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边的异邦人: 9、第七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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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宋思及以为破口大骂的女人会处理他们其中一个人时,孩童的尖叫一下划破沉默、安静、滚雪球越滚越大的不安气氛,让所有人提心吊胆。

    直到他们明白女人干了什么时,孩子的血被装到了碗中,规矩地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像是某种诡异的祭祀仪式。

    “消息来了。”陈文君被两个人围在中间,点开了讯息。

    他们急忙下楼,由于有陈文君这个不知道是精神病,还是身体出毛病的患者,速度不算快,停在了五楼的楼梯间。

    拥挤的楼道内,夹在中间的陈文君,像是一片菜叶,跟两片面包比起来,他瘦得非常突出。

    消息不是视频,而是一张照片,图片上的人左手依然拿刀对着同伴的脖子,右手则是端着一个瓷碗,瓷碗中是摇晃的淡红色液体。

    液体不是很多,瓷碗边还有淡淡的嘴唇印迹。图片上方则横着三个鲜红大字,有力、吸引人——开胃菜。

    “如果我被绑了,肯定不会喝。”陈文君把消息删除,“真是这样”道。

    大眼仔语气像瘪了的气球,他捧了个场:“为什么?”

    不用说就知道原因,除了“因为我手伤了”的烂俗事实,就是“我腿胳膊有事,但我眼睛没事——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真事实。

    陈文君不把他的拿手戏拿出来耍一耍,他根本就不清闲。迟文傅懒得听他将烂笑话,赶忙捂住后者的嘴,扛着陈文君下了楼。

    盛海酒店装潢豪华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门上都有c星系稀缺的黄金,更别说其它地方了。

    跟盛海酒店隔一条马路的十七层旅馆,也就是八个废物住的旅馆,恐怕连朴素都算不上,只能叫声盛海酒店的地下室。

    酒店外面奔走的人很多,裸奔、抢掠的人同样很多,酒店内人心惶惶、恐惧的人不比外面少,不过跟外面比起来,还算安宁。

    因为在这酒店中的人,自有门道从沁都离开。就沁都现在这状况,如果在家还坐得住的,哪是一般人,一般人都上街找沁都政府。从中看,佐木治威胁人还真是有一手。

    陈文君走到前台,扫视着周围,又从旋转门和铁皮机器人中看到外面的境况,不由想感叹一声:“乱得毫无章法,没有了社会规矩。”

    沁都一乱,人和人心一不小心恍惚,什么社会纲纪、道德安贤之心,全都灰飞烟灭。

    只要能活下去,踩着灰白的人骨走出沁都又是哪种难事?

    “小姑娘,”陈文君把一条黄金递到小姑娘面前,刚才进盛海酒店时,他就用了一条。“你们这登记的有叫安仁的人吗?”

    小姑娘跟周围安然喝酒的人对比起来,就显得很慌张很不耐烦了,她只是前台服务,没有什么能力离开沁都。

    “有。”她收下了金条,把房间门号告诉了陈文君,“1503。”

    陈文君和煦,如春风甘霖般对她点了下头,在开始闲聊,抛出并不友好的橄榄枝之前,迟文傅硬拐着这位轻松一派的大明星走进了电梯。

    “她什么身份?”迟文傅把肩上的包又甩给陈文君,这人一路走过来,肩上的包背一下,能压死他似的。

    于是陈文君转身就把包扔给了迟文傅,说里面有黄金,丢了他就没办事带“七个废物”出沁都了,让迟文傅小心点。

    迟文傅丢完包,感觉自己身上轻了很多,而陈文君则被包压得“矮”了一截,不堪重负的他啧了一声:“就是仇富的一小卒,恨透了我。”

    陈文君手指向迟文傅和卡斯特:“也包括你们这些公子哥。”

    “黄金真这么有用?”卡斯特突然问了一句。

    “大眼仔,”陈文君表情很无奈,“我不是说了吗,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你喝西北风去吧。”

    我们的大眼仔是位来a星系留学的b星系人,照b星系的尿性看,能来a星系学习,非富即贵,没有其它选项。

    “这玩意啊在沁都,尤其是c星系的黑市上,炙手可热。”陈文君头头是道地对卡斯特说话,“比你的命还要值钱。”

    卡斯特听得认真,陈文君先纠正了一下错误:“说错了,你大眼仔的命还是要比黄金值钱,但有些人的命嘛,生来就没你的好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十五层。

    那电梯门刚被打开,陈文君首当其冲刚要走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迟文傅和卡斯特就看见此人节节后退,侧脸笔直锋利的线条透显严肃、冰冷,寒意深重。

    随着陈文君的步步后退,他们俩于是显而易见地看见了原因。

    原因除了一个个堵你的人,就是一把抵在脑门上的光射枪。

    “陈文君,你好啊。”安仁把光射枪抵在了陈文君额头上,而卡斯特和迟文傅则被两个壮汉架了出去。

    卡斯特被壮汉体型给吓到不轻,他们两个被架到电梯门外,一块黑布缠上眼睛,一分钟不到,就被绑到了他们同伴身边,坐上了电椅。

    安仁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比她矮,不过要瘦许多,看来是来看管陈文君,以防他动手的。

    “你好啊。”陈文君虚眯着眼,他笑道,“安小姐。”

    安仁皱着眉,她总感觉陈文君笑得不怀好意。

    叮。

    旁边的电梯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安仁几乎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她还没让那个矮瘦阴戾的男人把陈文君带进去,就立马被人放倒。

    瘦小的男人也不例外。

    变化就在瞬息之间,快到人的动作跟不上感官,安仁的吼叫堵在了嗓子里,她的脸紧贴在地板上,被压成了一张肉饼。

    陈文君被余层扶着,居高临下地继续笑道:“你还真是看不起我,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说完,陈文君拍了拍余层的肩膀,好像这是个必要的动作似的。余层低头压低声说了句什么,陈文君的眉就止不住地皱起来。

    “真的?”陈文君伸手把自己蹙起的眉分开,他低头的时候,还冲地上被余层脚踩的两个人简短地笑了一下。

    余层摆手:“我没有理由骗你。”

    “好吧。”陈文君点头,他完好的胳膊搭在了余层肩上,站姿不端正,压缩折叠出来的视线,仿佛也跟他本人一样,有着不可靠近的笑意。

    随之,余层把安仁从地上拎小鸡似的拎起来,陈文君对这位安小姐笑意盈盈地说话,他平时经常笑,总让人认为他很不世故,很不狡猾,很不可恶。

    “安小姐,笑一个呗,你笑起来多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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