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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琅嬛韶光》 9、约会(第1/2页)
终于熬过了三日,估摸着书院快散学了,锦秋把书肆交给周逸川,亲自到蔻卿的酒楼开了个雅间,打开了窗户,点了茶水慢慢等。
段南星那日回家就问了父亲,才知这纪家父女相依为命,又是刚从边关回来,颇为不易,难得的是有心向学,兼之纪小姐一片孝心难得,才破例让她在书院旁听了三日,既然能感动父亲,段南星也不再计较,况且他本来也不是想计较,与女子为难,不是君子所为,他只是有点羞愧吧。
来了吴氏的酒楼,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锦秋的雅间,乍一看吓了一跳,差点转身就走。
桌前一聘婷少女正在静坐品茗,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把她的侧脸勾勒得更加柔美,一袭月影色披风,在阳光下似乎泛着波光,像一首诗,像一幅画。
锦秋不知道她的精心打扮起了效果,听到动静忙向门口看来,起身行礼,微笑道:“段公子。”
段南星似乎被这一笑晃了神,眼前的少女似乎每一根头发丝都充满了魅力,根本无法和前几日那个汪贤弟联系起来,木木然地还礼:“纪小姐。”
二人落座,小二忖度着开始介绍酒楼的菜单,二人都不想点那些费事的菜品,在对方面前啃肘子,嗦冷淘也太不像话,故而默契地点了如意糕,凉拌河藕,糖酪鱼片,鸡丝黄瓜,和两盅竹荪干贝汤。
段南星率先开口:“好事多磨,纪小姐的书肆日后必定生意兴隆。”
锦秋一笑道:“多谢段公子,之前在书院多有隐瞒,诸位同窗不仅不计较,反而帮我解围,此等心胸气度,小女子望尘莫及,也是真心感激。”
段南星有些不好意思,局促地捻了捻手指,老实说道:“其实一开始还是有些介怀的,也不是刻意替你解围,只是那本书确实是心血之作,不该被埋没。”
锦秋也不恼,仍是微笑着道:“段公子真是君子,若是旁人必然要吹嘘自己一番,顺便挟恩图报的。”
段南星忙自谦道:“纪小姐谬赞,我离君子还差着远呢,举手之劳,没甚挟恩图报的。”
锦秋心里不服,没甚挟恩图报的?你眼前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少女,不值得结交吗?这还不是最大的好处?哼~
面上仍是保持微笑:“与段公子相交,真是不用担心被骗呢,说来,你对医药也有涉猎?”
段南星忙摆摆手道:“在下对医理可是一窍不通,不过家母祖上是岭南人,略懂一点药膳养生之道。”
锦秋来了兴致,追问道:“真的吗?想必段兄也知道,我家只有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家父早年上过战场,留了不少旧伤,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时常疼痛,不知段兄可有疗养之法?”
纪飞辛主要是觉得伤痛不算什么,懒得兴师动众延医问药,怕锦秋担心倒是其次。
锦秋眼里,病了痛了都是要及时医治的,甚至有时表面上没有任何不适,其实病在腠理,比如蔡桓公。扁鹊初见蔡桓公时曾劝他尽快医治,但他觉得自己没啥毛病,拖着拖着就病入膏肓了,药石罔及。
段南星自然知道锦秋事亲至孝,但一时也无纸笔,口述又怕锦秋记混了反而不妙,约定下次见面时再奉上食谱。
锦秋感动非常,一般豪门大家的食疗方子都是给女儿做陪嫁的,新妇擅庖厨才能在婆家站稳脚跟嘛,既然是新妇立足讨巧的独门秘笈,自然不会轻易外传,但段南星轻易就答应了下来,哪怕只是一两样,也足够感激了。忙连连道谢,又道:“着实是小女子唐突了,段公子可先回家问过师母,若是不方便,也无妨的。”
二人不知不觉就已吃了七八分饱,段南星的书童已悄悄结过账了,锦秋自然是非常不好意思地只能约定下次再回请了。
饭后,段南星自然是不好让一个妙龄少女独自回家的,又想着书院也顺路,也就同行。
夕阳未落,月牙初上,天色蒙胧胧中带着一点凉意,但锦秋的心里是喜悦的。
平静的街道上,走起路来竟然格外快,只是还未到家门口,就见到那附近围了一群人。
段南星也注意到了,他之前也来过纪府,但又不明白纪家门前能发生什么事,开口提醒道:“纪小姐,那人群是不是围在贵府门前的?”
锦秋心中也十分诧异,疾步上前查看,段南星既遇上了,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也急忙跟上。
好家伙,竟然真的是有人在纪府门前闹事,正是之前失火的邻居。
“乡亲们给我们娘们评评理,这家人刚一搬进来,隔天一早我们家就走水了,一应家财烧了个精光啊,哎呀老天呀,这家人是灾星啊,妨克了我们一大家子啊,现在闭门不出就是理亏,”
段南星虽然不知道先前走水之事,但他大概也搞清楚了,这妇人显见是无理取闹的,什么妨克之说,根本是无稽之谈,子不语怪力乱神,遂开口道:“这位娘子,若是家中走水,理应检查一下家中易燃之物,这事和邻里街坊恐无干系。”
锦秋心中冷笑,是她自己家的爆竹没有妥善放好,难道她不知道这个道理吗?硬要说成是什么灾星克人摆明了另有目的。
那妇人认得锦秋,一看锦秋尚是少女发髻,便更加嚷嚷起来:“不得了啦,带了个相好的来欺负我们来啦,我的命好苦哇,婆家不收,娘家不留,在外面还遇到灾星,定是他二人搞破鞋被我撞见了,他们才恼羞成怒做法害我一家的,”
锦秋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之前好歹也算得上小富之家,怎地如此泼妇起来,简直不堪入耳,上前呵斥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银钱?”
妇人一听便略止住了哭嚎,顿了顿又嚷道:“我岂是为了银钱的浅薄之人,我是来讨个说法的,当时我家大姐儿未来得及逃出,我夫妇本欲冲进去救人,可你爹就冲进去将我家大姐儿抱了出来,大家可都是看到了,我女儿的名声都毁了,多少银钱也换不回她的一生啊,”
这是个什么路数?欲擒故纵?锦秋疑惑地看了一圈众人的反应,发现大家都是一脸看戏又怕沾惹上什么的表情,再联系之前街坊们的议论,也知道这妇人恐怕是个难缠的,只不过再难缠左不过就是为了钱财,还东拉西扯做什么?
恰好这时,纪飞辛和黄将军饮酒归来了,离得老远都能听到两人的爽朗笑声,但很快笑声就停了,众人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纪飞辛上前一看,哦,还以为是啥大事呢,原来是邻居妹子来了,忙摆摆手道:“嗨呀,乡里乡亲的,不用这么客气,就是举手之劳,用不着专程来道谢,”
纪飞辛还未说完,那妇人就啐了一口在他鞋上,口里不依不饶地骂道:“你这老色胚,毁了我女儿的名声,还敢在这以恩人自居,”
纪飞辛瞬间就变了脸色,但对方只是个身长五尺的妇人,倒有些手足无措了,脸憋得通红,冷冷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这妇人仿佛开恩般,高高在上的语气道:“自然是要对我女儿负责的了。”
这些围观群众像是炸开了锅,负责?她家女儿才不过六七八岁吧?可这纪家的老爷约莫快四十了,这如何负责?
这时,一直闷着头不出声的小女孩终于有了动作,默默走到锦秋身前,直直跪了下去,抬起头用一双满含水光的大眼睛看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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