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纪佳敏: 7、奇怪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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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有人想我了”他悻悻的搔着鼻子自嘲的说。女孩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转身进客厅提出一玻璃壶刚煮好的红茶,倒在两个细瘦纤长的玻璃杯里。“刚好要喝下午茶”她将一杯茶推在杰作面前。又在茶几下面的隔层里拿出一陶瓷灌装的蜜饯,和一盒吃过几块的曲奇饼。就着茶平静的吃起来。仿佛他们本来就是熟识默契的多年好友,相伴度过一个下午茶的静谧时光。杰作迅速抿了一小口的茶,滚烫适宜,正是那种既适合茶香弥漫又不妨碍小口吮喝的热度,划过喉咙时还遗留鲜明但不刺痛的热痕。

    “你的阳台真漂亮”杰作坦诚的说。

    “对”她扫视一圈之后确定的说“我最喜欢的地方”

    杰作想起自己曾经站在这里看月亮,那时的阳台被母亲用来堆放各种不用了但可以卖钱的生活废旧物。真是恍若隔世,但又好像彼此之间是平行着的。杰作坐在这里看见透明的过往平行着在他的前面。未来却在身后,扭转头只是淡漠的横线。它们会有交叉的时刻吗。有吧,大约只存在于睡梦里或者一个无关紧要的时刻。

    杰作回忆起有一次,也是下午,他对纪加敏说“等我来找你吧”当时说出这句话后,他突然有种感觉,强烈的熟识感。仿佛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当然,他确实可能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在他们回家的路上,或者分别的时候。就如同他无数次的会对母亲说“我等会回家吃饭”但从来没有一次,没有一次是像这次一样,发出强烈的震撼。一种轮回交错,似曾相似的震撼。

    时间应该成为度量评估一切的单位,最好能够发明某种仪器可以很好的记录定格时间。让它成为一小块一小格的精准单位,并且有效的指向这一时刻所发生的一切。以抵挡一种一切得不到确认的虚空感。

    “因为阳台”她在杰作神思恍惚的时候发出一声疑问。

    “什么”杰作一股脑的惘然

    “所以你才来的”又是不带感情的指向不明确的疑问。

    杰作困惑的望着她,她却自顾自的轻轻啜吸着剔透如红玛瑙般的茶水。好像刚刚的疑问只是一时兴起,她很快就丧失了知道答案的兴趣,或者她本来就知道一切。她说的话,像是断章的句子,听的人要费力的连起来,才能知道她真正想表达的意向。杰作的脑子转了好几个圈,才弄明白她大约想表达的是:我总不会是因为她们家的阳台才会过来的吧。

    他站起身走到阳台左边的一个角落里,挪开了一盆山茶花,用手抠了抠角落的一块砖,时间长久,松动的砖块仿佛也会自行长合,黏住洞壁一样,杰作费了些力气才将这块倔强顽固的砖头拽出来。他探进手摸了摸,奇怪,竟然是空的。手指触到的是坚实的壁砖。“可是这个地方明明只有我和纪加敏知道呀”。连母亲天天在这里晾衣服,晒太阳都没有发觉呢。杰作心里觉得怪异,但是尴尬着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找东西”她不含表情的问。

    “恩”杰作曲着身体说话,从喉咙滚出来的声音也变得含混。

    “你是主人”

    “什么主人”

    “盒子的主人”

    杰作怔怔的点点头,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如果她提到了盒子,那他确实是正在找盒子。

    “被我收起来了”

    女孩坦然的说:

    “我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这么隐秘的藏着”

    她一口气说完一整段话,没有一个迟钝,杰作一脸愕然。没有反应过来,木木的看着她起身去拿东西。

    她穿着家庭装的竖纹麻布拖鞋,露出形状好看的脚踝,与其说是性感,毋宁说是惹人怜惜。她的脚步在杰作的视线里消失后,他才从冰凉的瓷砖地上爬起来,趁机仔细的打量着室内的装饰。

