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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装A后被敌国质子标记了》 25、质问(第1/2页)
第二十五章
殷栩生站起来的时候,恰好遮挡住了背后的画像。但从商聿的角度来看,却好像是殷栩生有意为之。
那幅画像就这么珍贵,就这么…不愿意让他看到?
商聿并没有回答殷栩生的话,而是反问道:“他是谁?”
商聿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殷栩生却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几分。
殷栩生的脸色本就看起来冷冷清清,愠怒时更是锋芒毕露。深夜灯烛长,在光与影的交替之间,他的眼神明显没有了往常的那般淡然,反而多了点不同寻常的强势和凌冽。
殷栩生没有说话。
两个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为何。
商聿知道殷栩生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昨日的那一瞥仍历历在目,又怎么会奢求殷栩生回答他?
果不其然,殷栩生面无表情地冷声说:“滚出去。”
商聿笑了。
滚出去?
他又能去哪呢?
面对殷栩生,商聿最做不到的就是“远离”。
倘若他真的能够狠下心来放弃殷栩生,又怎么还会在这除夕之夜冒死前来质问?
或者说,他又怎么会不顾一切地前来寻求,那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商聿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礼貌惯了。他知道殷栩生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他不想对殷栩生动手。
殷栩生见商聿没有任何要离开这里的意图,直接抽出了放置于红木桌旁的佩剑,剑柄直指商聿心口:“再不滚,别怪孤无情。”
那剑尖离商聿不过两三寸的距离,他只要再往前一步,剑尖就能够划破衣服没入身体。
商聿低头看了眼闪着寒光的剑面,漆黑的眸子里,仅有的一丝光亮渐渐黯淡下来。
他轻笑一声,不仅没有依言退离,反而一步上前,猝不及防把殷栩生半压锁在了书桌和他之间。商聿一只手搭在桌面边缘,另一只手则按住了殷栩生的肩膀,让他再难逃离。
而那剑尖也早已刺穿了商聿的胸膛,鲜血浸湿了他胸口的大半衣衫。利刃破开衣襟的时候,商聿没有丝毫犹豫,直到那温热的鲜红顺着剑脊缓缓流下,商聿才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殷栩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商聿竟然是如此的疯狂!
烛火影影幢幢,商聿站在和殷栩生恰好相反的位置,半边脸颊落于阴影之中,反倒更凸显了他雕刻分明的五官。
明明血还在滴落,可是殷栩生恍惚间却觉得商聿的眼里好像还带着温柔的爱意。这种感觉太过熟悉,让殷栩生一瞬间觉得他们连身型都是如此相似。
有风入堂,烛火摇晃的厉害,熟悉的身影和面庞渐渐重叠,恰似完美契合,仿若从未变过。
殷栩生神思迷离间,商聿突然抬起了按在桌上的手,绕过殷栩生的后背,一瞬间就将他摊放在桌面上的薄薄信纸抽了出来。
他趁着殷栩生不注意,微微扫了一眼,便知晓上面所写为何。
——又是写给那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
殷栩生怎么就这般放不下?
商聿怒火攻心,口不择言:“原来高高在上的南殷帝王也有这般少年怀春的心思,竟会为了心上人写一纸素笺。臣是不是还应该作诗一首以歌颂陛下的深情?”
商聿这话说得刻薄又冒犯,任是殷栩生再大度,也不由得怒形于色。他紧握着剑柄的手又往里深入了几寸,商聿的唇角也随即渗出更多的血迹。
但商聿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另一只手突然握住了剑身,一个退步将剑直挺挺从身体内抽|了出来。
鲜血从伤口处涌出,好在并未伤及要害。商聿的眼中仿若被燃烧殆尽的满墟枯骨,无人询问,无人关心。
“陛下所做所为,臣自愧弗如。”商聿一手捏着薄信纸,另一只占满了鲜血的手缓缓垂下。
殷栩生从未想过商聿会如此坚定果决,他握着剑柄的手劲儿一松,剑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宫殿之中尤为突兀,殷栩生只能听见商聿微乱的呼吸。他知道商聿此时定然受伤极重,明明剑端刚没入之时他心中所想全是快传唤太医为他包扎诊治,而这一席话听完,殷栩生硬生生将刚刚的念头压制了下来。
他的关心商聿配吗?
商聿不配。
他见商聿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就算血流如注也依旧挺立傲然。商聿点漆般的眸子阴沉沉的,虹膜周围好像漫上了了一层诡谲的血雾,仿若食肉的狼,吃人都不吐骨头的那种。
但殷栩生并不畏惧。他很快就将信夺了回来,妥善折叠,而后郑重地放在了早已准备好的信封之中,慢条斯理地盖上漆印,再放到一旁的木匣中。
两个人都没有再言语,但是殷栩生在用实际行动像商聿证明,他的寝宫不欢迎商聿的到来,他想请商聿赶紧出去。
商聿又怎会不知。
这寝宫的摆设一应俱全,虽然其中的部分家具时间已久,却明显能看出它们被妥善保存的痕迹。
在这个寝宫之中,哪怕殷律不在,也没有商聿的一丁点位置。
就算是写给死人的信件,都要比他珍贵。
他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这房间中的一件古玩,一块腐木都比不上。
明明他们离得不远,可商聿却觉得他们之间好像隔着千重山万重水,中间是难以逾越的深渊沟壑,再难抵达殷栩生的身边。
殷栩生弯下腰的时候,画像就那样清清楚楚地敞开在商聿的面前。
这是一幅少年的画像。画像上的少年身姿潇洒,提笔从容,鸦黑的长发被一支朴素的木簪束起,正侧着脸低头作画。
商聿侧着脸的时候,果然同他有八分相似的地方。
也确实如殷语安所说,是殷栩生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可能是伤疤彻底被撕裂开,商聿看到画像的那一刻心情竟然无比平静。他不怒反笑,声音悲怆:“所以,地宫中的第一次你喊我,又算什么呢?”
殷栩生闻言已经不耐:“不过是孤认错了人,还要孤给你道歉吗?”
商聿:“……”
好一句认错了人!
是啊,不过就是雨露期的帝王认错了人,喊错了名字,却只有他一人当了真。他怎么敢奢求高高在上的大陆之主,南殷帝王给他道歉。
哪怕不是认错了人,只要殷栩生想,也可以指鹿为马。他说他是,他就得是。
可到底是心有不甘,本来以为能得到殷栩生哪怕是多余的半分目光,就能够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一点点属于自己地方的呢?
商聿也清楚,殷栩心怀天下。因此他也从未渴求过很多,只要能分得一点,哪怕只是殷栩生的偶尔想起,他也心甘情愿。
可殷栩生琥珀色的瞳孔依旧冷淡,看着商聿的时候却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冷酷又无情。
“那,客栈那晚呢?”商聿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追问道,“那晚陛下并没有进入雨露期。”
殷栩生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可垂在身边的拳头却已握紧:“不过是同皇后有八分相像,你当自己是什么?那晚换了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我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商聿肝肠寸断,“陛下的另眼相待…不过是因为我同先皇后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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