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纪佳敏: 7、奇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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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作站在5号楼的楼梯口,想象无数次纪佳敏等他一起去上学的早晨,心情复杂的泛着酸水。他一想到那么多年,他一出楼梯口,就看到她抿着嘴站在晨光里,就觉得这么些年自己只是活在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梦里,只为了睁开眼重新回到过去。

    然而没有可能了,这幢重新翻修过的老房子很快让杰作意识到一切都变了。他沿着楼梯往上走时,有几次想闭上眼睛,感受小时候一蹦一跳回家的那种欢脱,但是老房子的楼梯格外陡,不像现在新建的高层每个阶梯都很平缓。同时,杰作也注意到每层楼梯口的窗子都开大了些。

    采光明显好很多,和杰作印象中的昏暗潮湿大相径庭。

    到达7楼时,杰作有些不知所措。

    702的房门是崭新光滑的橡木色门,门檐上挂着一串粗铜色驼铃,像是在旅游风景区买来的手工艺品,粗糙有意味。杰作通通通通的敲了几下门,突然生出一种幻觉,纪加敏一脸疲惫,头发凌乱的打开了房门。她的额头还有伤,眼神闪烁着惊恐的余光,她对他说“快跑”杰作脚底一动,血脉一阵乱冲,险些又拔腿跑了。

    杰作定了定神,按住突突跳的心脏。开门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孩。和他年龄相仿的样子。

    她大约刚洗完头,湿漉漉的发丝零散搭在脸庞,露出极小的白皙耳朵。猫一样般敏感的眼神盯着杰作,眼睛大而深邃,仿佛混血儿似的。“有事吗”看见陌生的杰作,她表现的并不是讶异,只是灵巧迅捷的将滴着水的头发一股脑的用发巾盘在了脑门上,姣好的面容和脸型露了出来。“有…事”杰作脑子一混沌,突然想不起来干嘛了。“进来说”她低声说了句,然后迅速的关了门,好像偶尔浮到海面的深水鱼,不堪重压的立即退回了大海深处,黑暗冰冷却也安全。

    杰作看见柚木色的实木地板拖得光滑可鉴,泛着清冷的白光。立马识趣的弯腰脱鞋,趁着她转身离去的时候粗略的闻了闻脚,幸而没有任何难闻的气息。并不宽阔的玄关摆着一个立式象牙白鞋柜,质密坚硬,精致小巧。除此之外,并无杂物。壁墙上也没有一字一画,因而显得疏朗空阔。走廊直通客厅阳台,过道左边分布着卫生间和小餐厅,右边是厨房和卧室。典型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当初母亲将小餐厅收拾出来,放置了一张小床,一张漆皮桌子,拉下一道墨绿色的帘子就是杰作的卧室了。也许是因为杰作在那里睡过了将近十万个夜晚的缘故,一进屋他就不由自主的盯着看,依旧是道帘子,不过是白色带碎青花的帘子,看着质量上乘,厚而密实,里面的空间和什物全然窥不见。

    阳台的光可以直射进客厅,整个过道也光线明亮。女孩关了门后就径自走到了阳台,好像示意杰作可以在那里和她说话一样。

    真是奇怪的女孩。

    客厅和阳台之间连为一体,只隔着一道推拉的玻璃门,通开着,抹的洁净明亮。阳台的每一扇玻璃窗都大开着,铝合金的防护栏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滑溜的光。女孩背对着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周围,她对这个不请自来的陌生人毫无防备多少让人感到意外。杰作决定不那么早的切入正题。

    “我们家以前也住在这里”

    “是吗”她平淡的问了一句,但没有问的意思,更多是不知道说什么的状况下礼仪性的回应。

    “这房子你是买的吗”

    “不是”

    “那是租的?”杰作又傻气的加了句。

    “对”她回应的极尽简短,但是语气又很平和舒缓,看不出对他的突兀造访有任何的不适和愠怒。

    杰作颇有遗憾的说“我们家以前住在这里,我父亲一直后悔当初没有买下这套房子,要知道现在这里可是寸土皆金”

