,她环顾四周,看见梨花木圆桌上一把银制小钥匙,惊喜:“你等等啊,我放你出来。”
顾迟夜走的时候,上锁钥匙就随手扔那儿了。侍女捡起来打开衣橱柜门,烛光入眼,宁宵蓦然回头。
侍女惊讶得退了半步,很好看的人,看模样甚是年轻,眉似远山,目如点漆,不过面色有些许苍白。
宁宵关得太久,一时半会儿活动不开手脚,侍女酡红双颊上来搀扶他。宁宵小心翼翼走出衣橱,险些摔倒。
“多谢。”宁宵感激。
侍女摇头:“一桩小事罢了。你饿吗?”她手忙脚乱搜寻周身,自随身携带的小包裹里摸出一块干饼:“我就剩这个了。”
都眼下这地步,哪还奢求什么山珍美味,有的吃已然不错。他双手接过,感激不已:“够了!”忙不顾形象地吞吃起来,问侍女:“你呢,你叫什么?”
侍女瞧他长得好看,实在忍不住多瞅了两眼,一时走神,慌慌张张地回答:“盈容。”
“盈容…”宁宵低声默念,认真地点头:“好,我记住了。”若他日有幸逃出生天,必然记得报答今日恩情。
盈容瞧他一脸认真,哭笑不得:“公子是好人家的吧,记不记得我这样的奴籍女子,无关紧要的。”
宁宵并不在意这些,他与皇室中其他人不同,并不那样分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人对他好,他对人好,仅此而已。
填了肚皮,就该思考接下来的去路,又爬回衣橱将自己锁起来,那自然万万不能,他又不是脑子有坑。
还是得跑。
跑到顾迟夜找不着的地方,躲起来,苟他这一条小命。但王府外还围着一圈侍卫,保管他插翅难飞。
宁宵左思右想,面露为难,望向面前的好心侍女:“盈容,能否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盈容未曾多想,点了点头:“公子请讲。”
宁宵赧然,有些不好说出口,犹豫再三,最终牙一咬,心一横,说:“帮我找一身能穿的婢女衣服,可好?”
奇怪的要求。盈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公子要婢女的衣裳做什么?谁穿呀?”
宁宵望向窗户外,月色高悬,夜黑风高,正适合逃命。他指了指自己,苦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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