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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银河边的异邦人》 9、第七程(第1/2页)
陈文君一张嘴说不出两个理,视频底下那行字直接定了他的罪,不过他也没摊牌,而是曲折地狡辩:“你们看啊,我这个行业,不得罪些人还真火不了,我……”
“打住,没人想听你讲‘多邪恶多残酷’这个事实,”迟文傅三白眼牢牢钉在陈文君的脸上,好像非要看出个礼义廉耻,“你知道视频背后的人是谁吗?”
陈文君张了张嘴,迟文傅根本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范围其实已经给你缩小了,‘自相残杀’,这四个字就全概括住了。”
“自相残杀”好似一个人的特点,比如你说他是一位得过奖的钢琴家,那么想要去追踪到这个人,你只需要追踪“奖项”。把自相残杀放到陈文君身上,就是精确到在什么时候,哪个地方,得了哪个奖。
陈文君对上迟文傅的眼睛,他闭了闭眼睛,昨天晚上疯玩的痕迹被他藏在了衣服下,还不到一天,陈大明星时差翻来倒去的生物钟,正式提醒他——你很困。
陈文君掩住疲色,又错开了跟迟文傅重合的视线。
说实话,有时候陈文君真弄不懂自己这个冤家。
后者长眉三白眼,微低头抬眼看人时,凶相先行,对你笑对你温和时,他显得又那么年轻,不像哪个臭水沟冒出来的大混混。
平时,接物待人、脾性什么的,据宋思及那个戏精说,也是很有点笑面虎的调调。怎么一遇上他,迟文傅就变成了翻老账的老头儿,戴着副老花镜,一页页地开始细数旧账。
迟文傅转了转自己的眼珠,精准掐断陈文君狡辩的后路,掐得后者无话可说,没了狡辩的心情。
陈文君不到一会就成了众矢之的,他单手撑着头,两只长腿半曲半伸,问:“我有什么理由告诉你们,又有什么理由让我救他们?你们能告诉我吗?”
他说完,还有模有样、“我不知道”地摊开手。
门外锣鼓喧天、大张旗鼓地烧杀抢掠,门内人心不古,陈文君这个体面的大明星倒是成了大混混。
等陈文君说话,坐在他面前的俩人:“……”
卡斯特以后回想起这个片段,只记得他听见陈文君的话,看到陈文君的表情,只剩一个想法——这人真他妈贱啊。
迟文傅也很想往陈文君脸上来几拳,毕竟脸是娱行人的命根子:“外交馆让你来沁都,不就是为了带走我们吗?这下八个人只剩下俩,你回去该拿什么交代?况且那是几条生命,岂是你说不救就不救的?”
陈大明星面色平静,镜片总是拿他染色,这次直接刷成不不近人情的冷白,他耸耸肩:“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是来接你们回去的,你们见过一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下基层’吗?我只是来沁都旅游,玩玩。”
陈文君满嘴胡话,迟文傅觉得自己跟这个人哪怕再纠缠一句,都是浪费生命。
“对了,”陈文君拿他演戏十五年演技担保,“电影都看过吧?迟文傅你没看过没事——绑匪都会发很多条信息,这才发一条,你们急什么。”
迟文傅闭紧嘴巴,懒得废话,卡斯特却道:“视频下方点名道姓是你,大明星,你真见死不救?”
陈文君面色变了变,在两个焦急的年轻人中间,他显得多没情没义似的,所为为了“有情有义”,陈文君斟酌了下措辞,开口:“我……”
没“我”出什么来,因为迟文傅横插一杠,泄气、不抱希望地对陈文君说道:“我,我想让你去救他们,行吗?”
卡斯特听完,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迟文傅,但如果陈文君答应了,那才不是陈文君,谁知陈文君竟然点头了:“好啊,我就喜欢诚实的人。”
迟文傅和卡斯特:“……”
大眼仔开始怀疑跟陈文君一起工作的人,有没有看过脑子。
“自相残杀,这个业务我不太熟,但得罪人这类事儿,被得罪的和得罪的,都挺耿耿于怀。”陈文君向迟文傅递出一只手,迟文傅使劲一拉,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力气大得陈文君一个踉跄,差点□□趴下。
迟文傅怀恨在心已久,捏着鼻子认了陈文君在他面前当爹,能报复一时就报复。
陈文君手脚都残,出去后得迟文傅搀,他暂时受制于人,憋着一股气儿:“安仁,挺可悲一姑娘,明明不是我害的她,非要赖我头上。这次胆子大了,背后动作倒捅我面前……”
“说正事。”迟文傅语气不善地打断他。
“这就是正事。”陈文君瞥了冤家一眼,“她现在在沁都的哪个旮旯,我不知道。她抓了那些人,大概是私心报复,但私心总归不是正事。”
陈文君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目光放到正对面的高楼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嘛。”
大眼仔和冤家并不清楚陈文君到底在念叨什么,不过看得出来,陈文君是得罪人了。
那个他得罪过的人,现在也正在一刀又一刀、丝毫不念“旧情”、不心软地得罪他。
四十分钟之前。
“对了,”余层摘下了顶在头上的连帽,“安仁来了,我在飞梭上看见她了。”
陈文君把余层给他的烟,吸了一口后丢地上碾灭:“她自己一个人?”
“你手臂上的伤说不定就是她造成的。”余层说完,匆匆下楼。
余层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间,陈文君倚在墙上,他低着头,头发一绺绺从肩膀滑下,瘦削的肩膀外就披了件“蔽体”的五颜六色的衬衫,配上他那一头颜色猎奇的长发,够他一个人风骚一回了。
等了一会,这位大明星才趿拉着脚回去。
“走吧,去对门隔壁的盛海大酒店看看。”陈文君瘸着走到门口,他向后望了一眼迟文傅,“没准你可以找到杀死吉莉的凶手。”
里昂,沁都盛海大酒店。
“别叫了,珍惜一下你们自己的唾沫,别渴死了。”安仁在银色圆桌周围绕了一圈,她边走边巡视。
他们五个人被黑布蒙住了眼,整个人固定在了电椅上,如果手中银刀离开了坐在右侧同伴的脖子,就会被电。
“哟,怎么有人小便失禁了啊。”
女人悠然自得的声音像是一条毒蛇,缠绕在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吐着芯子。
胡态羽轻微地动了动,她的右手不小心偏离,不过眨眼,她就疼得轻叫出声。
宋思及就是那个被胡态羽对准的人,他清楚地感知到胡态羽扭曲的痛苦,但这次的他们,在电椅就是任人宰割的猪,割下的肥肉都不起眼,必须把血抽干。
“温顺听话,这是a星系人的特征吗?”
“我看不是吧,居然会为了一个孩子而放弃堡垒,你们真是跟陈文君一样的a星系人吗?”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尖锐,像是要刺透耳膜,声音尖得能一下击碎玻璃:“他呢!你们怎么不跟他一样!”
被绑在电椅上的人都感受到了女人掩不住的怒气,都同时焦躁地动了动。
其中一个贵公子在现在的氛围中,不明原因地突然一叫,杀猪般,把剩下六个人的魂全给喊起来,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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