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王爷没有心: 第十章 狗王爷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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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回王府前,顾迟夜喝了点热酒,宁泽昕敬他的。其实摄政王不太会喝酒,原本要拒绝,不过看宁泽昕满脸诚恳,到底没忍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快到子时,随同宁泽昕出宫的太监来劝他:“陛下,该回去了。明日上早朝,今儿太晚,明儿又起不来。”
    宁泽昕苦笑:“这皇帝也不好当。”顾迟夜拍了拍他肩膀,聊作安慰:“天下间至高无上的权势,又岂是那么轻易?”
    “也是。”宁泽昕轻叹,起身说:“怀宁,我送你回王府。”
    “不必。”顾迟夜摆手拒绝,酒意上涌,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他拱手告辞:“陛下先走吧,臣目送。”
    太监催得急,宁泽昕不好再耽搁,当了皇帝坐拥天子之权,可也孤家寡人,行事处处不自由。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看着。
    宁泽昕难免又想起宁宵,那么自由洒脱的性子,定然难以安心禁锢在这身龙袍里。宁宵从前与庆妃亲近,便常向她抱怨当皇帝不好玩。
    “那我下回再来找你。”宁泽昕说。顾迟夜轻轻颔首。宁泽昕转身离去,走到门边,听见身后的王爷幽然开口:“陛下,再过两日便是登基大典,别出岔子。”
    宁泽昕驻足,须臾,点点头,推门走了。
    这边厢宁宵手忙脚乱挤上盈容的衣裳,婢女着装,到底是小了些,他穿得难受,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束上腰带。
    跟随盈容离开内院,左右偶尔有两个王府侍卫问他们做什么,盈容便道清理王爷屋子。夜深,侍卫也困倦,无心细查,摆摆手放他们离开。
    宁宵一口气窜到前院,步履匆匆,恨不得赶紧飞出这要命的前院。然而说他倒霉,是有原因的。他甫一靠近王府大门,便听见闻子瑜开门的动静。
    皎月钻出云层,月辉一洒无垠,将整座王府照得透亮。
    宁宵整张脸都惨白了,顾迟夜取下披肩外衣,交给闻子瑜,一抬头,刚刚好和宁宵撞个正着。
    “我……”宁宵愣怔,后退半步,再退半步,头皮发麻。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屁股比脑袋先疼,后背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那啥,我…出来走走…就…”宁宵干巴巴地说:“我现在回去…”说完转身往内院跑。顾迟夜在他身后沉沉道:“回来。”
    宁宵恨不得抱头鼠窜,留在这儿无异于等死,可他现在跑又不能跑,僵着身子回转来,胆怯畏缩地望向他。
    然而奇怪的是,摄政王并不见暴跳如雷的愤怒。他只是从闻子瑜手中拿走披衣,步上前来。宁宵吓得走不动路,两条腿软得直打哆嗦。
    顾迟夜将外套覆上他肩头,攥住宁宵手腕往内院去,那五根指头烙铁似的,捏得死紧。宁宵不用看都知道,一定烙上了五指印。
    他心中惴惴不安。顾迟夜这是发什么疯?人来疯?他怎么了?回去会不会收拾他?
    宁宵可没忘了姓顾的恶狠狠威胁,他要是敢跑,卸他一条腿。乖觉顺从地被王爷拖回内院,又进了刚跑出来的寝屋,宁宵欲哭无泪。
    顾迟夜合上门,背对着宁宵,张开双臂,理所当然地要求他服侍:“更衣。”
    “……”宁宵满头雾水,搞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自小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小皇帝,满腹委屈没法说,伸了手指头为他解衣带。
    顾迟夜背对他,王爷从前在边塞打仗,行军练武,练出了一身结实紧绷的皮肉。
    平常掩在衣料下看不出,可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宁宵却知道,顾迟夜但凡发狠,浑身肌肉绷紧,会像座小山一样压着他,难以挣脱。
    只有他知道,外表温文尔雅的王爷,私底下却是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男人身躯滚烫,只是靠近,便能觉出灼灼热意。顾迟夜喝了不少酒,他本来便不胜酒力,这会儿还能闻见他周身萦绕着淡淡酒气。
    宁宵慌张害怕,两只手不停打哆嗦。解衣带这种细活,万万急不得,越是急迫,反而把衣带打成死结。他满头大汗,手忙脚乱。
    正想着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太阳,便听见身前顾迟夜道:“夫人平时心灵手巧,怎地这会儿慌了神。”
    “……”
    什么?
    “夫人怎么不说话。”顾迟夜仍旧背对他,语气并不算温柔。实际上,摄政王早已练就冷血冷情的铁石心肠,他能温柔说话才叫不对劲。
    这么平静,已经是王爷待人处事最友好的态度了。
    宁宵吓懵了,愣在原地,一时竟忘记去替他宽衣解带。顾迟夜兀自转过身,宁宵抬起眼帘,四目相对时,仿佛错觉在从前。
    顾迟夜牵着他的手,低头看他。宁宵扭了头,面生酡红,耳根滚烫。
    先帝最宠爱的第五子,打小便明白自个儿不对劲,他知道女子好,但也忍不住于同性生向往。顾迟夜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宁宵恍惚明白何谓一见钟情。
    只是不敢说…况且顾迟夜心怀远志,料想他也不屑谈情说爱。渐渐地,什么喜欢啊冲动啊都磨平了,也就无所谓了。
    以为自己早已忘记,过去尘封于光阴深处,不去细思,便不会戳穿,没有疼痛。出征前,那天晚上顾迟夜要说什么,不记得了。
    王爷是真喝醉了。
    顾迟夜牵起他掐红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抚平,再带回自己腰间,手贴手包裹住他,引他去解自己的腰带。
    宁宵浑身发烫,碰一下便不停颤抖,哆嗦着由他握着解开腰带,衣衽,发带。天旋地转间,不知何时摔回床里。
    黝黑如漆的双眸,比深潭还要深,仿佛要将人溺毙其中。顾迟夜分开他双腿时,晕乎乎的脑子终于受刺激般惊醒,宁宵推搡他,连滚带爬扑下床。
    顾迟夜猝不及防,再加上醉酒,手脚不如平时有力,一时不察跌落床沿,曲着腿靠左床边,轻轻摇头。
    宁宵跑下床,警惕万分瞪视他。
    那人却不知他防备,俊美无俦的脸面抬起来,很是无辜:“夫人不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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