    米色的涡旋状小吊灯悬挂在客厅天花板的中央,白色的壁柜中间镶着一块磨砂的岩石,岩石上还嵌着星星点点的贝壳藻类。壁柜上放着一束嫣红的玫瑰花,花还很新鲜,也许是什么人刚送的,但也不像,花束只有简单的十几枝,没有丝带纸类等任何的外包装,很随意的拧成一股,好像刚在花田里采摘来的。壁柜两边的玻璃橱里摆着几件式样精致的青花瓷器具,并不是珍贵名物的感觉,但也光泽柔润,毫无瑕疵。壁柜的右边是岩石白的柜式空调。正对面是隔着过道的贴着卧室墙壁的一组米色沙发,沙发上端铺着真丝织的外罩。边上放置着光洁的立柜冰箱。家具齐备而不繁杂。隐约中有寡欢的失落感。

    她拿着盒子从小餐厅里出来,浅咖色的修身棉布裙,外套了一件白色的长款针织衫,松落恬淡,显得小腿瘦而皙白。

    “喏,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将铁皮盒子递在杰作手上时,它陡然中失去了意义,变成一种空泛的毫无价值的存在。但杰作还是打开了它,顺着一种已经失去的意愿单调前行。盒子里的东西和记忆中的大致相同,虽然重新得到的意愿不是那么迫切了,它还是勾起了往昔温存熟悉的回忆。纪加敏和他弯着腰,在空旷荒芜的鬼屋外面捡子弹。如果没有纪佳敏,杰作甚至不敢迈进这个地方一步。她给了杰作稳定的脉脉流淌着的坚定和勇气。

    杰作还记得那个小女孩,穿着褶皱的衣服,扎着稀薄的马尾,贫瘠坚硬的身躯骨骼,弯着腰或匍匐着身体扒开草丛,在地上寻找嵌落的子弹。

    “有蛇”杰作常常会突然恶作剧的吓唬她。她并不会像别的女孩一样惊慌失措的叫嚷着哭喊着,而是立马变得铁青脸色,神经从太阳穴处开始绷紧,警惕而小心翼翼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并飞快的在脚下的四周扫视一圈。确定无误后她露出探寻的目光凝视着他的眼。那时他便没了哄然大笑的能力。他们俩彼此都不说话,沉默着搜寻宝藏。

    杰作将一枚铜色的子弹捏在手里,省视般的思索着。挺沉的重量,冰凉钝锐。

    “有什么故事吗”女孩一手托着水杯,一脸平静的问。

    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向日葵呢”她指了指枯死干燥的秋后葵花,小心的拿在手上。在太阳下,好像观摩一件稀世珍物。下午的阳光昏聩乏力,已经没有任何热度了。但那光亮的浓度却被调试过一般,用来抹油画似得,厚而绵绸,连着天边的云,都现出重重叠叠层次不一的光晕。这样的背景下她拿着一枚枯萎的并蒂葵花,光影回旋下被定格了。使人犹如自愿的沉湎于一段恍惚并不真实的幻境。杰作迟迟不忍打破,镜子的深处有隐形的隔世光景,并交替变幻着。

    “女孩送的”她毫不犹疑的问并回答。

    “有两个问题”杰作平静的说“第一,枯萎蜷缩成这样了,怎么看出是向日葵,你见过这么小的向日葵”

    “那第二”她一脸的冷寂。

    “第二便是,你怎么笃定就是女孩送的呢”说完杰作脱去了严谨肃穆的神色,露出狡颉顽皮的笑。

    “味道”她负气的说。

    杰作将秋后葵凑在鼻子边闻了闻,只有腐霉味。他故意将花在她的鼻子边上转了几个圈。

    “这个味道吗”

    她点点头,并接过了花枝,“苹果腐烂了也不会发出梨子的味道”

    “狡辩”杰作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放了她一马“那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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