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他人设崩了: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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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月初七,昭文帝生辰,普天同庆,燕淮虽没有官职,但却是太子亲拜的老师,这样的寿宴,他没有理由不出席。
    同上一世一样,中午刚过,雪化了薄薄一层,宫中来接他的车架就停在了门口。
    皇帝寿宴,青蕴不好跟着燕淮去,就往燕淮衣服里塞了一把包好的针,上面淬了一层能让人又疼又痒的药,按青蕴的话说,这宫里朝中不知道多少人妒忌燕淮,要是有谁欺辱于他,就悄悄扎一针,让那人难受好一阵。
    燕淮失笑,顺从的将针揣好就上了车。
    又是一样的路,旁人至正昭门便开始步行,燕淮的车架则一直进了衷斯门。
    天恩如此,燕淮端坐在马车中,隔着衣服摩挲了一下青蕴塞的毒针,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自嘲的笑。
    可笑他上一世官至帝师,连青蕴都知道自己圣宠太过遭人妒忌,而自己竟毫无察觉。
    寿宴设在华仪殿,等燕淮到时,顾仲瑾和顾仲珏已经各自落座两旁。
    昭文帝共有两子一女,大殿下顾仲珏是哲妃所生,可惜哲妃谢长清红颜早逝。
    二殿下顾仲瑾是皇后所生,最年幼的小公主顾若言与太子一母同胞,平时总爱缠着皇后,现在还未到场。
    一年前二人一同在燕淮处听学,一月前昭文帝立太子,燕淮在两人中推荐了顾仲瑾,自此只教导顾仲瑾一人,与顾仲珏已经月余未见。
    “先生!”顾仲珏先看见了跨进殿门的燕淮,起身迎了过去:“仲珏许久未见先生。不知先生近日可好?”
    许久未见,被囚禁的那两个月我们可是天天见面。
    “没死。”燕淮冷冷的回答,随即越过他向也站了起来的顾仲瑾走去,他是顾仲瑾的老师,理应坐在他身旁。
    上一世燕淮虽然为人清冷,也深恨谢狄,但对顾仲珏还算和气。
    顾仲瑾封太子前,燕淮对两人也算是一视同仁,从未如此冷声下过他的面子。
    顾仲珏愣了愣,周遭目睹的大臣和内侍也愣了愣,他们依稀记得,这位燕先生虽然不爱同人客套,但是好像也没那么…犀利吧。
    很快,顾仲珏的脸色恢复如常,同进来的大臣微微寒暄了几句,也回了自己的位子。
    丝竹声渐响,殿里的人也越来越多,燕淮坐在顾仲瑾下首,仿佛自带了一道屏障,周边的喧嚣都入不了他的耳,只有燕淮自己知道他在等什么。
    “渊王到,云麾将军到。”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殿内众臣或起身或观望,都齐齐的向着殿门。
    谢狄这些年来深居简出,甚少露面,众人自然是要给他面子,而云麾将军,就是昭文帝给这些年镇守一方的渊王世子谢长亭的封号。
    燕淮知晓谢长亭与谢狄已经决裂,可旁人不知道,只当是父子多年未见有些生疏了。
    前世与今生重叠,燕淮远远望着一身藏蓝简服的谢长亭,依稀见他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戴了一枚铁质面具,身上还带着从战场归来沾染的杀伐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与上一世一样,谢长亭此时已经变得寡言沉默,总穿些深色衣服,像一把入鞘的重刀,再不似少年时飘逸风流。
    在看前方的谢狄,须发微白却精神矍铄,和众人谈笑间也瞥了燕淮一眼。
    燕淮微微挑眉,也不起身去拜见谢狄,只是坐在原地侧了侧身体,举起酒杯,对着谢狄遥遥一敬,旋即错开眼神饮下满杯的酒。
    ——渊王爷,酒我喝了,不知你长街上的弓箭手是否已备好。
    顾仲珏看见自己的外公与舅舅,方才压在心里的不悦一扫而光,站在谢狄面前