    “那你是打算来买房的”女孩嘲弄的回了一句,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烦和鄙夷揶揄。这期间她一直背对着杰作,她大约刚洗完澡,身上还散着热气腾腾的水汽和柠檬皂的香味。或许是洗衣液呢,杰作看见她将换下的衣物放在一个柠檬绿的盆子里,倒上柠檬汁一样的洗衣液。然后将盆子和衣物推在了阳台的墙角里。

    杰作有些慌神,他连忙摆手说:不是…

    女孩也像谅解似的,稍显缓解的加了句“现在上海哪都是寸土皆金”

    这么长的句子从她嘴里一下子吐出来,带着上海姑娘说话惯有的绵软,和些许体谅的味道,杰作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幸而她打开了水龙头哗哗啦啦的往盆里接水,杰作吭哧艰难的“是呢”荣幸的被水流淹没了,一同淹没的还有衣物和他的尴尬。

    那个墙角杰作注意到上面安装着白金属色的淋浴喷洒头,墙上固定着两层放东西的胶质隔层。一层放着蓝色,黄色,白色,紫色,黑色的小型香皂,看不出牌子,但通过密密麻麻的日文可以判断,大约是日本产的手工皂,皂角式样精致,和皂盒的颜色形状融为一体。都是小巧椭圆的榆木页形状。上一层的搁架上则放着一盆碧翠饱满的芦荟和几瓶颜色不一的精油。

    她放好东西后,随手拉上升降帘,白色的帘子颜色清淡,上面的青花织物也很素朴,杰作分不出布料的材质,但和小餐厅里挂着的帘子颜色一致,和阳台墙壁上贴着的白色带青花的瓷砖也很相近。所以隔出一小块地方用于淋浴并不突兀,不过在阳台洗澡也颇为大胆了吧。

    虽然阳台的右端也就是女孩隔出来洗澡的地方,都从上面吊着几盆悬垂类的花。其中两株是折鹤兰,杰作家的阳台上种的也有,枝桠直挺,叶片条形,青葱翠绿,夏季叶丛中抽出白瓣黄蕊的细小花朵,很是恬静幽雅,不过这两株吊兰养的更密实葱翠。另外两株植物他就无可分辨了,开着紫红色的细蕊花瓣,有些触角探到窗外,又密又细长的枝条从上到下,在空中漂浮着。确实是很好的屏障物。

    女孩忙完手上的事情后就在阳台放置的躺椅上坐下了,她示意杰作可以坐下,或者没有任何示意,只是凭着感觉,杰作觉得她坐下了,所以就跟着在她对面坐下了。

    他们之间搁置着一张精巧的小茶几,是极其清淡的湖泊色,打着阳光的亮影。茶几上放着一套墨绿色的冰裂茶具,釉薄质细,颜色深如长满青苔的古井水。

    女孩盯着杰作,像突然注意到这个外来物一样,静静缓缓的扫视了几秒,她细嫩滑润的脸部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眼睛大而静默的思考措辞般,毫无波澜的说“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杰作注意到她周身只有喉咙处轻微拂动几下,像是经过嗓子处的声波也知道这里的脆薄,肆意的要捣弄几下一样。她的声音和她的样貌都如同极细极清澈的溪流,沿着平缓的山脉毫无曲折冲突的滑行。脖颈处的肌肤和脸部的皙白,或者周身的任何裸露的肌肤都毫无违和的相融了,白到剔透的可以和空气融为一体。

    “我以前住在这里”杰作一时失神,盯着她看了半天,这会难为情的有些言辞不清。他觉得这样近距离的坐在她对面,大脑里面一些凝神专注的东西都被她紧紧吸附了过去,整理不好说辞,大脑的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连嗓子里也扯出一条线,磨蹭的嗓眼里奇痒难耐。一不小心,接连打了几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他的大动作扰了周围安谧环境的清修,它们立即生出一种逐客的紧迫感。杰作看见左脚边上就种着一盆火辣辣的朝天椒,成攒成攒的火红色笔直的冲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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