    说着讨巧的话,一派天伦之乐的景象。
    顾仲瑾有些踌躇的望了燕淮一眼,燕淮感受到目光,回头道:“你是太子,理应是他来拜见你。”
    有了燕淮的话,顾仲瑾安心不少,他虽是正宫皇后所生,但是外祖只是清流文官,早几年已经辞官退隐了,如今只有一个舅舅还在朝为官。
    谢长亭没有被顾仲珏绊住手脚,反而走到了顾仲瑾这边。
    谢狄似乎对这个儿子也不甚在意,任他去了,而旁人早已知晓谢长亭这些年来手握重兵脾性大变,惹他不得,也不敢多言。
    “臣,见过太子。”谢长亭的声音好像变了,变得低哑而沉稳。
    燕淮坐在一旁,面色不改,手心却出了一层薄汗。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谢长亭。可现在人就在面前,燕淮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将军不必多礼。”顾仲瑾看见谢长亭很是开心,也维持着太子的气度:“北境近年来安稳无事,将军应是头功。”
    谢长亭跟着没有客套接话,目光反而落在了一身月白素衣的燕淮身上,在军营中听闻上京来了个惊才绝艳的才子,不料方才却看见他挑衅一般的敬酒,与传闻似乎不一。
    燕淮感受到谢长亭的审视,也抬起头望回去。
    目光相撞,这双眼睛太熟悉,一时间让谢长亭失了神。
    “将军,这位是本殿的老师,燕淮燕先生。”
    顾仲瑾看两人无言,以为是谢长亭久在北境,不认识燕淮,便开口介绍。
    “原来是逍遥谷燕先生,失敬了。”谢长亭听见顾仲瑾的介绍,随即收回了目光。
    燕淮微微颔首,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隐在广袖中的手已经濡湿了一块。
    等到众人来齐,昭文帝也携皇后抵达了华仪殿,年方十五的顾若言跟在皇后身后齐齐进殿。
    众人起身下跪,唯有燕淮只起身立在原地行了拱手之礼,顾仲瑾偷瞄了一眼燕淮,又见昭文帝面色未露不愉,才又低下了头。
    ——父皇虽然一早就说免了先生行跪拜之礼,可先生一直以来克己守礼从未越矩,今日父皇大寿,先生怎么突然如此大胆。
    昭文帝处在正前方,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的燕淮。
    虽然年过四十,但昭文帝依旧可见年轻时的俊美容颜,气度非凡,傲气逼人。
    可面对燕淮颇为失礼的行为时,昭文帝也仅仅只是点了点头,便默许了他站着行礼。
    “今日宴饮,众卿不必拘礼。”
    燕淮低头翻了个白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昭文帝声音浑厚,坐于正中龙椅,皇后则次之落座,顾若言的座位设在皇后旁边,一左一右挨着自己的母亲与兄长。
    一时间殿内笙歌骤响,舞姬依次进殿,衣袂翻飞如神仙妃子
    “燕卿,近日瑾儿功课如何?”昭文帝微微倾身问一旁的燕淮,神色如常,显然没有将燕淮行礼的事放在心上。
    燕淮强忍着恶心,用一贯平静的声调回答
    :“太子聪慧,十分上进。”
    看着顾稷一脸宽和,燕淮突然想起前世顾仲珏恶狠狠的那些话,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可燕淮已然不是一心做个忠臣的燕淮。
    昭文帝闻言点了点头,又开始继续欣赏歌舞。
    谢长亭坐在对面,不多时,燕淮就看见他悄声退了出去。
    上一世相见,相逢不识,燕淮心里只有杀父之仇,这一世相见,谢长亭依旧独自离席。
    燕淮凄然,隔了一会儿,低
    声同太子说自己不胜酒力,也从偏门出了华仪殿。
    殿外早已没了谢长亭的身影,燕淮按照自己的记忆一路向前,避开往来的宫人,果然在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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